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堆积起厚重的云团,仿佛一张巨大的灰幕,将魂灵山笼罩其中。
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正践踏着魂灵山的宁静。兽族人拉着巨型圆木,圆木上是精巧的树车,车轮碾过地面,发出沉重的声响,惊起林间无数飞鸟。
白月倾和秦潇坐在树车上,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战士,他们身着兽皮战甲,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器,眼神中透着肃杀之气。
“好久没杀人了。”白月倾收起着长鞭,表现得很兴奋,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
秦潇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疲惫与无奈。“我反而不喜欢打打杀杀,那血腥味久久洗不干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仿佛上面还残留着过往战斗的血腥。
“干完这一战,我就求尊主治一下我的脸。天天看着这张扭曲的脸,真的是生不如死。”白月倾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脸上狰狞的疤痕。
“我知道你很想变回以前的样子,但急不得。”秦潇看着面前这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回忆着她以前的样子。
那是一张干净白嫩的脸,明亮的眸子,粉嘟嘟的唇,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可如今,那场意外让她的容貌尽毁,也让她的性格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离殇公主怎么没跟过来,她那么喜欢缠着你。”白月倾突然想起什么,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不屑。
“别提她了,她还不知道我们今晚的行动。”
“难怪。”白月倾笑得很刻意,并拍着秦潇的胸膛。“她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像条狗。”
“你这么说她,被她知道,会杀了你的。”秦潇有些无奈地提醒道。
“我又不怕她。”白月倾不屑地挥扬着长鞭,清脆的鞭响在林间回荡。
感受到她的情绪,族人加快了拖动圆木的速度,树车朝着魂灵山深处疾驰而去。
秦潇看了眼天空,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铅云压着,透不过气来。
几只鬼鸟怪
天空,灰蒙蒙的,几只鬼鸟飞过,伴随着难听刺耳的叫声。
“等这场战役结束,我会向尊主提议治你的脸。”
“不愧是我唯一的朋友。”白月倾瞟了一眼,跑过去的秦飞。“这个秦飞总是来去匆匆,你想和他多说两句都不行。还有那个高傲的神女,看着都恶心。”
“你少管别人,这次自己多加小心,别再受伤。”
白月倾卷了卷自己垂下来的头发,“你也是,一定要活着。”在她眼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也只有秦潇。
异地掠过,伴随着难听刺耳的叫声,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等这场战役结束,我会向尊主提议治你的脸。”秦潇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白月倾。
白月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得的柔和笑意。“谢了。”瞟了眼跑过去的秦飞,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这个秦飞总是来去匆匆,你想和他多说两句都不行。还有那个高傲的神女,看着都恶心。”
秦潇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少管别人,这次自己多加小心,别再受伤。”
白月倾卷了卷自己垂下来的头发,歪着头看向秦潇,眼神坚定而温柔。“你也是,一定要活着。”
此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远处的乌鸦领地若隐若现,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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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吞噬最后一缕天光时,乌龙的手指捏着鎏金王冠,一脸严肃。
羽毛椅上的颜合垂眸抚弄着权杖上镶嵌的黑曜石,雪白面庞泛起光泽,眉心红痣宛如凝固的血珠。
“启禀族长,晚宴已准备好。宰杀了近万只鬼鸟,还用收集了大半月的雨露熬了血鹿粥。”乌龙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岩壁,将王冠轻轻置于颜合发间。
“很好,让大家吃饱喝足。”颜合握住权杖的瞬间,鸦羽披风顺着椅柄滑落,露出锁骨处蜿蜒的鸦形刺青。
“就等族长您开启流火了。”
“今夜将是乌鸦族的狂欢!”颜合将权杖高举,顶端镶嵌的赤瞳宝石迸发出刺目火光,在云层间炸开漫天流火。
此起彼伏的欢呼撕破夜幕,惊起栖息在荆棘林的乌鸦群,它们漆黑羽翼遮蔽了半边天。
胖子将啃得精光的鹿骨踢进篝火,腰间弯刀轻响。他盯着远处被簇拥的颜合,胭脂红的裙摆扫过铺满玫瑰花瓣的甬道。“古鹿你看,那女人还有心思大摆宴席。”
长着赤色竖瞳的古鹿摸了下头顶的鹿角,“我觉得挺好的,你看大家多开心。”
“乌鸦族本就是一群麻木的东西。”胖子嗤笑一声,抓起酒坛猛灌。“老族长死才几天,他们就捧着新主子的裙角欢腾。”
“只要有吃有喝,他们才不在乎谁当族长。”
“可笑啊!”胖子重重放下酒坛,震得木桌上的果盘都在摇晃。“这乌鸦族人多,饭桶也多。”
古鹿拍了拍胖子铁甲覆盖的肩膀,“别埋怨了,小心那女人处置你。今夜举行庆典,有你忙的。
高灵族人都在东边长桌,那些家伙的眼睛可比鬼鸟还尖,我们也过去吧。”
“真不想看到那女人...”胖子望着颜合被侍婢簇拥着走向主桌的背影,一脸嫌弃。“打扮得花枝招展,还香得呛鼻。”
“她好歹是族长。”古鹿的声音被突然爆发的鼓乐声吞没。
胖子翻着白眼,任由古鹿拽着他走向灯火通明的宴席深处。
当他们转身时,颜合突然侧过头,眉心红痣在火光中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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