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焚人献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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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朱心中一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和尚竟然知道‘还施水阁’之名,看来他所言非虚,倒也有几分可信之处。”她面上却故意装出迷茫之态,轻声问道:“大师父口中的‘稀饭水饺’是何物?莫非是想要品尝一番香梗米熬制的稀粥,再配上鸡汤煮就的水饺?若真是如此,倒是简单得很。不过,大师父身为出家人,不知能否享用荤腥之物?”

鸠摩智闻言,微微蹙眉,转向一旁的阿碧,叹息道:“这位老人家,究竟是真心糊涂,还是在故弄玄虚,如此冷淡待人,实在是令人心寒。”

阿朱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大师父,你的心若是凉了,阿碧自会为你烹制一碗热腾腾的鸡鸭血汤,用以暖身暖心。只是,不知大师父能否接受这荤腥之食?”

阿碧轻轻掩嘴,忍俊不禁地笑道:“大师父,他是不会吃荤腥之物的。”

阿朱闻言,微微颔首,她善解人意地回应道:“那么,便不用真的鸡鸭,改用那素鸡素鸭来替代吧。”

阿碧摇了摇头,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老太太,您就别为难我了,那素鸡素鸭,终究是没有真正的血色的。”

阿朱微微皱眉,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难题困扰:“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呢?”

两位少女,如同春日的柳絮,随风而舞,一唱一和,尽是将胡言乱语生动演绎,主打一个已读乱回。苏州人大都伶牙利齿,使得后世的苏州评弹艺术,得以名扬四海,流传千古。

这两个小丫头,平日里便是嬉笑怒骂,无所顾忌。此刻,她们更是将这份顽皮发挥得淋漓尽致,将鸠摩智弄得团团转,束手无策。然而,好在此次鸠摩智是陪伴着胡枫来演这场戏,所以即便心中有些不悦,却也并未过多计较,只是任由她们尽情嬉戏。

在这春风拂面的日子里,两位少女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与苏州的春色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动人的画卷。

他心中暗自庆幸,幸得自己早有筹谋,否则在这般戏弄中,只怕要落得个措手不及的下场。他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已经洞察出慕容老夫人、孙三、黄老仆、阿碧等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微妙的推脱之意,意在阻挠他祭扫墓地,更不用提踏入那神秘的“还施水阁”去探寻武学秘籍的奥秘了。

然而,此刻的他,心境却如止水一般平静。他深知,任何情绪化的反应都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被动。于是,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中不带一丝波澜:“我手中持有这六脉神剑的剑谱,乃是信守旧约而来。因此,我斗胆请求,按照先前的约定,前往贵府的‘还施水阁’一观。”

他的言辞虽简单,却蕴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阿朱轻挑眉毛,带着几分俏皮与疑惑,问道:“剑谱?你说的剑谱究竟藏身何处?先让我过目一番,瞧瞧是否货真价实。”

鸠摩智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指向胡枫,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这位胡公子,他的心中早已铭记了全套的六脉神剑剑谱。我今日将他带来,就如同携带了那无价的剑谱一般。”

阿碧闻言,掩口而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还当真是有什么绝世剑谱出世了呢,原来大师父是在与我等说笑。”她的声音轻柔,如同山涧中的清泉,流淌在众人心中。

鸠摩智微微一笑,神态庄严而又不失谦和,他缓缓道:“贫僧岂敢妄言?那六脉神剑的剑谱原本,早已在天龙寺的静谧之中,被枯荣大师以无上佛法焚为灰烬。然而,天意难测,胡公子却能将那剑法一字不漏地铭记于心。”

阿碧闻言,轻挑秀眉,不解道:“胡公子能记得,那自然是他的本事。即便是去‘还施水阁’查阅典籍,也理应由胡公子亲自前往。这与大师父又有何干系呢?”

鸠摩智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他沉声道:“贫僧曾立下誓言,要与慕容先生完成一个未了之约。如今,慕容先生已驾鹤西去,贫僧唯有将这份承诺寄托在胡公子身上。因此,我决定将胡公子在慕容先生的墓前,以火化之礼,送他最后一程。”

此言甫出,众人心头皆是一颤,然而那鸠摩智却是面色如常,神情庄严,毫无半分戏谑之色,反而令众人惊讶更甚。阿碧轻声质疑:“大师父,您这是不是在说笑?好生生的人,怎能由您随意焚化?”

鸠摩智微微摇头,语气淡然而坚定:“小僧欲焚烧此人,他纵然心有不甘,却也抗拒不得。”

阿碧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仿佛是在嘲讽:“大师父说胡公子心中藏有完整的六脉神剑剑谱,依我看,这不过是无稽之谈。要知道,六脉神剑是何等惊世的武学,胡公子若真掌握了这门剑法,又怎会轻易落入他人之手?”

鸠摩智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沉稳与自信:“姑娘,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胡公子此刻,已被我精妙绝伦的指法点中了穴道,致使他一身内劲如同被束缚的猛虎,难以施展。”

阿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连连摇头,反驳道:“我却半分也不信你。你若是真有此等本事,便请解开胡公子的穴道,看他是否能施展那威震江湖的六脉神剑。若不能,我便知你九成九是在说谎。”

鸠摩智再次点头,面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姑娘所言极是,一试便知。”

胡枫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他由衷地赞叹道:“阿碧姑娘,你的容颜宛若清水芙蓉,让人一见难忘;而那悠扬的琴声与清脆的歌声更是如天籁之音,让我心醉神迷。”阿碧听得双颊微红,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内心充满了满足。

而对于阿朱的乔装打扮,胡枫并未揭穿,反而微笑着夸赞她:“老夫人,您今日的装扮真是别出心裁。”阿朱听后,心中窃喜,对胡枫的机智与善良深感敬佩。

因此,当这两个小丫头得知胡枫被鸠摩智点了穴道,无法动弹时,她们都心生怜悯,想要设法解救他。她们巧言令色,试图骗得鸠摩智解开胡枫的穴道。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鸠摩智竟一口答允,毫无犹豫地解除了胡枫的束缚。

鸠摩智轻轻地伸出手掌,如同一位精心雕琢的雕塑家,用无比细腻的手法在胡枫的背上、坚实的胸前以及灵动的腿前,依次虚拍了几掌。这些看似无物的触碰,却像是注入了某种神奇的能量。胡枫的身体,在那一刻仿佛得到了某种神秘的启示,原本僵硬的肌肉和关节,仿佛被这股力量所唤醒,逐渐变得柔软而富有活力。

此刻,胡枫的动作变得流畅,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步伐都显得如此自然,仿佛那些曾经的束缚和痛苦都在这几掌之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鸠摩智微笑间透出一股傲然之意,缓缓对胡公子说道:“胡公子,听闻你深得六脉神剑之精髓,慕容老夫人对此颇为疑惑,望你展示一二,以证传言非虚。就如我所为,试看能否以掌力斩下这桂花树的一根枝桠。”

言罢,他左掌微微抬起,斜斜划出一道弧线,仿佛不是在施展武学,而是在描绘一幅优美的画卷。然而,随着他掌心的真力逐渐凝聚,一股炽热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正是他独步武林的“火焰刀”绝技。

刹那间,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喀嚓轻响,庭院中那株原本郁郁葱葱的桂花树,仿佛受到了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一根枝桠竟然无风自动,断然折落,宛如被刀剑精准劈削一般,笔直地坠向地面。

这一幕发生得如此突然,又如此震撼,令人不禁对鸠摩智的武学造诣心生敬畏。而胡公子,则面色平静地站在一旁,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崔百泉与过彦之,这两位行走江湖多年,此刻竟也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啊”的惊呼。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对眼前这位番僧的惊异与不解,尽管他们见识过无数江湖奇术,但眼前这位番僧所展现的武功,依旧让他们感到匪夷所思。

他们原以为这番僧的武功不过是旁门左道的邪术之流,虽然奇特,但终究难登大雅之堂。然而,当看到那番僧以深厚的内力,竟能一掌切断坚硬的树枝时,他们才真正地意识到,这位番僧的内力之深,已达到了罕见罕闻的地步。

崔百泉与过彦之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愕。他们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能够仅凭掌力,就轻易地将树枝切断。这一刻,他们才真正地领略到了这位番僧的武功之强,以及他所掌握的武学之深。

胡枫微微摇头,带着几分无奈与坚定,他轻声说:“我胡某人,身无半点武艺,更别提什么传说中的七脉神剑、八脉神刀了。那桂花树本是静谧中的一抹翠绿,为何要残忍地将其摧毁?你这是在践踏自然的和谐,要知道,即便是草木,也拥有生命的尊严。出家人本应以慈悲为怀,你怎可如此狠心?别再欺瞒这几位仙子了,六脉神剑乃是大理段氏的独门绝技,人尽皆知。诸位也都听见了,我姓胡,与大理段氏并无半分瓜葛,又怎可能掌握那六脉神剑呢?”

鸠摩智微微颔首,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沉:“你,身为大理皇室的亲贵,更是皇世子的兄长,曾数度置生死于度外,只为守护那皇室血脉。他们如此举动,不过是为了回报你昔日之恩。”

胡枫苦笑一声,摆手间带着几分无奈:“大师,你误会了。我胡枫,虽身是世子之兄,但武功之道,实乃一窍不通。我所做的一切,皆出于本心,而非有所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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