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十七岁，凝元境九重。”
测灵碑前，长老略带赞赏地点了点头，淡淡道：
“资质还算不错。
看起来你是刚刚晋升不久吧，先好好巩固一下修为，做好准备吧。
下一个......”
在一众同门或惊叹或艳羡的目光中，苏牧默默走下了测灵台。
在如云宗，二十岁以下达到真元境的普通弟子，都可以参加精英阁试炼。
一旦进入内门，就可以得到宗门长老的亲自教导。
修炼资源更不是普通弟子可以比拟的。
“苏牧不愧是我们北阁区天赋前几的人，才17岁就晋升真元境了。”
“等他通过试炼进入精英阁，怕是又要把咱们甩开一大截了。”
台下一些弟子在小声议论着。
“唉，真羡慕啊！我这都快要20岁了，天天起早贪黑才修炼到聚气八重境，估计是没戏咯。”
“别提了，我还不如你呢，人家是天才，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比吗？”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苏牧再强，跟林寒师兄比还是差了不少。
人家17岁时已经真元七重境了。”
“听说他上个月已经晋升到凝丹五重境了！”
“什么，19岁的凝丹五重境？整个苍极域也没有几个这样的天才吧！”
“林寒师兄那是万中无一的先天道体，名副其实的天纵之资。
咱们常年闭关的太上宗主都要出关收他做亲传弟子，他不强我才觉得奇怪呢。”
听着一众同门的议论声，苏牧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惆怅。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来到这个以实力为尊的天玄大陆已经17年了。
然而他并没有像前世小说中的主角一样得到强大的金手指或者特殊天赋。
只不过靠着重活一世的经验和勤奋比一般人修炼快一些罢了。
十七岁达到真元境，相对于这些普通弟子而言，他勉强可以算是半个天才。
然而和内门真正的天才，比如夜漠相比，他这点资质根本不够看。
更何况天玄大陆广袤无边，纵横不知多少万里，宗门林立。
仅苏牧所在的苍极域，从东极至西极就足有百万里之距。
其间不乏比入云宗强大得多的超级势力，底蕴无法估量。
想到家族最近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自己又无能为力，苏牧难免有些惆怅与无奈。
......
回到住处后，苏牧径直走进一间修炼石室。不论资质如何，自己必须要努力修炼，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下去。他从出生起就深谙此理，从未有一刻松懈。盘坐下来，苏牧开始运转功法，巩固自身修为。
真元境的修士需要将周身经脉中的天地灵气转化为丹田中的真元。
三个周天之后，苏牧感到丹田中多出了一缕真元。
真元不像经脉中的天地灵气那般不易于控制，而且消耗之后很快就能补充回来。
由于已经完全转化成自身的力量，苏牧可以控制它在周身进行游走，洗刷掉经脉中一些杂质。
而且真元可以进入识海，辅助神识开拓识海空间，使得修士的感知力更加灵敏。
初次驱使一缕真元顺着经脉进入识海，苏牧小心翼翼地用它裹住神识，摸索其中未开辟的空间。
“咦，这是什么东西？”
刚刚前进一些，苏牧一惊，竟然在识海中发现了异样。
那是一个乌黑的浑圆球体，停驻在刚开拓出的识海空间中。
巴掌大，散发着墨染般的光晕。
一般来说，修士未开拓的识海中是空无一物的。
只有少数天资绝艳之人，识海中会蕴有一些先天的符文，参悟后能得到独属于自身的神通。
还有一些血脉超然的种族，识海中蕴含着先祖强悍无匹的战斗烙印，对他们的修行大有裨益。
然而像这样散发着光晕的墨色光球，苏牧却是闻所未闻。
他不敢妄动，观察了好一阵子，见它没什么动静，才小心地分出一丝真元去触碰这个光球。
攸一接触，那一丝真元消失了，似乎被光球吸收了进去。
下一刻，异变陡生，墨色的光球突然喷薄出无量光焰，仿佛化作了一团炽烈燃烧的火球。
而且，它好像有意识一般，盯住了苏牧的神识，飞速冲撞过来。
“我靠！”
苏牧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赶忙驱使神识在识海中逃窜起来。
然而，那个光球却像是盯住了猎物一般，对他的神识穷追不舍。
苏牧不敢停下，谁知道这玩意追上了自己的神识会发生什么，万一真的给吞了那不是完犊子了！
刚才没忍住好奇心，那一丝真元似乎激活了它。
早知道就不去招惹这玩意了！
苏牧叫苦不迭。
眼看着神识就要被追上，苏牧一咬牙，将神识牵引出识海，来到体外。
没想到那墨色光球还是追了出来。
在它出现在外界的那一刻，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它掠过的那片空间，虚空瞬间撕裂，出现了一个直径半米的豁口。
而且它还在向苏牧的神识冲撞而来，沿途的空间仿佛被犁开的土地一般全部塌陷。
一道道数尺长的空间裂痕开始在这间修炼石室内蔓延，触碰到的物件全部被虚空吞噬了。
苏牧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无比骇然。
如此大范围的空间撕裂，那是天枢境以上的至强者才拥有的力量啊！
“我这是惹出了一个什么大变态啊，今天怕不是要栽在这里了。
不对，这样下去怕是整个宗门都要完蛋了。”
望着四周快速蔓延的空间裂痕，苏牧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如此恐怖的力量，只怕连宗主都无法抵御。
然而，就在空间裂痕即将触碰到他时，一圈金色的涟漪突然自虚空中跌宕开来。
那金色的涟漪无比柔和，却蕴含神秘力量，触碰到的空间裂痕全部顷刻间被抚平。
墨色的光球也突然停住了，那炽烈的光焰缓缓平息下来。
苏牧仔细凝视，才发现那竟然是无数枚繁奥的符文在闪烁跳跃，以至于看起来像火焰一样。
一切惊人的异变都在瞬间平息下来，这里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下一刻，一道金色的光晕笼罩向苏牧，他突然身形一闪，连同那个无尽繁奥符文组成的墨色光球，消失在了这间石室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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