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的一节课正好结束,宋完颜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却不料被人推了一把倒在了人人惧怕的小魔王身上。
沈虞合一把将她推开,另一只手顺势扬鞭打在她身上,狠厉道:“你没长眼睛啊?”
四周鸦雀无声,生怕被殃及。
只有一个长相俊俏的少年开口说道:“好了,走。”
他穿着土色系列的衣裳,与沈虞合站在正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生般配。
他正是卫家唯一的嫡子,与沈虞合自小便有婚约在身。
沈虞合瞪了宋完颜一眼。
把沈虞合惹到她算是完了。
宋完颜捂着伤口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宋云歌不加掩饰的站在那,挑衅的看着她。
宋完颜也只能生闷气,心里默默记仇,自己一个人慢慢扶着墙回宿舍。
尉迟玉坤换好衣服,打算下峰去药院子采点草药。
路过学堂时正好看见了宋完颜,现在看见她,还是难掩厌恶。
尉迟玉坤转身离开,在药院子里正好碰见了白纸鸢。
白纸鸢见到她尴尬的打了个招呼:“嗨师姐.....”
她头顶的发簪就那一个,很是明显,尉迟玉坤一下就看见了,正是自己做的那支,她点头道:“师妹好。”
二人就这样你不言我不语,气氛很是尴尬。
尉迟玉坤并没有觉得,摘玩后她打算走,白纸鸢鼓起勇气叫住了她。
“师姐。”
尉迟玉坤回头:“有事?”
白纸鸢不好意思说道:“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想了想,觉得师姐你说的很有道理。”
尉迟玉坤笑了笑说道:“那不如今天晚上来九天峰上找我,我们细聊。”
白纸鸢想也没想就应道:“好。”
其实她是特地来药院子蹲师姐的。
想了许久,觉得师姐有些不同,似乎可以聊聊。
夜晚,白纸鸢骑着仙鹤独自一人来赴约。
刚从仙鹤身上下来,就见尉迟玉坤依在树上,笑脸盈盈的看着自己。
白纸鸢拍了拍仙鹤让它先走,仙鹤乖巧的弯下脖子,噌了一下白纸鸢才续续飞走。
“等你好久了。”
白纸鸢腼腆道:“师姐还在就不算迟。”
尉迟玉坤轻笑一声:“走吧。”
尉迟玉坤带着白纸鸢进入大殿。
白纸鸢第一次来九天峰时,还是因为一场闹剧,徐徐看了一眼四周风景,便流连忘返,与自己住的地方简直天差地别。
这次进来看见里面万般静好,草木娇艳,仿佛心胸都不自觉开阔了些。
她跟随师姐来到一处院子,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香气。
推开院子更是香味扑鼻,嘈杂的声音一下就传入了耳朵。
“师尊?”
白纸鸢瞪着双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吃的正好的东太君。
东太君也是一愣,看了她一眼镇定道:“纸鸢来啦,快坐下。”
好啊!吃独食不叫我!
白纸鸢气鼓鼓的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在场的人。
宗主,黛云长老,竹影大师兄,月柒师兄。
白纸鸢将目光落在少风身上,这是谁?不认识。
她又看向少风旁边穿白色衣服的外门弟子。
这又是谁?
白纸鸢努了努嘴,脑子一直在缠线,气着气着她就把事气忘了。
众人围坐在火堆旁,说说笑笑,竹影与月柒二人干体力活,翻滚着烤肉。
“来小师妹。”竹影将烤好的第一串给了尉迟玉坤。
尉迟玉坤笑着接过:“不要像上次一样整我哈。”
竹影声线都不自觉提高:“怎么可能!我上次那是逗你玩呢!”
于综畅“嗯?”了一声,洋装生气道:“上一次是哪一次啊?居然敢偷偷背着为师。”
尉迟玉坤笑道:“哈哈哈我本来想看鱼的,结果师兄抓了一条蛇,说要烤来给我吃,结果差点辣死我。”
“哟,你小子胆子肥了,敢欺负我的爱徒。”于综畅扬手就要打竹影。
“唉唉唉,小心烫小心烫。”竹影笑嘻嘻的往后躲。
“来来来小酌一杯。”黛云长老一挥手,杯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浓郁的酒香都快盖过肉香了。
“天呐,好香啊。”月柒拿过酒杯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
“这啊可是个好东西。”黛云故弄玄虚道。
于综畅说道:“东西是好的,但终归是酒,小孩子就别喝了。”
“哎呀师兄~药酒,喝了呀强身健体。”黛云有点认真又点不太靠谱得笑道。
“行!我们一起干了!”
药酒丝滑入肚,回味无穷,很是好喝,没有半点难受。
尉迟玉坤舔了一下唇角,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师姑!我还想喝。”
白纸鸢也说道:“我也要师姑!”
黛云笑的很是妩媚,直接给了两人一人一壶说道:“慢慢喝。”
“哇,师姑你也太偏心了。”竹影嘟囔着说道。
“你个小滑头,少不了你的份,今晚上不把我兜里这十几坛老酒喝完都别走!”
黛云手一挥,十几大坛酒把他们包围在一起。
这阵仗,不知道还以为生死对决呢。
于综畅冷哼一声:“区区十几坛,你在来百叹我也喝得下!”
黛云轻哼一声,用看小趴菜的眼神看着他:“你也就叫得凶。”
她起身,抓起身旁的九坛,颔首示意他也拿起。
于综畅不甘示弱,拿起就开喝。
“哎,你耍赖皮哈。”
黛云也打开吨吨吨下肚,不一会一缸酒就没了。
黛云擦了擦嘴,看向于综畅,愣一下:“噗嗤!哈哈哈哈!”
“我说小于儿你干嘛呢?你不会睡了吧?”
只见于综畅半边身子都进了缸里,只留个屁股在外边。
黛云毫不客气朝他屁股一巴掌,捧腹大笑道:“你的酒量真是越来越差了!”
于综畅就跟死尸了一样,一动不动。
黛云不屑的扶了一下发,对着其他人说道:“还有谁要挑战我没有?”
“我来!”月柒自告奋勇道。
“来来来。”黛云笑道。
喝完一缸后,黛云还能看见月柒好好站着,她来了兴趣,说道:“再来!”
又是一缸!
两人已经喝的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剩下的几人吃吃喝喝,小酌几杯,就这么过去了。
“师姐,他是谁啊?”白纸鸢偷喝了一点缸子里的酒,有些醉醺醺的说道。
尉迟玉坤也偷喝了不少,醉的不省人事。
白纸鸢推了尉迟玉坤,见对方不理她,也趴在地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