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纱,静静地铺洒在舟埝桉的床上。她独自坐在床边,双手环抱胸前,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她脸上,映出她脸上的疑惑与不安。
她回想起今天中午的那一幕,父母与她之间的争吵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他们的语气那么激烈,眼神那么陌生,仿佛是两个陌生人一般。
她无法想象,以前只是不经常来见她的父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
舟埝桉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赶出脑海。然而,每当她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就像电影般在她脑海中回放,让她无法逃避。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
舟埝桉的思绪如同被风卷起的尘埃,四处飘散。她的脑海中,父母的决定如同一道冰冷的铁轨,直接而无情地指向那个她从未谋面的陌生男人。
她记得午饭过后,父亲找她谈话,那张平日严肃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柔和,却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娆怜,和他在一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已经为她的未来做出了不可更改的决定。
她无法相信,自己才十五岁,就要被迫与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共度余生。
这种荒谬的想象让她感到一阵恶心,她紧紧咬住嘴唇,试图不让眼泪滑落。
月光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破晓前的第一缕微光。
舟埝桉的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紧握着双手,仿佛要抓住自己即将流逝的命运。
她缓缓站起身,走向窗边,她凝视着远方。
她转身走向床边,从枕头下取出那本已经翻得有些破旧的乐理书,轻轻翻开。
书页间,仿佛流淌着优美的旋律。这是她和邱生沉说过的,她以后的梦想。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吸入肺中。
再睁开眼时,她的眼中已充满了决然。不,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要为自己的梦想而战,成为那个站在音乐之巅的鉴赏家。
……
月光渐渐退去,天边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孟娆怜的心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每一次跳动都仿佛是对命运的反抗。
她迅速从床上起来,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她的动作轻柔而迅速,像是一只准备起飞的夜莺。她细心地将每一件衣物叠好,放进背包。
她的手指在书本间穿梭,挑选着几本她认为最重要的乐理书籍,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的最里面。
她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天边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金色,时间紧迫。她迅速将一张纸条压在枕头下,那是她留给父母的留言,告诉他们她要走了,不会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就在她即将拉上行李包的拉链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心头一紧,急忙将行李藏进床下,快速跳上床,装作刚醒的样子。
门被猛地推开,她的父亲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虑。他看见女儿还躺在床上,似乎松了口气,但随即又露出疑惑的表情。
“娆怜,你……你没事吧?”他声音颤抖地问。
舟埝桉故作镇定地笑了笑,“爸,我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
父亲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
然后,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在门口停住,回头说:“娆怜,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你要相信,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舟埝桉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嘴角扯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她轻轻地点头,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坚定,“爸,你说得对。”
她的话语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她的表情却异常平静。
父亲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些欣慰,又有些担忧。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鼓起所有的勇气,然后缓缓开口:“爸,你说得对,我想了一晚上,我终于明白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父亲停下脚步,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仿佛在等待着一个重大的决定。舟埝桉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养我这么大确实不容易,所以我决定……和他结婚。”
舟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是深深的忧虑。
他缓步走近,粗糙的大手轻轻搭在舟埝桉的肩上,仿佛想要从这温热的触感中确认女儿的决心。
“娆怜,你真的……想好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每一个字都敲打着舟埝桉的心房。
舟埝桉抬头,目光坚定地迎上父亲的目光,尽管内心翻江倒海,她的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
“嗯,爸,我想好了。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却异常清晰。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为这沉重的一幕添上了一抹不真实的温暖。
舟埝桉的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对梦想的渴望,也有对现实的妥协。
她轻轻拍了拍父亲的手背,以示安慰,内心却在默默祈祷:表现得好一些,也许能让他们放松警惕,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和空间,去追寻那片属于自己的自由。
“想好就行。,但愿你能做得到。”得到想到的答案舟父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离开,嘴角带上一抹没被察觉的笑容。
门后的舟捻桉腿有些不自然的发软。
也算,骗过了。
终于能有个空间了。
...
看见舟父从门外进来的身影,舟母迫不及待的拉起他的手,“怎么样,骗过了没,她同意了吗。”
“我出手她能不同意?”舟父拉开她的手给自己倒茶,“这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这杯水一样,流出去了就不属于自己的了。”
“呵呵,这女儿家家的能懂什么,让它过去又不是让她吃苦,享福的事又不去。”
舟母抱起床上在打着游戏机的儿子,“小平,你以后不要和你姐姐一样,没一点见识,知道吗?
男孩眼里充满了呆滞,轻轻的点点头。
“我就知道小平最乖了。”
兴奋的舟母直直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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