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乖,把药喝了。”
花娘姓花,叫花瑶,看上去只有十几岁模样,脸上还尽是稚嫩之色,无疑还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女,她一双手满是冻疮,将小男孩扶起来。
小男孩叫南木,勉强喝了两口药,又咳嗽全都吐了出来,眼里充满恐惧之色,与花瑶问:“花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小木你马上就能好起来,你等等,花娘给你拿吃得。”
少女放下药碗,起身去翻一边的包裹,翻出来一块黑布,又从黑布里翻出来两块巴掌大的饼,走回来掰下一小块,放进南木嘴里。
“花娘,我不饿,你吃吧。”
小男孩嚼不动硬饼,将那小快饼含在嘴里,对花瑶笑。
“小木,你在这里等我好吗,附近有个小村庄,花娘去给你讨些粥,很快就回来。”
花瑶将不舍得吃的饼,又放回去用黑布包好。
“好。”
南木答复。
花瑶快速离开破道观。
而两个时辰过去,天已经黑了,少女一去不复返,夜幕降临,小男孩冻死在了破道观里。
“驾!”
“吁!”
夜色下,白雪发亮,十几匹马在道观面前停下,是一伙山贼。
“哥几个,先在这破道观休息一晚,明早再回寨子。”
十几个壮汉,提着好几大包抢来的东西,涌入道观,就看见了道观大殿内,那大门后面不远一角,地上干草堆之上,已经僵硬的小男孩。
抢来的东西还没带回山寨,遇到这种事,很不吉利。
有人问:“大哥,还住不住?”
听手下问话,为首的大汉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妈的晦气,放把火,连这破道观也一起烧了,走。”
点燃道观,一伙人又离去。
一行人离开半柱香,道观的熊熊大火已经火光冲天,只见火苗诡异的,从红光变成了五光十色。
“我是谁?”
“这是哪?”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落,南木艰难地从废墟中爬了出来,身上焦如黑桃,望向四周,眼前尽是一片狼藉。
小男孩已经死了,天道化身给君兮临安排的道,也是转世轮回,取代了小男孩的命格,虽然顺利重生,也失去了记忆。
“花娘?”
看见地上的包裹,君兮临脑海里浮现,关于这个包裹的一切记忆,想起了那个叫花瑶的少女,他随后离开了被烧成废墟的道观,往花瑶离开的方向去。
两里外的小山村,也成了废墟,雪地里满地的尸体和血迹,惨淡的晨光映射出一片悲凉景象,死寂中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哀鸣,仿佛也为眼前的惨状感到绝望。
无数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这个曾经宁静的小山村,此刻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一个年轻的妇女,双目无神,脸色苍白,怀里抱着一个已经僵硬的小婴儿,“孩子,我的孩子……”
她颤抖着声音,无力地坐在地上,泪水顺着面颊滑落,滴在冰冷的雪上,融进雪里。
一名老者拄着破损的木杖,踉跄地从一间烧毁的屋子后出现。
瘸了一条腿,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咳嗽着用手捂住胸口,似乎每一次呼吸都是折磨般痛苦。“这群畜生……他们毁了我们的家啊……”
老者粗喘息着,愤恨地低语。
抬头就看见,从村口走来的小孩,表情木纳的君兮临,他也艰难走到,全身焦黑的君兮临边上,伸手去扒君兮临头发。
“孩子你没事吧,你是哪家的孩子?”君兮临和个木炭一样,看不清真实容貌,以为是村里的孩子。
这时,法力自行运转的君兮临,也找到了花瑶,忙挣脱老人的大手,朝花瑶所在的地方跑去。
村子中央的雪地,花瑶的怀里紧抱着一个碗,就是昨晚给小男孩喂药的那个,碗里的粥已经潵在了雪地里。
“花娘。”
“花娘醒醒。”
趴在雪地里的花瑶,身体也已经僵硬,背部有一道深深的刀伤,鲜血已经凝固发黑。
君兮临握住她冰冷的手,感受到骨子里那种失去亲人的痛楚,一点点吞噬着自己的理智。
更多对地上这个女子的记忆,又开始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只是想让这个女子活的念头,自己身上的法力自行包裹女子,夹杂着天道之力。
“小木?”
没一会花瑶醒了,死而复生。
法力自行运转,这具肉身承受不住,君兮临昏了过去。
“小木,小木你怎么了?”
花瑶的伤已经被法力治好,她挣扎着起身,将倒地上的君兮临,抱了起来,她只是一个凡人,没看见君兮临的元神,已经离体而去。
二十里外的深山内,一群山贼聚在贼窝中,围着大火堆喝酒吃肉,一山贼摇晃着手中的酒瓶,大笑,“哈哈!这次真是捞了个大便宜!”
另一酒醉山贼,打了个嗝,不屑地说,“呵,穷乡僻壤而已,还能有几两银子?”
“你懂个屁,就你这眼光,有宝物你也不认识,看看这是啥?那老头真是太可怜了,他的宝贝现在成我们的了。”
手中摇晃酒瓶的山贼,怀里摸出来半块玉,成色不错,一群人瞪大眼睛。
又一山贼举起杯子,大声嚷道:“敬咱们昨晚的大丰收!下一个目标可是更肥美的小镇,据说那里还有几个富商呢。”
君兮临的元神,没有意识,是自主寻到这里,继续躲在巨石后方,不出手也不动,试图理解这群山贼气氛和感情。
一山贼,醉醺醺地站起来,摇晃着身体,“我去撒泡尿,你们等我回来接着喝。”
往君兮临这边的大石来。
还哼着小曲,边走边解开裤子,“唉,这样的日子可真是逍遥快活……你……你是谁?”
“啊!妖怪!”
君兮临元神已经现形,但还是透明的,解手的山贼话没说完,吓得朝后倒去,已经尿在了裤子里。
一群山贼看来,看见一个透明的小男孩,立马四散而逃。
君兮临眉头一皱,眼中灵光一闪,所有人一命呜呼。
人都死光,他走去,好奇的看着那个尿裤子的山贼,那打湿的裤裆,随后也请出来自己的物件,学着尿尿。
没尿出来,又往回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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