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又给她买了几身衣裙,回到客栈已经天黑了,又给她开了间房。
第二天,柳时渊去买些布阵的法器,为之后的路做准备。毕竟朝堂上这么多人视他为眼中钉,他可不认为这些人就这点手段。
鬼使神差的,进了一家阵法店,店里摆满了各种阵法图,烈焰阵,飓风阵,寒冰阵等等。
饶是柳时渊也有些看眼花了。这时掌柜走了过来先拱手行礼,笑问“:这位道友,要些什么样的阵法?”
上次的剑阵只是临时起意,还不完善,也就是她没反应过来,要不然还是有很大漏洞的,要是碰上筑基境,那剑阵就只是摆设而已。
“我看你对阵法颇有研究,有些阵法挺新奇的。不知道,你能不能修复阵法?”看来看去,这里的阵法虽好,但还是不如剑阵,要是能修好,威力肯定不容小觑。
店家一听这话,来了兴致,问道“:哦?什么样的阵法?不知道友能否先让我长长眼?”
柳时渊提笔给他画出了布阵图,店家如获至宝的拿起图纸来仔细看了又看。爱不释手“:这阵法真是稀奇,这阵法对剑修来说无足轻重,可却能让不是剑修的人也能使用。真是闻所未闻。”
柳时渊不关心这些,只关心能不能修好“:能修好吗?”闻言,店家有些咋舌“:这个,我从来没见过这种阵法,不敢保证能修好,但我会尽力,只是需要些时间。”
柳时渊点头“:可以,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到踏雪客栈找我,我叫时渊。”
出门在外,用假名字总归不是坏事,何况也算不得假。
“好,那我先研究研究。”店家一脸兴奋的拿着图纸到柜台研究起来。
实在没有什么需要的,柳时渊付了定金就离开了。路上见天空乌云密布,闷雷声不绝于耳。转身就去符纸铺买了些低级符纸和几张中级符纸。随后出城直奔一处最高的山峰。
取出一只毛笔,以灵力为墨,在符纸上画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字。闷雷声越来越大,柳时渊的运笔也快了不少。
果然,刚写完没多久,就下起倾盆大雨。运起灵力护住符纸以免被弄湿。
“轰隆~”一道白色的闪电划破乌黑的天空落下。柳时渊趁机扔出一张符纸接住闪电,只可惜瞬间灰飞烟灭。
“唉~”叹息一声,果然还是不能百分百成功。随后又扔出三张,这次成功收获两张天雷符。
直到拓印完,五十张低级符纸收获了二十张天雷符,这个结果,柳时渊是很满意了。随后找了个雨淋不到的地方,拿出那五张中级符纸,磕了几颗补灵丸后才开始下笔,一边运笔一边消化补灵丸的药力,画完一张,柳时渊只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想过中级符纸难画,但没想过这么难。索性直接掏出两瓶补灵丸放在一旁,第二张直接倒了一把吞下去。
手上画着,鼻孔里的血往地上滴着,画完第二张,他已经大喘气停不下来。直到画完第五张,两瓶补灵丸已经磕完了。整个人脸上看不见一点血丝。鼻子,耳朵嘴角都渗着血水。
柳时渊没感到疲惫,反而是快意至极的神色。随后迫不及待拖着沉重的身子出来,此时刚好一道天雷落下,柳时渊先试探性的丟出一张,天雷打在符纸上,雷电之力将其包裹住,符纸如筛糠一般抖动不停。
柳时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符文马上就要充满雷电之力,刹那间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符纸应声销毁。
这下悬着的心彻底死了,又是第二道天雷,这次直接扔出两张,还是抖动不停,符文就快充满雷电之力时,一张符纸直接爆炸,响声震耳欲聋。余波直接把虚弱的柳时渊震倒在地。
百南城里,少慈也听到了声音,连忙升空四处查看,最后锁定了柳时渊的位置。不过见他没死,也就懒得管了。
柳时渊爬起来,咳着血水。这寒冷的天气,又下着雨,冻得人直发抖。回头看去,一张红得让人畏惧的符纸悬于空中。“哈哈哈哈…成了,我成了!”柳时渊难掩激动,一瘸一拐的过去,收起符纸。其中蕴含的天雷之力,比起初级符纸的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随后又试了剩下的两张,都失败了。柳时渊也没灰心,有这一张就已经很不错了。
休息了一会儿,雨也停了。这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城里走去。等到城里,已经深夜了,按理说城门应该已经关了。
可城门口有一个人影,披着红色披风,一手搭着黑色的厚实披风,一手提着火红灯笼在四处张望。
“阿翎!”柳时渊佝偻身躯,环抱双臂。微弱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林羽翎没听见,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但两人似有心灵感应一般,她往那边望去,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倒地声。
林羽翎走过去一看,一个人脸朝地直直的摔在雪地里。
“阿渊!”林羽翎惊护一声,这身形她再熟悉不过了,扔掉手里的东西连忙扶他起来抱着,扯过地上的披风又把自己的披风扯过去盖着他。
他满脸的血让林羽翎看得胆战心惊,衣服也混着血水,不明白怎么出个门就成这样了,此时旁边又没其他人,只能哭嚎的唤着他的名字。
“阿渊,醒醒,你醒醒!”林羽翎运转灵力,让自己身体能热一些,但修为有限,终究不抵多大用,又把灯笼取开取出蜡烛摆放得靠近了些。
柳时渊的眼皮微微颤动一下,慢慢睁开眼“:阿~阿翎!”
“你醒了,吓死我了!”林羽翎的心还在咚咚咚的猛跳不停,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糊了一脸。
“失算了,高估我自己了。”说着贪婪的抱紧了些林羽翎的腰。
林羽翎担心他的伤,来不及想其他的,背着他慢慢往城里走。
回到客栈,叫起小厮要了些热水和炭火,等到他泡进热水,旁边烧起了火炭,脸色这才红润了些,林羽翎长舒一口气,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嫂子,我哥怎么样了?”门外的声音有些焦急,林羽翎回道“:放心吧,没事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
“那行,要是有什么事再叫我!”
随后就听见关门声,然后就是开门声,林羽翎进来关上门,看向柳时渊,四目相对。
“你怎么知道我出城了?”柳时渊还是有些好奇,去城外他完全是临时起意,没来得及跟她说。
林羽翎坐在凳子上,似有些疲惫“:我在城里找了你很久,不知道怎么的,少慈将军突然找到我说你出城了。所以我就在门口等着了。”
柳时渊恍然,大抵是符纸爆炸的时候动静太大,她察觉到了吧。他也不愿再去深究,只是两人现在是气氛有些微妙,他一丝不挂的泡在桶里,林羽翎也褪去披风,只穿了厚实些的睡衣,加上火炭已经烧了半天,房间里的温度着实有些高,两人脸上都红扑扑的。
“我…我先睡了!”林羽翎想起画本子里写的那些,不禁羞红了脸,连忙逃走。
柳时渊也没阻拦,只是长吐一口气,好险,自己差点也没忍住。正为自己的定力感到骄傲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什么:不对啊,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啊,克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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