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程石的目光像利箭一样锁定在那群人身上，他的声音更加冷酷，仿佛冰霜一般。
“谁跟志愿军的兄弟们比过什么公平？”
“快两年，加上那八个月！”
“第67军的代理军长！第39军和第50军的副军长！还有第23军的参谋长，都英勇牺牲了......”
“你们说，这公平吗？”
训练场上鸦雀无声。
那些参训的狙击手们脸色严峻。
那时候，国家贫穷，但当M国的混蛋们欺负到家门口，退无可退！！！
“现在大家都过得舒服了，觉悟呢？”
“你昨晚没睡好，那啥，战争来了，敌人是不是也得先问问你睡得好不好？”
少尉脸红耳热，想说又停，根本没法反驳。
低头丧气，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程石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A集团军K师的战斗精神就这？”
“啊？A集团军的精锐就这德行？”
“啊”字像是一巴掌，“就这德行”更是暴击。
上等兵的气势达到了顶点。
仿佛变成了一头人形暴龙。
“知道啥叫丰碑吗！”
“那年在高丽战场，三个连，数百人，整编冻死！没人退缩！！！”
“知道啥叫用腿跟M国混蛋们的车轮比速度吗？”
“113师，创下了世界急行军的记录，有士兵累到吐血倒下......”
“三八线，那条线是我们的尊严，几十万人的血，谁给英烈们谈过公平？”
“还有谁跟中南半岛那些蹲在猫耳洞里的老兵谈过公平？啊？蹲在猫耳洞里，跟蟒蛇、老鼠、雷区为伍，放个屁敌人都能听见，十个老兵回来九个被PTSD折磨，这公平吗？”
“你们觉得这他妈的公平吗？”
声音响彻云霄。
这一问，直戳灵魂。
此时，全场的硬汉们都被那些在四场战争中的前辈们的付出与牺牲所震慑。
大家都红了眼眶，屏息凝视，低下了头。
程石狞笑着总结道：“训练，从不讲公平！”
“野战军不听借口！”
“A集团军，只看结果。”
“你们觉得我军衔不够，不配训练你们，要是今天换成作训部、军侦营首长来，你们这些军官、士官敢多嘴一个字吗？”
他的冷酷，像是直接撕开了底线的保护，毫不留情。
队伍里一阵骚动。
太刺心了。
程石的态度冷漠。
踩人，非得踩个透彻。
大家都给我安静下来，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咱们这帮狙击手感受一下，啥叫真正的指挥有水平。
这一轮轮的口头轰炸，直接就是要把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家伙们的傲气给彻底打碎。
现在得把大家那点儿技术上的自满给端了。
“有谁觉得自己挺牛的，来，给你们机会表现一下。”
“咱们备战军区的狙击大赛，就比比看谁的枪法更准。”
“要是你们输了，那不管你龙的龙虎的虎，都得给我乖乖听话，集训一个月，把自己给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要是我输了，今儿个我就辞职，自己滚蛋。”
“我来跟你比。”K师那位脸色阴沉的少尉立刻站出来了。
这种挫败感，得找回来。
“我也来。”C师的赵志上尉也开口了。
“报告，算我一个。”P师那位脸色冷酷的士官也加入进来。
程石平静地说。
“好啊，既然大家都是狙击手，那就来个800米，没问题吧？”
没问题！
众人斗志昂扬，仿佛战场上的勇士一般。
作为精英中的精英，800米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好些人都能在800米外命中苹果呢。
程石轻笑着补充：“哦，对了，是800米范围内，三秒钟一个位置变换的移动靶。”
等等，移动靶？
而且是三秒钟一个闪身？
这下，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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