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与黄毛朱很晚才从上官家里出来,因为黄毛朱没有固定的居住处,所以便一起去了虚竹新买的房屋。
一路上虚竹不停埋怨黄毛朱不该收下银行卡,但是黄毛朱有着自己的一套歪理邪说。
“徐大哥,证明上官市长看得起咱们,所以才会以重金酬英雄。”
“但是如此大一笔资金,我们确实受之有愧,你没听过无功不受禄吗?”
“怎么会是无功呢?我们不是把上官少爷解救回来了吗?”黄毛朱理直气壮觉得受之无愧。
“上官少爷看得起我们,与我们相处情同手足,搭救他不是天经地义吗?怎么能违心收受酬劳呢?”
“上官家族财大气粗,这几个钱不过九牛一毛,只当是救济我们两个穷人了。”
“我们拿这些钱能干什么?我们穷人驾驭不了这些财富,一定会让我们折福折寿折运的。”
“哎呀徐大哥,你就不要再迷信了,没钱才会让我们折福折寿。”
“唉,黄毛朱,叫我说你什么好呢?”虚竹对于黄毛朱的坚持,感到完全无法沟通。
“徐大哥,我们先把银行卡保存着,也许有一天真能派上急用。”
“黄毛朱,难道你真的没有想过吗?如此一来,仿佛是我们绑架了上官少爷,然后找到上官市长勒索钱财。”
“问题的关键在于,是我们救回了上官少爷,不是吗?”
黄毛朱停顿片刻后,继续对虚竹说道:“徐大哥,你要知道上官市长位高权重,对于他赠送的任何东西,我们都不能随意拒绝,那是对他的最起码尊重,要是换作其他任何人,上官市长都懒得多看一眼,更别说赠送钱财与礼物了。”
虚竹听完黄毛朱的一番话,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
“即便是真的不愿意接受,我们也可以先假意收下,然后再利用其它机会返还回去,比如把钱花在上官少爷的身上,这样或许我们的心里会好受些。”
虚竹听得连连点头,“或者我们拿去救济穷人,送给其他急需用钱的人。”
“徐大哥果然聪明,我这里一点就透,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我们不能当众拂了上官市长的意思,这会让他觉得很难堪让他下不来台。”
“这一层顾虑,我倒是真没有想到。”
“他们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有这样的怪毛病或者说是臭脾气,他们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别看他们表面温文儒雅体体面面的,一旦遇到什么不顺心或者忤逆他们的事,马上就会触动他们脆弱的玻璃心,当然他们一般不会当场就发作,而是在往后的日子里,不断找机会针对你攻击你。”
“如此倒是不胜其扰,即便对我们没造成多大影响,也是让人烦恼不堪。”
“哪里像我们这群泥腿子,常年在泥泞地里摸爬滚打,还要什么脸面要什么尊严?早已练就刀枪不入金刚不坏之躯,是不是徐大哥?”
“黄毛朱,讲得有道理。”说完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几天以后,虚竹与黄毛朱开着车来到萧晓峰的集训地,萧晓峰听说虚竹赶过来看望他,高兴地请了几天假跑出来会面。
虚竹看着身材明显长高的萧晓峰,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欣慰与开心。
“师父,怎么那么久都不来看望晓峰?”萧晓峰的语气明显带着责怪。
“哎呀晓峰,师父与朱叔叔忙得很,所以没空闲过来找你。”
萧晓峰四处张望了一阵后,满脸失落的表情说道:“怎么没看见阿紫姐姐呢?”
“哦,阿紫姐姐啊,她也在忙着工作,一时抽不出时间过来。”听到萧晓峰问起阿紫,虚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只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晓峰,最近训练得怎么样?走,朱叔叔带你去吃大餐。”黄毛朱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萧晓峰走。
“朱叔叔,就别提训练的事了,现在我一想起训练,就特别想吐。”
“怎么?训练得不开心吗?”虚竹关切地询问道。
“师父,完全跟开不开心不搭边,那些教练完全不把我们当人看,每天训练得我们想死的心都有。”
“此刻不拼命训练,那将来怎么争夺奖牌呢?要知道赛场如战场,你们就得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师父,我们知道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但是那些教练整天板着脸,仿佛跟我们有深仇大恨似的,大家看着都特别不爽,谁还想好好的训练呢?”
“晓峰,你们平时都看电视吗?”
“恩,会看,一般吃饭的时候可以看上一会儿。”
“你看看电视里面那些特种兵叔叔们,教官又是如何训练他们的?是不是一会儿拳打脚踢,一会儿又拿着鞭子抽打,如此地狱式训练一段时间后,考核不合格的还要退回原部队,晓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萧晓峰认认真真地想了半天,“我猜,那个教官一定是与叔叔们有仇。”
“教官与特种兵叔叔们并没有仇,之所以如此残忍地训练特种兵叔叔们,是因为叔叔们要面对的是最残酷的战争,只有当叔叔们经历过超强度的训练后,才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克敌制胜,大大增加叔叔们的存活率。”
“哦,师父,我明白了,教官都是为特种兵叔叔们好,而教练则是为了我们能夺得奖牌,为国争光。”
“恩,晓峰明白就好,往后再也不要抱怨了。”虚竹摸了摸萧晓峰的脑袋。
“哎,那边那个要饭的,赶紧到这边来。”
虚竹与萧晓峰正在愉快地聊着天,走在前面的黄毛朱突然吼了一嗓子,他是朝着街道对面的一位、正在沿街乞讨的叫化子叫喊的。
黄毛朱现在也算是有钱人,忍不住就想行行善积积德。
那名叫化子听到叫喊声后,匆忙地扭头望了黄毛朱一眼,然后蓬头垢面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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