第二十四章七世(苦海)
这个女人,就是糖,这一世,她比刀大了3岁,此时已经28岁了,在这天她在社交软件上接受刀的邀请,欣然赴约想看看,这个比自己小三岁却好像比自己懂那么多的“弟弟”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一世的糖出生在一个并不怎么样的家庭,糖只记得自己的童年是很幸福的,快乐的,自己在一个农村的小平房里快乐安逸的度过每一个季节,夏日的蝉鸣微风,冬日雪地里和小伙伴们撒欢的打滚,每天早起都能嗅到的炊烟味,幸福且恬淡,但是这一切好似在某个父母吵了一个大架都变了样子,母亲想要去城里生活,而父亲则说要拿着钱再盖一个小洋楼,效果是一样的,两人产生了从没有过的分歧与争吵,又或者说,这种分歧本就一直存在,这个争吵只是被认真的生活掩埋,晚发生了些许时日,总之糖不懂,为什么自己在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受到多方面的压力与打击,从前的那种生活中的小幸福不在了,父母一直在吵架,那时的糖觉得,没钱不是最可怕的,从没钱慢慢攒下了一点钱,但还是没钱的生活,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好似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只有自己了一样,糖从那时开始受到来自父亲的压迫和母亲的裹挟,每天要帮着母亲说一些这个,还要和父亲瞒着母亲做一点那个,但无论怎么样好似都做不到最好的状态,她尝试着想要改变现状,想去努力一点,但每次同学说做到如何的努力,父母的如何奖励,开心与夸奖,她就算是做到了同学的倍上加倍也未曾得到过父母的肯定半分,她好似在父母眼中并不存在一般,无论自己以何种姿态去努力,到最后的结果就都是徒然,自那一次以后她放弃了抵抗,不知道是因为本来的幸福被冲淡了变成了恶狠狠地现实还是如何,只是一次尝试失败后,她就再也没想过去尝试,她开始逃避着生活带来的所有压力,不被肯定的所有压抑的气氛,所有生活中悲伤的点滴,她开始从一个积极向上无论什么都想去试试的种子,发出了无论什么都不想去做,就算有意义也对自己没有意义的壳子,她放弃了尝试,放弃了抵抗,同时也放弃了自己,
当然她还是一个少女,也还拥有青春,但她的青春没有那么美妙,只是伴随着自己每天鄙弃着自己的所有想法,尝试让自己放下包含自己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生活一样的一切,放弃去努力,放弃去了解,一切都只是跟着“我能被养大”“我没被饿着”的基本节奏在无限的逃避与努力尝试逃避中得到自己能享受的最大层级,没人了解糖的过往或如何,因为只要是谈论到了这一点,至亲至爱的挚友也好,想勾搭自己的那些男人们也好,都会被自己突然涌现无比恐惧谈论过去的疯狂情绪推出个十万八千里远,也正因为这一点,糖彻底成为了一个壳子,别人觉得这个时候该去做什么,糖就去做什么,除了恐惧家里面的管制以外,能做的,都去做,因为糖在这个年龄时已经开始意识不到,自己想去做什么了,别人说什么美,她就认为什么美,别人说现在谈恋爱很开心,她就尝试去谈恋爱,她没有自己的想法,她只有一开始得到的那些连自己对自己都看不清的认知,她开始了把别人的嘴当成自己的眼睛的漫长旅途,所以经常,当她获取的信息不够的时候,她会感到不安,感到惶恐,感觉自己似乎缺了一块,似乎开始变得不完整了,但,时代成全了她,成全了她的逃避,成全了她想寻找的再也不用逃避因为只要放下思考认真身处其中就已然算是逃避的避风港,短视频时代来了,社交时代也来了,快餐时代来了,一切不用去思考的基本因素都被满足了,她完全可以拿着自己并不充分的认知,和放弃思考许久的短暂思考来博得每一个信息,每一条视频的共鸣,以此来完成自己,
也正是因为如此,糖在这时觉得自己完整无比,她一边无比的否定着自己,做出无限自卑,无限鄙弃自己,无限的咒骂不努力自己的样子,一边无比抗拒任何人的建议,任何人的想法,任何人所带来的新的东西,此刻她觉得,没有什么,比自己和自己的想法加上视频里说过的话更有说服力,哪怕身边好多人已然说服她一次又一次,她还是接收不到任何新的信息,新的形势,因为她早已经放弃了思考,因为只要她一开始思考,无比的长痛与清醒,杂乱的情绪思绪就会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其中,能让人怀疑自己的东西,对于没有放弃思考的人来说,只是反省自身的工具或茶余酒后的谈资,对于放弃思考太久的人来说,那就是完全可以否定他们自身的致命一击,
因为糖,已经失去了自己对于美好的定义,她不知道什么是美好,浪漫是美好的,她认为,可,在她眼中浪漫的定义是什么她都不知道,她只觉得,浪漫是一个生活落魄的人做出的高格调的行为,却没去思考浪漫本身对她来说那模糊不清的概念,景色对她来说是美好的,但她却又不知道,自己想去看什么景色,因为好像已经好久没有什么想要去做的,但却还处处都是想要的了,她在这样的情况下,放弃了自己能力的生长,怀揣着自己所有仅剩的想法生存着,仅仅只是满足自己想要的基本的东西在骗着自己开心的情况下,生存着,她没有太多经历,因为好像她自己也记不住自己的一些经历,甚至有时是自己爱吃的东西,她都说不出口,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气走了朋友气走了身边的人,但她却还找不到原因
朋友总说她太爱装出自己,总是不懂装懂,可只有糖自己能够明白,在别人说出自己认知内没有的东西时,如果找不出自己认知内能与之交流或大说特说一番的东西或事情,剩下的就只能是无限的否定自己,她不会允许任何东西来否定自己,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被刀的自信,与刀对她的了解吸引了,
一个是独自对抗自己的世界,逆着人流行走保持自己意识的怪人
一个是主动放弃自己,但保留着自己的一切顺着人流仍说自己是该领头的奇葩
二人彼此都觉得彼此好像与其他自己接触到的人不太一样,因为刀觉得这糖很矛盾,糖又觉得刀好像可以说服自己,二人就这样开始见了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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