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天缓缓地打开了木箱。
箱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纸条静静地躺在底部。
他拿起纸条,借着微弱的光线,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螳螂捕蝉”。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李孝天意识到自己中了埋伏。
几乎就在同时,一阵“咔哒”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猛然抬头,发现头顶的石壁上,一根根锋利的铁刺正缓缓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李孝天猛地将木箱向上抛起,撞向落下的铁刺,同时一个翻滚,躲到了一块凸起的岩石后面。木箱被铁刺扎了个对穿,碎裂开来。
“保护庄主!”王大用带着几名护卫从暗门冲了进来,挥舞着刀剑,挡在李孝天身前。
“快退出去!”李孝天大喊,他知道这石室已经被设下了陷阱,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更加危险。
然而,为时已晚。
石室的地面突然开始下陷,王大用一个趔趄,跌入了一个深坑之中。
与此同时,四周的墙壁上射出无数暗箭,护卫们纷纷中箭倒地。
“王大用!”李孝天目眦欲裂,他奋力想要拉住王大用,却只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衣角撕裂,王大用消失在黑暗的深坑中。
“庄主……老奴可能不能再陪您了……”王大用虚弱的声音从坑底传来,带着一丝不舍和遗憾。
李孝天的心像被刀绞一般疼痛,他紧紧地攥着手中那片残破的衣角,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一个绝境之中。
头顶是锋利的铁刺,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陷阱,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机关。
“是谁?是谁设下这个圈套?”李孝天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他知道,这一切绝非偶然。
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并且精心策划了这场阴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孝天喃喃自语,他突然想起了纸条上的那四个字。
难道说,林学士也是被人利用了?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看来,‘黄雀’已经来了……”李孝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紧紧地握在手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火光摇曳,一群黑衣人出现在石室入口。
他们手持利刃,目光冰冷,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为首之人正是陈公公,他阴恻恻地笑着,看着被困在陷阱中央的李孝天,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李孝天,你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陈公公尖细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
李孝天冷笑一声,“陈公公,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哼,负隅顽抗!”陈公公一挥手,“给我上!”
黑衣人一拥而上,挥舞着刀剑向李孝天砍去。
李孝天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碎石用力掷出,正中一名黑衣人的面门。
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李孝天趁机从地上捡起一根断裂的铁刺,将其绑在断裂的木板上,做成一个简易的盾牌。
他将盾牌挡在身前,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
同时,他灵活地运用周围的环境,利用凸起的岩石和掉落的碎石作为掩体,与黑衣人周旋。
他瞅准时机,将一块尖锐的石头踢向一名黑衣人的膝盖,黑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李孝天迅速上前,用手中的铁刺刺穿了他的咽喉。
黑衣人们没想到李孝天在这种绝境之下还能如此顽强抵抗,一时间有些畏缩不前。
陈公公见状,勃然大怒,“一群废物!连一个困兽都对付不了!”
他抽出腰间的长剑,亲自加入战团。
陈公公的剑法狠辣,招招致命,李孝天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金銮殿上,气氛凝重。
“陛下,臣有本奏!”一位官员站了出来,正是赵御史。
“赵爱卿有何事?”皇帝问道。
“臣要弹劾刘知县,此人勾结乱党,意图谋反!”赵御史话音刚落,满朝哗然。
“赵御史,你可有证据?”皇帝沉声问道。
“臣有证人,有物证!”赵御史胸有成竹地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位官员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赵御史所言纯属诬陷!臣与刘知县相交多年,深知其为人,他绝不可能做出谋反之事!”
“哦?那依你看,赵御史为何要诬陷刘知县?”皇帝问道。
“这……”那官员一时语塞。
赵御史冷笑一声,“此人与刘知县狼狈为奸,自然要为他开脱!陛下,臣手中有刘知县勾结乱党的书信为证!”
说着,赵御史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呈了上去。
皇帝接过信,仔细阅览,脸色越来越阴沉。
“赵御史,这封信可是真的?”皇帝问道。
“千真万确!”赵御史肯定地回答。
皇帝将信扔在地上,“来人,将赵御史拿下!”
赵御史一脸震惊,“陛下,臣冤枉啊!”
然而,侍卫们已经上前,将他押了下去。
石室中,李孝天身上已经多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
他靠在一块岩石上,大口喘着粗气,手中的简易武器也已经残破不堪。
陈公公一步步逼近,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李孝天,你的末日到了!”
突然,石室的暗门被打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正是朱星月。
她看到李孝天浑身是血,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哥哥!”朱星月哭喊着扑到李孝天身边,“你怎么样?”
“我没事……”李孝天虚弱地说道。
朱星月这才注意到李孝天身后躺着一个人,正是王大用。
他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大用叔!”朱星月紧紧抱住王大用,泪水不停地流,“大用叔,您一定要坚持住。”
朱星月紧紧抱住奄奄一息的王大用,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洒落。
“大用叔,您一定要坚持住,我这就去找大夫!”她颤抖着声音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王大用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朱星月的头发,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小姐,不用担心我……咳咳……保护好……庄主……”
李孝天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挡在朱星月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陈公公。
“陈公公,你好狠毒!”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愤怒和不屈。
陈公公阴恻恻地笑了,尖细的声音如同夜枭般刺耳。
“李孝天,你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你真的能查清真相吗?这一切,都是我们精心设计的圈套!”
李孝天心中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终于明白,他们从一开始就落入了敌人的陷阱。
从所谓的线索到所谓的证人,都是为了将他引入这个绝境。
他握紧了手中的断裂铁刺,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陈公公,你背后的势力究竟是谁?”李孝天厉声问道。
陈公公不屑地冷哼一声,“你没有资格知道!乖乖束手就擒吧,或许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就在这时,石室的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孙护卫带着几个家丁冲了进来,他们与黑衣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孙护卫武艺高强,手中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很快便将几名黑衣人击倒在地。
“庄主,我们来晚了!”孙护卫焦急地说道。
李孝天看到援兵赶到,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强打起精神,指挥着孙护卫等人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黑衣人数量众多,而且个个训练有素,李孝天等人渐渐落于下风。
陈公公在一旁冷眼旁观,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他知道,李孝天等人已经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李孝天,放弃吧,你没有胜算的。”陈公公得意地说道。
李孝天没有理会陈公公的嘲讽,他咬紧牙关,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奋力抵抗。
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必须保护朱星月和王大用。
就在这时,石室的墙壁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一个巨大的裂缝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个身影从裂缝中走了出来,正是林学士。
“李庄主,别来无恙啊。”林学士微笑着说道。
李孝天看到林学士的出现,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不知道林学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敌是友。
林学士走到陈公公面前,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陈公公,你的戏演完了。”
陈公公脸色大变,他惊恐地看着林学士,“你……你想干什么?”
林学士没有回答,他缓缓地举起了右手……
林学士举起的手中,赫然是一枚金色的令牌。
令牌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在火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陈公公看到这枚令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瞳孔骤然收缩。“皇……皇上……”他声音颤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林学士冷哼一声,“陈公公,你勾结朝中奸佞,陷害忠良,罪不容诛!来人,将他拿下!”话音刚落,从裂缝外涌入一队身穿金甲的侍卫,迅速将陈公公和剩余的黑衣人控制住。
李孝天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疑惑更甚。
他看向林学士,沉声问道:“林学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学士微微一笑,解释道:“李庄主,你有所不知。皇上早已察觉朝中有人图谋不轨,暗中派我调查此事。你调查的贪污案,正是他们阴谋的一部分。他们想借此机会,将你与赵御史一并除去。”
原来,赵御史的调查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便设下圈套,利用假线索和假证人,将李孝天和赵御史引诱至此,企图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林学士,则是皇上暗中派来保护他们的。
得知真相后,李孝天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感激地看向林学士,“多谢林学士相救。”
林学士摆了摆手,“李庄主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如今陈公公已被擒获,相信很快就能查清幕后黑手,还赵御史一个清白。”
朱星月和王大用也终于松了口气。
朱星月跑到李孝天身边,关切地问道:“哥,你没事吧?”李孝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走到奄奄一息的王大用身边,吩咐人赶紧将他送去医治。
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李孝天等人跟随林学士离开了石室。
石室外,早已备好了马车,等候他们返回京城。
回到京城后,李孝天第一时间去探望赵御史。
赵御史被罢官下狱,身陷囹圄,但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见到李孝天平安归来,他欣慰地笑了。
“孝天,你没事就好。”赵御史的声音有些虚弱,但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李孝天握住赵御史的手,坚定地说道:“赵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查清真相,还您一个清白!”
赵御史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信任。
他知道,李孝天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他一定会为自己洗刷冤屈。
接下来,李孝天和林学士开始着手审问陈公公。
陈公公起初拒不交代,但在林学士出示了皇上的密令和确凿的证据后,他终于崩溃了,开始讲述他们的阴谋……陈公公阴冷一笑,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李孝天,你以为你赢了吗?你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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