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刚好八点。
泅水拼命练习告一段落。
体力耗得差不多的伙计们拖着腿回到基地，能稍歇半小时。
赶紧收拾收拾、洗洗脸、搞搞卫生、喝点水啥的。
八点半，不差分秒地又得开始折腾体能。
背着沙包冲山头、跳障碍、蹦蛙跳、狂奔百米...最拖后腿的五个得重来一遍。
倒霉蛋士兵，一早上障碍跑得能上十回。
“冲山头、跳障碍、游泳这些透不过气来的训练就是为了让你心肺强得像牛。”
“记住了，心肺牛逼了，狙击才准。”
“心肺不行，扯淡啥的都没用，给我拼了命冲、再冲、再猛冲！程石一边自己也跟着一起受罪，一边催。
我操，实在是跑不动了！
K师那个黑脸少尉直接趴地上了。
狙击手的训练量，简直比特种兵的地狱周还要吓人。
“狗屁，给我爬起来！”
“程队......我真的不行了。”黑脸少尉嘴唇都白了。
程石一脸鄙视，“呵，军官呢！”
这态度就跟用针扎他脸似的。
黑脸少尉硬撑着站起来，眼泪汪汪的。
一边摇摇晃晃往上冲，一边咬牙。
混蛋上等兵。
你牛逼！
非得逼死我们，哭死了。
上午训练休息时，P师那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士官。
“报告程队，我尿血了。”
“哦！”
程石语气冷得跟冰似的。
“我知道了！”
麻辣省士官，“程队？”
程石皱着眉，尿血算啥大事啊。
看着那士官一脸的不安。
上等兵想了想，决定安慰安慰这畜生。
“听着，我国女性平均比男的多活三岁半，知道为啥吗？”
士官一脸懵逼。
妈呀，还有这事？
男的比女的少活那么多？
程石一本正经：“当然！”
“为啥啊，程队？”麻辣省士官好奇地问。
“因为女的每个月都流血几天，那叫排毒。”
“所以你别慌，尿血就是在排毒，恭喜你了。”
拍了拍士官的肩膀。
“加油！”
“是，程队！”
麻辣省的年轻士官顿时安心了。
一脸天真，真是纯啊。
九十年代，思想保守得很，不像现在网络到处都是，种种“学习”材料，大学里谈个恋爱都成禁忌，那时候的风气可想而知。
那会儿，录像厅才是青年们了解男女那点事的地方。
可惜，士兵们没这福分。
条令规定得清清楚楚。
野战的军人，别想踏进歌舞厅、录像厅、游戏厅之类的地方。
一旦抓到，严肃处理，全军通报，关小黑屋，受处分。
他们对那男女的事儿，基本上是听些老兵吹嘘来的。
换种说法吧，训练营里，大多数都还是小白，容易被忽悠。
“我啥都不懂，程队跟我说，女孩子每个月都得流点血。”
“真的假的，女孩子怎么会每月流血呢？”
“那女兵呢......”
“别担心，尿血能活久点。”
一群人围着那位经验丰富的士官哎呦哟地感叹。
那些忙得跟啥似的的家里有老婆的军官和高级士官对看一眼，心说，这帮傻瓜，然后都露出了一脸坏笑，觉得有老婆真是太爽了，这训练营，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连月经都能用来忽悠人。
十一点半，训练终于结束了。
午饭后，当然就没时间午休了。
接下来是两小时的狙击理论课。
讲的是肯塔基风力修正法。
还有狙击风篇的校正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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