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凌曦不否认:“警察在‘至尊休闲会所’里只是查获了几名赌博和嫖娼卖淫人员,查封会所只不过是暂时的,可我一天的生意也不愿耽搁,就找了吴来秘书长让他关照此事。”
只要你跟领导认识,就要懂得擅于利用领导的关系或影响力来为自己办事。
郭凌曦非常了解这一点,所以在警察查封“至尊休闲会所”的当夜跟吴来通了电话,且争得吴来同意后,次日专程携厚礼去了吴来家。
吴来不负他所托,几个电话打出去,便云淡风轻地处理了此事,只是再等一个合适机会重新营业而已。
郭凌曦用一种羡煞的声调继续道:“在安平市论到做生意,我认为只有大伯是真正的唤风得风,唤雨得雨,这从你每一桩生意都做得那么虎虎生风就看得出,真是让人羡服啊!”
郭敬诚目光转向他:“凌曦,天空不总是晴朗,阳光不总是闪耀,这年头做生意就是做方方面面的关系,各种关系四通八达了,生意想不红火都由不住你,这就是我的生意经。”
这岂非也是每个生意人通用的生意经?
郭凌曦正想说些赞誉的话,郭敬诚的手机铃声骤然大作,他看看来电,来电显示是连睦。
他立时按下了接听键:“郭董事长,是我。”
“说事情。”
“我们的人碰到了麻烦。”
“不要什么事情都来烦我,你自己掂量着处理就行。”
“这事我委实把握不准分寸。”
“大事化了,小事化无,这素来是你的拿手本事,到底是怎样的麻烦事能让你方寸大乱。”
“郭董事长,事情是这样的。”
郭敬诚在听,只听了几句,他忽然转过头去背对着郭凌曦,因为他不愿郭凌曦看见他此刻的忧心。他原是心情很好,可接完电话后,他的心情就忽然有些凌乱,霎时之间竟有些恍然不安,就像是猫爪子下的老鼠,想逃脱又有着后怕,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他在心最乱的时候,就听到郭凌曦一字一顿地道:“大伯,你是不是遇到了烦心事?”
郭敬诚脸紧绷,不开口。
郭凌曦握紧他的手:“大伯,你刚才说一家人不说二家话,倘若你碰到了什么难以办理的事情,可要说给我听,即便我也万难处理,总还是能够给你出个主意。”
郭敬诚走到窗前,一片月色洒在他身上,很淡但真实。
他长长吐了口气,笑了,笑容充满了坚信:“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我能处理稳当,放心。”微风吹入窗户,郭凌曦也到了窗前,双手扶着窗棂:“时间不早了,我走了,你也好早些休息。”郭敬诚点头。
他瞧着郭凌曦走出后,便灭了灯,在黑暗里直直地把自己扔在比棉花还柔软的床铺上,沉沉地想着心事,想了很久。他眼睛里忽然发出了光,忽然在床头拿起手机,他要给谁打电话?
我在接电话,来电话的是卢毅:“郭副科长,这么晚,睡下了吧!”
“萧柔刚睡下,我还没睡。”
“萧柔康复的如何?”
“很理想。”
“你可要好好照料她。”
“我会的。有件事我还要请示你。”
“你说。”
“我想明天回去工作。”
卢毅答复得很坚决:“萧柔如今最需要你的照顾,你已经履行了请(休)假手续,就在医院好好照料萧柔吧!”
我央求道:“卢支队长,我虽然人在医院,但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工作,现在黄河水政监察支队人少担子重,我还是明天就去班上吧!”
“这样吧,等萧柔康复的再好些,你再来上班。”
“我听你的,河道巡查顺利吗?”
“总体顺利。今晚我带队截获了一艘新的非法采砂船,当时船上的十几名采砂人员暴力抗法,公然持斧头、撬棍袭击执法人员还抢夺黄河派出所教导员旭敏的警枪,幸好我及时打了110报警电话。奇怪的是,110警员还末到达现场时,领头的采砂者好像给他的老板通了个电话,十几人就扔下非法采砂船跑了。”
我急急追问:“非法采砂者跑了,没去追吗?”
“我没让追。十几名非法采砂者都手持利器,我不能让执法人员去冒险,先扣留非法采砂船再说?”
“非法采砂船的幕后老板是谁?”
“只听见非法采砂者称呼他为‘郭董事长’。”
“郭董事长?”
“是。”
“有没可能是‘天龙集团’的董事长郭敬诚?”
“这很难说,毕竟没有直接指向他的证据,但不管这人是谁,他已经开始由潜伏变为浮出水面了。”
“公安局黎奇局长应该知道这起暴力抗法事件了吧!”
“是的,刚才汪梭副局长还和我通了电话,说是黎局长很关心这个案子,决意要打掉这个以非法采砂为主的黑恶团伙。明天汪梭副局长将亲自带人到沿黄村庄调查,立誓除恶务尽,快速决断地摧毁这个以非法采砂为主的黑恶团伙。”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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