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头，上尉低声问：“参谋长，咱们快到了，得不得先打个招呼？”
陈啸虎参谋长瞅了瞅手表，摇头：“算了，直接杀过去。”
“遵命，参谋长。”上尉明白了。
参谋长有个习惯，喜欢悄无声息地去部队转转，跟士兵侃侃而谈，探探底细。
这就像是秘密访问。
当然，上尉只懂皮毛。
对陈啸虎来说，今儿个既是月头又是周一，作训部有个常规会，要是临时通知，肯定搅和人家的月计划。
而且，他这趟是冲着作训部的一个小训练队去的。
大动干戈的事儿，没那必要。
十五分钟后，越野车停在防化营门前。
“请问，同志，能看下......证件？”哨兵话还没说完就变调了。
我去，车里坐着个大佬！
大佬啊！
吓一跳。
在A集团军，这种大佬没几个...
“是陈参谋长！”
哨兵吞了吞口水。
其实，一般士兵能见到将军的机会少之又少。
A集团军有五万多人，有的士兵可能一服役期都碰不上一次。
陈啸虎笑了笑。
“士官同志，你就按规矩来。”
“是，首长。”
哨兵心里七上八下地去通知教导队的李达少校。
不一会儿，李少校听到消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来迎接。
一看到陈啸虎下车。
李达心里一紧，作为即将迈入中高级指挥官行列的少校，李达不止一次参加过会议，他很清楚眼前这位是自己的上级的上级—陈黑脸。
陈黑脸平时那叫一个不近人情。
少校立即调整步伐，保持七步距离，站得跟松树似的直。
“参谋长同志！集团军99年狙击比武训练队正在搞射击训练，请指示。”
声音在教导队里回荡。
陈啸虎回了个礼。
“稍息！”
“是！”李达放下手，
心里咯噔一下。
希望别来什么意外。
部队最怕啥？
上头突然来查岗。
军队的上级来视察，跟公司老板突击检查完全是两码事。
军队是干实战的，高级官员自然得考察士兵的战斗技能。
这就像，教育局的领导到学校，直接让学生现场考试，谁最怕？
肯定是“教师李达”啊。
两人互相汇报完毕，陈啸虎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直奔正在训练的射击场。
两分钟后，他阻止了李达想要集合队员的提议，兴致勃勃地背着手说道。
“别管了，继续让他们开火。”
李达没辙了：“遵命！”
砰！砰！砰！
子弹声接连不断。
十个人中，八个打空枪了。
成绩?简直狗屎。
看着都想吐。
李达心里哭丧着脸。
最近体训过头了，射手们射得跟屎一样。
射击一结束，
陈啸虎的脸色一变。
“集团军的顶尖狙击手射成这鬼样？”
“简直是浪费子弹。”
“这玩意儿不行！”
他脸色铁青地说。
“排好队伍。”
“你，李队长，跑去把靶纸捡回来。”
李达嘴角一抽，“是！”
“快点集合！”
少校一声哨响。
训练的队员们回头一看，才发现不知啥时候，后头多了个金麦穗。
金麦穗？
对于被训得像条狗，悬在崩溃边缘的队员们来说，将军算个屁。反正也不是让自己去见阎王，歇一天而已。
“首长好，队伍已集合完毕，应到五十人，实到五十人。”
程石向少将报告。
一点也不因为军衔差距而紧张。
陈啸虎也没因为军衔就看不起人，看了他一眼，正色回礼：“稍息！”
不一会儿，跑着去取靶纸的李达少校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参谋长接过靶纸，一页一页地检查。
“三环！”
“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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