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气氛凝重得像是能拧出水来。
洛清瑶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又像一朵云，这感觉……还挺舒服？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就这么一直飘着。
然后，她就感觉有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像一张无形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她。
哎？这是……内力外放？我去，这掌门，有点东西啊！
洛清瑶心里的小人儿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她强撑着睁开眼，迷迷糊糊间，只见一片衣袂翻飞，玄灵子那张冷峻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怼到了眼前。
妈呀，这颜值，这气场，不愧是能当掌门的人！
洛清瑶内心疯狂OS：要不是我两世为人，见过大世面，差点就被这男人的美貌给迷惑了！
不过……这掌门大人的左臂是怎么回事？
洛清瑶的视线，落在了玄灵子那只托着自己的左臂上。
只见那原本就酷炫狂霸拽的暗金纹路，此刻竟然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如同一条条金色的小蛇，蜿蜒扭动，还……还顺着她的手腕，缠了上来？！
“嘶……”洛清瑶倒吸一口凉气，不是疼，是……麻！
那感觉，就像是过电一样，酥酥麻麻的，从手腕一路窜到了天灵盖，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纹路，有古怪！洛清瑶瞬间清醒了大半，心里警铃大作。
就在这时，玄灵子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左眼上。
那里，正是她那颗朱砂痣所在的位置。
“三百年前《玄灵典》曾记载，‘天命之人，左目朱砂印，掌轮回记忆’。”玄灵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洛清瑶的心弦上。
《玄灵典》？天命之人？轮回记忆？
信息量有点大，洛清瑶表示，她的小脑袋瓜有点转不过来了。
不过，这掌门的意思是……她这颗朱砂痣，不是普通的痣，而是什么“天命之人”的标志？
我去，这设定，也太中二了吧！
洛清瑶心里疯狂吐槽，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毕竟，戏精的自我修养，就是要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表情。
就在洛清瑶努力消化这个惊天大瓜的时候，一旁的周长老坐不住了。
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表演什么失传已久的跪拜绝技呢。
“掌门明鉴！这丫头定是用秘法窥见古籍，才……”周长老声泪俱下，那演技，简直可以去竞争奥斯卡小金人了。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玄灵子无情地打断了。
只见玄灵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地挥了挥衣袖。
然后……
“咔嚓！咔嚓！咔嚓！”
三声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周长老那把视若珍宝的拂尘，上面的三根玉簪，就这么……断了！
周长老的脸，瞬间绿了。
这可是他最心爱的宝贝啊！就这么被毁了，他的心都在滴血！
可他敢怒不敢言，只能把所有的怨恨，都默默地吞进了肚子里。
洛清瑶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这剧情，反转得也太快了吧！
前一秒还耀武扬威的周长老，下一秒就变成了丧家之犬，这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不过，洛清瑶可没忘了自己的任务。
她借着这个机会，仔细地观察着玄灵子。
然后，她就发现，玄灵子的眉心，竟然也有一道与她朱砂痣相似的暗纹！
只不过，玄灵子眉心的暗纹，颜色更深，形状也更加复杂，看起来……更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
这……难道是巧合？
洛清瑶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决定，赌一把！
“掌门若不信，可验我这丹药是否掺了周长老的‘特殊药材’。”洛清瑶的声音很轻，很虚弱，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她故意把“特殊药材”四个字咬得很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周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
如果玄灵子真的验出了丹药里有问题，那他……就彻底完了！
可他，偏偏又不能阻止。
因为，他越是阻止，就越是显得他心虚。
这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简直让他抓狂！
玄灵子深深地看了洛清瑶一眼，那眼神，深邃得如同古井，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然后，他缓缓地伸出手，接过了洛清瑶手中的那颗丹药。
“此丹……”玄灵子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捻，丹药碎裂，一股奇异的药香弥漫开来。
这香气……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像是跨越了时空，带着一丝前世记忆的幽香，直钻入玄灵子的鼻腔，狠狠地撞击着他的灵魂深处。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
这丹药的炼制手法……分明是他前世，身为神族时惯用的手法！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心中渐渐成型。
难道……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女，与他一样，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而来？
他深深地看了洛清瑶一眼，这少女，明明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却偏偏脊背挺直，眼神清澈，没有一丝卑微和怯懦。
这份坚韧，这份傲骨，与记忆中那个身影，渐渐重合。
“记住，你救的是宗门，不是我。”玄灵子抬手，一枚温润的玉简轻轻贴上洛清瑶的眉心。
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流遍全身，洛清瑶只觉得脑海中多了些什么，却抓不住，摸不着。
夜深人静，月色如水，凉风习习。
杂役堂后院，洛清瑶扶着墙角，吐出最后一口精血。
精血落地，却并未渗入泥土，反而悬浮在空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渐渐凝聚成一个古朴的丹炉虚影。
丹炉！
洛清瑶瞳孔放大，浑身颤抖。
这丹炉，她认得！
这是她前世濒死之际看到的景象！
难道……她要死了吗？
不，她不能死！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颤抖着掐诀，想要控制这丹炉虚影，却发现这虚影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反而在她面前缓缓旋转，最终化作一道熟悉的声音：
“明日辰时，去藏经阁第三层。”
这声音……是玄灵子！
他怎么会知道……
黎明时分，天色微亮，洛清瑶踏入藏经阁。
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到第三层的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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