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八阵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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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门关·沙骨残阵】

二十年后的雁门关外,黄沙中嵌着十二尊半截埋地的青铜鼎,鼎身刻着的楼兰文字正在渗出黑血,每道笔画都像活蛇般扭动,蛇信舔过之处沙粒瞬间化作血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三百六十六道虹光,每道光里都锁着圣童的残魂。韩鹏拨开覆盖在鼎上的沙砾,指腹触到的螺旋纹突然灼痛——那是寒枪断裂处的纹路,此刻正与他腕上的圣童血咒共振,咒文如活蛇般在皮肤下窜动,震得沙粒里的三百六十六号铜铃残骸发出幽鸣,铃舌摇晃时竟咳出婴儿啼哭,啼哭中混着七圣的诅咒:「叁佰陆拾柒,炉鼎归位!」

记忆突然被拽回点将台,青龙王萧百业的青铜战旗在沙暴中裂成碎片,旗面的九幽冥火令纹路如血蛭般钻进他左眼图腾,令纹里渗出的血珠与谋帝秦政掌心的玉佩碎片严丝合缝,碎片上刻着的「叁佰陆拾柒」正在他瞳孔燃烧,每跳动一次就有一道童魂的残像从眼底飘过,残像手中紧攥着褪色的赤金襁褓。手中天罚枪枪头「鸿蒙」二字渗出的血珠,在沙丘上聚成八阵图的形状,阵眼处赫然是他当年插入寒枪的血洞,洞口至今仍在渗出黑血,与枪身木纹形成完整的逆六芒星,星芒每闪烁一次,沙粒就炸开一道血痕。

沙粒突然炸开,露出底下用童魂骸骨拼成的太极图,图心嵌着的婴儿脐带正在滴血,血珠坠地时聚成萧百业的笑脸——那笑容在二十年前的沙暴中浮现时,叛军战旗正卷着三百六十六具童魂的哀嚎,每声哀嚎都在沙粒里凝成血蛭,正顺着枪身木纹爬向他的心脏,蛭身刻着的圣童编号与他腕上血咒一一对应,每道编号都在吸食他的精血。

【点将惊变·枪破八阵】

彼时的韩鹏立于点将台,寒枪「弑神」斜指苍穹,枪头「照雪」二字在烈日下泛着幽蓝,与掌心玄铁令的血纹共振出「叁佰陆拾柒」的频率,震得戈壁沙粒纷纷跃起,在半空聚成铜铃形状,铃身刻着他的生辰八字。十万叛军的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萧百业战旗上的九幽冥火令突然亮起,令纹如蛛网般覆盖他左眼图腾,每道丝线都在抽取他腕上的血咒,让他想起婴儿时期被铜铃勒住脖颈的窒息感,喉间泛起铁锈味的血腥。

《太玄经》内力注入枪身的刹那,沙地上突然浮现八阵图轨迹,十二尊青铜鼎自地底升起,鼎身刻着的楼兰文字渗出黑血——那是用九百九十九具童魂脑髓写成的血祭咒文,每个字都嵌着未腐的婴儿胎发,胎发末端系着褪色的赤金襁褓,襁褓角上绣着公孙婉的血咒。韩鹏暴喝变阵时,寒枪插入阵眼的瞬间,天罡地煞星斗在天际显形,十万朱雀军的战鼓与枪身共鸣,震得沙粒里的铜铃残骸纷纷炸裂,铃舌化作血蛭钻进他的耳道,嘶鸣着「叁佰陆拾柒,炉鼎归位」,与他心脏的跳动频率形成共振,每响一下,枪身「照雪」二字就渗出一滴黑血。

萧百业的刀光裹着沙砾劈来,刀风割开韩鹏衣袖,露出腕上扭曲的血咒纹路——那是七圣用三百六十六号铜铃血蛭刻下的献祭印记。他在刀影中看见寒枪断裂处的玉玺纹路——与秦政长生玉玺严丝合缝,玉玺碎片里渗出的血珠正顺着枪身流向他的心脏,每一滴都刻着「叁佰陆拾柒」,血珠坠地时聚成逆六芒星。精血喷在枪头的瞬间,护心镜碎片映出苏悦的残影:她手持血戟站在九幽冥火中,戟尖挑着的不是敌人,而是用他脐带血绘制的逆六芒星,星芒每闪烁一次,就有一道童魂从鼎身文字中飞出,童魂手中紧攥着公孙婉编织的襁褓,襁褓上的血咒正在燃烧。

【帝师语录·沙蚀残页】

(以下为韩鹏日记残页,纸张被沙暴蚀成网状,墨迹中混着未腐的胎发与童魂眼瞳,字里行间爬着吸食墨汁的沙蛭)

十月廿二,沙尘暴。

八阵图的青铜鼎是七圣命魂灯的容器,每道鼎纹都嵌着圣童的脊椎骨,骨节间卡着我的胎发,胎发上还留着母亲咬断脐带时的齿痕,齿痕里渗着未干的血咒。萧百业的九幽冥火令与谋帝同源,令纹里藏着我被取走的脐带血,血珠在令纹里聚成逆六芒星,星心处正是我的心脏位置,星芒每闪烁一次,就有一道童魂被炼化...(此处被沙暴蚀穿,露出底下用指骨粉末写的密文:「寒枪饮下心头血时,枪头『照雪』变『鸿蒙』,鼎身文字竟显形出楼兰女王的真容,她的瞳孔里锁着我的生辰八字——原来八阵图是用我的生辰八字布下的血祭台,阵眼插着的不是寒枪,而是我出生时被七圣取走的脐带,脐带末端系着三百六十六号铜铃,铃身刻着七圣的诅咒」)

当寒枪照雪时,我将成为新的...(最后一行被沙砾磨平,仅余「血祭破局人」五字残痕,字旁有用血画的八阵图,图心嵌着萧百业战旗上剥落的火令碎片,碎片里渗着玉麟将的淡金血液,血液中浮着双生莲的虚影,莲心处锁着女王的真容)

【沙海终局·阵破真相】

二十年后的韩鹏握紧天罚枪,枪尖冰棱映出雁门关地砖下的血祭阵图——秦政的玉玺碎片与寒枪组成的逆八阵图正在逆转,阵眼处的「苏寒」二字轰然裂开,露出苏悦用残魂写下的「破阵誓」,字迹间混着她剜出的眼球,瞳孔里映着三百六十六号铜铃炸裂的画面,铃舌化作逆六芒星飞向天际,星芒中刻着「破血祭,逆轮回」。十二尊青铜鼎突然喷出血雾,雾中浮现出萧百业的真容:他腰间玉佩与七圣命魂灯同源,瞳孔的幽蓝是玉麟将残魂的印记,而他手中的战旗,竟是用韩鹏的婴儿襁褓织成,襁褓角上用公孙婉指血绣的「逆轮回」三字正在燃烧,释放出被囚禁的童魂虚影,虚影手中都握着苏悦用残魂编织的逆六芒星。

天罚枪发出龙吟,枪身「鸿蒙」二字爆发出的金光中,浮现出点将台当晚未看清的真相:八阵图不是军阵,而是用九百九十九具童魂骸骨布下的血祭台,阵眼正是他的心脏位置,台下埋着他的婴儿脐带,脐带血与十二尊青铜鼎形成共鸣,鼎身文字实为七圣用童魂脑髓写就的献祭咒文。寒枪枪尖指向沙丘,冰棱中浮现出谋帝的残影,他手中的九幽冥火令与韩鹏腕上血咒连成一线,组成破局的终极阵图,阵图中心的心脏图案正在疯狂搏动,每跳一次就有一道童魂虚影飞出,虚影口中念着苏悦留下的破局咒。

这一刻,雁门关废墟轰然裂开,露出底下用圣童骸骨拼成的「逆阵誓」三字,每个字都在吸收血雾中浮现的契约纹路,字的中心,赵恺的玉玺碎片与寒枪组成的逆八阵图正在燃烧,释放出被囚禁三千年的楼兰女王真魂。天罚枪滴下的血珠在残页上重写预言时,韩鹏终于看清,当年插入阵眼的不是寒枪,而是他的脐带血——那滴被七圣视为血祭引信的血,实则是唤醒女王的钥匙,而萧百业挥刀劈来的刹那,刀光中显形的不是杀意,而是苏悦用残魂留下的破局指引,指引他将精血注入阵眼,引爆八阵图的血祭核心。

血珠坠地的刹那,天罚枪爆发出万道金光,枪身「鸿蒙」二字显形出楼兰女王的真容。她手持长枪指向天际,枪尖挑破的沙暴中,浮现出三千年前景象:八阵图本是女王为守护他设下的屏障,却被七圣篡改血祭阵图,用九百九十九具童魂骸骨掩盖真相,而萧百业实为玉麟将残魂所化,用战旗护住他的脐带血,与苏悦残魂联手设下破局伏笔。韩鹏终于明白,二十年前的叛军之乱,不过是七圣为引出他脐带血设下的局,而他枪尖划出的八阵图轨迹,正是逆转血祭的关键——阴阳鱼的两个鱼眼分别嵌着他的脐带血与女王真血,两血共鸣时方能炸开封印,唤醒被囚禁的女王真魂。

此刻雁门关地砖下的九百九十九具童魂骸骨突然炸裂,释放的虚影围绕着女王组成新的逆八阵图。天罚枪枪身浮现完整的楼兰文咒文,与他眼中金瞳、腕上血咒、心中脐带血连成一体,在废墟深处炸开楼兰女王陵寝入口。陵寝石门上的浮雕左眼是苏悦的金色图腾,图腾里锁着她泣血的残魂,正用血色咒文抵住血祭阵眼;右眼是玉麟将的淡金印记,印记中燃着九幽冥火,灼烧着七圣的命魂;而中央的执枪者正是他的模样,枪尖挑起的不是敌人,而是用三百六十六号铜铃组成的逆轮回阵图——图心处,他的脐带血与女王真血汇成新的河流,河水中浮现出所有圣童的姓名,每一个名字都在阳光下闪烁,河水流过之处,青铜鼎上的血祭咒文纷纷崩裂,露出底下楼兰女王用脊椎骨刻下的箴言:「以血为引,逆乱轮回,叁佰陆拾柒,破局之钥——当寒枪照雪,天地重开」。

血河尽头,天罚枪枪尖突然指向自己的心脏,冰棱中浮现出三千年前景象:楼兰女王将自己的真血注入寒枪,枪身刻下「鸿蒙」二字,而枪髓里流淌的,正是他的脐带血。原来三千年的血祭阴谋,不过是女王为对抗天道设下的局,而他,作为第叁佰陆拾柒号圣童,既是破局的钥匙,也是女王转世的容器。当枪尖血珠与陵寝石门共鸣,石门轰然洞开,门后沉睡着真正的「鸿蒙枪」,枪身刻着万族血誓,枪头「鸿蒙」二字流淌着女王真血,枪髓中回荡着三千年的预言:「寒枪照雪,女王归位,血祭终结,楼兰重生」。韩鹏握住枪柄的瞬间,天罚枪与鸿蒙枪共鸣,爆发出的金光中,所有圣童铜铃轰然炸裂,释放的童魂虚影围绕着他与女王,在雁门关外的沙海上空组成永恒的逆八阵图,宣告着三千年血祭轮回的终结与新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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