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拉出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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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钟伯母,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先救出钟灵妹子。”段誉对着胡枫与钟夫人焦急地说道,脸上满是关切与急切。

此时,一名女子清脆的声音划破长空,喊道:“岳老三、云老四,你们两个快快现身!老大有令,叫你们两个不得再自相残杀!”来人正是恶名昭彰的“无恶不作”叶二娘,她奉了段延庆之命,特地赶来阻止南海鳄神和云中鹤之间的争斗。

可惜她终究晚来一步,只见云中鹤已经一头钻入地道之中,紧随其后的是钟万仇和南海鳄神。叶二娘心中一紧,以为南海鳄神是去追杀云中鹤的,毕竟云老四的武功比起岳老三来还是稍逊一筹,万一真动起手来,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此刻,她的视线也捕捉到了胡枫的身影。胡枫微微点了点头,那动作里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叶二娘自然心领神会,明白这是让她继续按原计划行事,无需过多纠结。

她接连呼喊了几声,但洞内却一片沉寂,南海鳄神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叶二娘心中一急,不再犹豫,俯身便钻进了那漆黑的地洞。洞内一片昏暗,但她凭借着过人的感知,准确地抓住了南海鳄神的双脚,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他拉出洞口。

段誉见状,急忙大喊道:“喂喂,你们可不能伤害我钟灵妹子,她现在可是我的妹子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洞外回荡,显得尤为焦急和紧张。

只听得地道深处传来一阵阵混杂的吆喝与叫嚷,声音乱糟糟的,让人无法分辨出究竟是谁在喊些什么。段誉心中暗想,那三大恶人此刻都挤在这狭窄的地道中,钟灵她一个小女子,必然是凶多吉少。她曾对我有情有义,我虽无半点武功,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落入险境,当即段誉猛地扑到地洞的入口处,紧紧抓住了叶二娘的双脚足踝,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她拉出来。

与此同时,胡枫瞥见甘宝宝仍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地回忆着刚才被段正淳搂在怀中的那一幕,那亲昵而又销魂的滋味似乎还留在她的唇边。她呆坐在椅上,口中轻轻呢喃着:“淳哥,淳哥,他叫我‘亲亲宝宝’,他抱着我……”胡枫看着她那痴痴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叹,这世间的情爱,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钟夫人,速速将他们救出,段伯父与钟灵他们正身处险境!”胡枫急切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

甘宝宝一听段正淳有危险,心中顿时一紧,急忙转身去拉段誉的手,试图将他从地道的人群中拉出来。然而,地道中人头攒动,她竭尽全力,却仍感觉力不从心,无法将段誉拉出。

“贤侄,快来助我一臂之力!”甘宝宝急切地向胡枫求助,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胡枫闻言,毫不犹豫地运起北冥神功,伸手向甘宝宝抓去。他的手掌刚一触碰到甘宝宝,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她的体内汹涌而出,如同洪水猛兽般涌入自己的体内。

甘宝宝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胡枫的手掌中传来,她的内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吸走,根本无法抗拒。她心中一惊,想要挣脱胡枫的手,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胡枫小心谨慎地控制着自己的功法,生怕一个不慎伤害到甘宝宝。他一边吸收着众人的内力,一边用力慢慢拉着她,试图将众人从地道中拉出来。

地道曲折狭窄,转侧之间极为不易。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云中鹤牢牢地抓住了钟灵的足踝,钟万仇又抓住了云中鹤的足踝,南海鳄神再抓住钟万仇的足踝,叶二娘则抓住了南海鳄神的足踝,段誉则紧紧地拉住叶二娘的足踝,而甘宝宝则紧紧拉着段誉。除了钟灵之外,这六个人都拼尽全力,想要将前面的人拉出地道。

钟灵力气微薄,本来云中鹤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轻易地将她拉出地道。然而,此刻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拉住了她,使她无法挣脱。

胡枫心中自然明了,这是黄眉僧、崔百泉和过彦之在暗中相助,他们正竭尽全力拉住钟灵,不让她被拉出地道。

这一连串的众人仿佛被一条无形的锁链牢牢绑定,彼此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相互拉扯。甘宝宝的内力如洪水猛兽般汹涌而出,直泻向胡枫的身体。

随着内力在两人之间传递,段誉、叶二娘、南海鳄神、钟万仇、云中鹤以及钟灵六人也被卷入其中。他们的内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纷纷奔泻而出,形成了一股庞大的内力漩涡。

钟灵本是一个内力浅薄的女子,此时却也身不由己地被卷入其中。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但随即又平静下来,似乎认命般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段誉倒是显得颇为豁达,他并不在乎内力的流失,反而有一种超脱物外的感觉。然而,余下众人却是惊恐万分,他们拚命地挥动着双脚,试图摆脱后人的掌握,但无论他们如何用力挣扎,却都被紧紧地抓住,无论如何也甩不脱。

他们越是用力挣扎,内力流失得便越是飞快。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之色,仿佛看到了自己生命中最可怕的噩梦。

在这个诡异的内力漩涡中,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助,他们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失去所有的内力,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这个内力漩涡终点流向自然是胡枫。

云中鹤只觉得一股内力从钟灵的足踝处如河水般传来,随即这股内力又如同被吸入黑洞般,从自己脚下悄然流失。他心中惊疑不定,这小丫头年纪尚轻,何以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真是令人费解。然而,他很快发现,虽然脚上的内力在不断流失,但手上却有源源不断的内力经过。似乎能减缓自己内力流逝,他自然不肯轻易放开钟灵的足踝,唯恐一旦放手,这股内力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去不复返。

钟万仇等人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们身处漆黑一片的地道中,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却如同溺水之人一般,死命地抓住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黑暗中寻得一线生机。他们的双手越抓越紧,生怕稍有松懈便会失去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此刻,地道中的人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感觉和直觉来应对眼前的危机。起初,他们还在惊恐地呼喊叫嚷:“老大叫你们去!”

“快!放开我的脚!”

“老子今天就宰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快给我松手!”

“妈!妈!爹爹!快来救我。”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蓦地察觉到手中传递而来的内力逐渐变得微弱,仿佛一股涓涓细流在慢慢枯竭。然而,与此同时,足踝上那股内力的去势却未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发汹涌澎湃,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无比。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骇。

胡枫感觉内力源源涌入身来,此刻却无半点不适。胡枫早已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相连的众人胡枫完全也能按自己本意吸取,他自然不会废了众人,甘宝宝、叶二娘、岳老三、钟万仇都被吸走二十年的真气损失近半,黄眉僧五十余年的真元被吸走了二十五年,黄眉僧破痴、破嗔也都被吸走十年真气,崔百泉、过彦之两人亦被吸走十五年真气,而云中鹤四十年余的真气被吸走了三十余年,而地道中还有十五名高府派来的高手也都被吸走十五至二十年真气。钟灵内功胡枫并未吸取,只是以其为桥梁,而胡枫之前在段誉体内已经储存三十年真气,此时又留存了七十年真气,段誉体内此时已经达到百年真气。

胡枫为了计划暂时放过云中鹤,但也不想他继续为恶,他了解此人心狠手辣,能力愈强,造成的危害便愈大,所以着重吸取了云中鹤的内力。在确认已经吸收得差不多时,他果断地拉住甘宝宝的手臂,猛地一扯。随着他们的动作,段誉和叶二娘也缓缓从地洞中被拉出。紧接着,南海鳄神、钟万仇、云中鹤、钟灵等人,也一个接一个地被拉了出来。

此刻,叶二娘等四人都已耗去了一小半的内力,他们纷纷松开了手,颓然地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突然,钟万仇惊声叫道:“有男人!地道内有男人!是段正淳,没错,就是他!”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愤怒。

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夫人房间中竟藏有这般地道,定是段正淳那厮搞出的鬼把戏。先前在门外听到的男人声音,以及瞥见的那抹男人黑影,毫无疑问,必定是段正淳无疑。”心中妒火熊熊燃烧,他猛地冲上前去,一把将段誉推开,随后紧紧揪住钟灵的后衣领,想将她甩到一旁,自己则冲进地道,誓要将段正淳揪出来。

甘宝宝原本正在喘息,听他大喊“段正淳”三字,站起身来,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钟万仇万万未曾料到,他内力已是大损,当他企图抓住钟灵的后领将她掷出时,却发现自己极为虚弱非但无法撼动她分毫,反而双足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然而,他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因此熄灭,仍旧倔强地想要将钟灵从地洞中扯出,誓要捉住那个他恨之入骨的段正淳。

他猛地拉扯了几下,突然间,只见地洞中伸出两只坚实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钟灵的手腕。钟万仇见状,顿时怒吼道:“段正淳,你上来,我今天非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他用力向后拉扯钟灵,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将地洞中的人拖拽上来。

慢慢地,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地洞中显现了出来。

果然是个男人!

钟万仇一声怒吼,声震四野:“段正淳!”他猛地放下钟灵,如一头愤怒的狮子,扑向了前方那人。双手紧紧揪住对方的胸膛,将他生生提起,仿佛要将他撕裂一般。然而,当他仔细打量那人的面容时,却不禁愣住了。

那人面容獐头鼠目,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歪嘴耸肩,身材瘦削得如同秋风中的枯枝。这与他心中那个风流倜傥、气宇轩昂的段正淳形象大相径庭。他愣住了,眼中满是疑惑与不甘。

就在这时,段誉也惊呼出声:“霍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不解。原来,这被钟万仇误认为是段正淳的人,竟然是金算盘崔百泉。

这一幕的转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钟万仇的怒火在瞬间熄灭,他呆呆地看着崔百泉,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钟万仇猛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不是段正淳!”他身体猛地失去平衡,仰面朝天摔倒在地,然而手中却仍然死死抓着崔百泉的五指,如同铁钳一般不肯放松。

就在这一刹那,地洞中突然又探出两只手臂,它们迅猛而准确地抓住了崔百泉的双脚足踝。钟万仇瞳孔骤缩,口中再次爆发出惊恐的呼喊:“段正淳!”他拼尽全力拉扯,似乎想要将地洞中的存在硬生生拽出来。

随着一阵沉重的拉扯声,一个人影终于被拽了出来,却是过彦之。他满脸惊愕,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如此突然地被拉出地面。紧接着,仿佛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十五个身着侍卫服饰的汉子相继从那条的地道中鱼贯而出。

整个场景仿佛一场荒诞的戏剧,钟万仇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不速之客一个个从地洞中冒出,钟万仇每拽出一人,便会脱口呼出“段正淳”三字,胸中怒火熊熊燃烧。然而,每当他看清那人的面容,心中的怒火便会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言喻的欢喜。眼看后面又有人,他又以为是段正淳,心又沉了下去,结果又不是,他的心情便如同过山车般,他在期待与失望之间,不断徘徊。

就这样连续拉了十二个后,心中起起落落,像极了赌徒在猜色子,终于,他不再呼喊“段正淳”的名字。他拉起一个人,只是冷冷地瞪上一眼,然后再次伸手,继续他的拉拽。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愤怒与期待,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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