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离追杀的紧张氛围中,陆重与那位神秘老者一路疾行,直至夜幕低垂,两人才在一处偏僻的山洞中暂且歇脚。陆重心中疑云密布,他深知这位老者绝非凡俗之辈。虽然言语轻率刁毒,但老者一路上的每句损话都像是对他的指引,指导他如何用暗器,如何不心慈手软,如何生存,这些事又让他心生莫名的信任。
“老前辈,您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有如此众多的追兵紧随其后?”陆重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难得,你还能称我一句老前辈。按理来说,你我共患难一场,事情不该对你有所隐瞒。”老者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见陈重无话,老者又说道:“倘若有机会再见,一定跟你和盘托出。”
陆重凝视着老者坚定的眼神,知道再问也是徒劳,便点了点头,“既然前辈如此说,那我不再多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
老者沉思片刻,说道:“你往东,我往西,天涯路远,最好不要再见。”
这话虽然无情,陆重倒也明白,卷入不该卷入的事,对他不好。虽然心中疑窦如云,但他也明白这是目前最为稳妥的办法。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分道扬镳。老者足尖点地,几个闪身就隐入山林不见踪影。
“果然好轻功!”陆重赞道。
陆重一路沿着老者的指引向东行去,心中的疑惑如同乱麻一般纠缠不清。他只能将信将疑地依赖着那老者的只言片语,同时提高警惕,以免再次落入追兵的魔爪。
夜以继日地赶路,陆重风餐露宿,只能偶尔捕猎一些野兔和山鸡来充饥。虽然艰辛,但他知道,每前进一步,都离真相更近一些。
终于,在一轮红日跃上山头的时候,陆重远远地望见了河春城的轮廓。这是附近的第一座大县城,城中的繁华与外面的荒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陆重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希望,或许在那里,他能找到一些线索,或者至少能暂时摆脱那些追兵的阴影。
陆重混入城中,只见街道两旁商贾云集,人流如织,一片繁荣景象。他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探听到有关老者和追兵的消息,于是决定装作乞丐,在街头巷尾搜集情报。
就在陆重要饭的时候,突然发现那群曾经追杀他们的黑衣人正尾随在一个雍容华贵的年轻公子身后。他们的态度恭敬,仿佛那个年轻公子是他们的首领。陆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试图听清黑衣人的对话。
那年轻公子步伐沉稳,面容俊朗,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回首瞥了一眼那些恭敬的黑衣手下,语气淡然道:“外面有人观望,不许异动。”
一名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属下不明,请公子示下。”
这时,另一人犹豫了一下,接口道:“公子,包子铺边上有个要饭的正暗中观察我们,是否要一体擒拿?”
年轻公子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必。那大概是跟莫老头一起的圣子,稳住他,等时机成熟,我再掏出他的牛黄狗宝来瞧一瞧。”
另一名黑衣人忍不住问道:“公子,他就是正阳教的圣子吗?”
年轻公子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圣子?不过是个棋子罢了。他那里一定也有炼气式的秘籍,撬不开老头的嘴,还撬不开小娃娃的嘴吗?只要有了炼气式,哼——”
黑衣人们听后,纷纷表示遵命,心中对这位公子的敬畏愈发深厚。他们心中暗自庆幸,跟随着这位大人物,前途似乎一片光明。他们紧紧跟随在公子身后,亦步亦趋,仰首阔步进了府邸。
陆重顺着那群人望去,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镌刻着“按察府”三个斗大的金字,字迹遒劲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气势。牌匾下方,两只威武的石雕雄鹰振翅欲飞。按察府大门巍峨壮观,彰显着权威与尊贵。大门两侧高耸的石狮张牙舞爪,神态庄严,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主人的威严。朱红色的门扇上镶嵌着金光闪闪的铜钉,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显得格外气派。
府兵两侧守卫昂首挺胸,身穿统一制的铁甲,手持长枪,神态严肃,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他们对年轻公子一行人熟视无睹。这倒让陆重认清了,客栈事件一定与按察府有密切联系。
陆重竖起耳朵却什么也没听清,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被这伙人当成了什么劳什子的“正阳教”圣子。
更让他震惊的是,那个曾经与他一路同行,传授他许多东西的老者,此刻正被锁拿在一辆囚车里,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进了按察府。
陆重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他不知道老者究竟做了什么,为何会被这些人囚禁。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毫无顾忌地行动,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夜幕降临,陆重悄悄地跟在按察府的墙外,试图寻找机会潜入其中。他知道这样做极其危险,但如果不这么做,他可能永远无法知道真相。
深夜,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梦乡之中时,陆重利用一棵老树的遮掩,悄悄翻过了按察府的墙头。他轻手轻脚地潜入其中,尽量避开巡夜的侍卫。
在按察府的深院内,老者被押解至一处阴暗的地牢。地牢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铁锈的味道。老者的手脚被沉重的铁链束缚,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不屈的神情,但眼中的光芒似乎在逐渐黯淡。
“老东西,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这些刑具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满脸横肉的狱卒恶狠狠地说道,手中挥舞着一根带刺的鞭子。
老者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有力:“想屁吃。”
狱卒闻言大怒,挥鞭便向老者抽去。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重重地落在老者的背上,顿时衣衫破裂,血肉模糊。老者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眼中的怒火更加炽烈。
“好,你有种!”狱卒见老者如此硬气,更加恼羞成怒,接连几鞭下去,老者的背上已是血迹斑斑。
就在这时,地牢的门被推开,年轻公子缓步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狱卒见状,立刻停下手中的鞭子,恭敬地退到一旁。
“老前辈,何必如此固执呢?”年轻公子走到老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要你交出炼气式的秘籍,我可以保证你安然无恙。”
老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我说过了,炼气式乃是至高心法,我哪里能得到呢?话说回来,那东西对你也无用。”
年轻公子微微一笑,似乎并不生气:“可不可用,一试便知。就凭你这一身窟窿,若不是这套心法护体,你还有命跟我对话?”他一把扯开老者的破烂袍子,老者胸口有个碗口大的创伤,连骨头都断裂开来,漏出森森的骨茬。伤口处的新肉蠕动着长出来,又顷刻间蒙上一层灰色,像是鲜花枯萎。这场景让那个凶神恶煞的狱卒也忍不住呕吐出来。
生和死的动态平衡,在老者的伤口处表现的淋漓尽致。
年轻公子俯身,附在老者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这是修罗刺的伤口,你一直黑袍示人,不就是想这身伤不为人知吗?修罗刺又如何,正阳教长老又如何。从你这得不到的,我也能从外面那个小孩那里得到。”老者心里一紧,知道坏了,陆重也有危险了。
年轻公子不慌不忙,转身对狱卒说道:“继续,直到他开口为止。”
狱卒擦擦嘴,咬着牙上前。等年轻公子离开后,他悄悄拿破烂袍子遮住了老者的胸前,然后再次挥动鞭子。
“当刽子手的,还怕看这个?”老者轻蔑说道。
“老不死的!”狱卒咬牙切齿,继续挥鞭子。老者在这连绵不断的酷刑中,渐渐体力不支,但他的意志依旧坚定,始终没有吐露半个字。
与此同时,陆重在城中四处打探,终于得知老者被囚禁在按察府的消息。他心中焦急万分,决定夜探按察府,无论如何也要救出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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