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知道不可?”
“我必须知道。”
“我执意不说呢?”
“你没得选择。”
“是吗?”
“难道不是!”
“你说说看。”
“汪副局长,坦白讲我和你的事情,你不要总认为神鬼不觉、无人知晓。在阿城县公安局,我就在私下里听到一些关于我俩的闲言闲语,说不定现在已闹得满城风雨。退一万步讲,就当是神鬼不觉,你若惹恼了我,我随时有可能就会到市纪监委去揭发我俩的关系,你无可选择,说吧,那贱女人是谁?”
“金莲妹子,这世间很多的人和事,因为看淡所以快乐,人生抵不过数十年,我们都是天地的过客,你何必非揪着这事儿不撒手呢?”
吴金莲冷冷地笑了笑,道:“宝剑不锋,宁愿折断,该较真的时候,我就一定要较真。”
汪梭沉虑一会,气咻咻地道:“是我让你如愿当了辅警,你别知恩不报还难为我。”
吴金莲眼睛里露出火焰般的炽热,紧盯着汪梭,凄凄惨惨地一笑:“汪大哥,是你让我多年的夙愿变成了现实,这是不错,但我的付出也不少,这么年轻连恋爱的滋味都没有尝试过,就把一切都奉献给了你,你对我也许是已喜新厌旧,我对你却是独你唯一,自愿为你弥足失陷,情浓意深,直至此时此刻永远。”
汪梭心头掠过丝丝暖意,像是严寒的冬天里骤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心中暖着,脸色立刻显得好看多了,声音也立刻变得柔和很多:“金莲妹子,看来我果真已没得选择,就凭你适才那几句诚心至情的话语,我也不能再瞒你了。”
吴金莲含泪笑了。
很快她已从汪梭口中得知,与他在一起洗鸳鸯浴的女人叫姚春,又听说姚春是“如意饭庄”的服务员时,心中就起了一阵厌感,再听说姚春将在汪梭别墅住上一段时间后,此时心头的厌感绝对是熊火泼燃油般直线上升。
她一阵恼怒,自己此前真是高瞧了汪梭,他好赖也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就算要寻花问柳,也不至于档次低到要找饭庄服务员吧!不管怎么样,我可是将处子身给了他的,他怎么能放着个元宝,反去捡碎银呢?
她愈思愈气。
她简直急怒攻心。
值此当际,办公室外有人喊报告,进来的是安平市公安局办公室秘书常琳,他似有意又似无意地瞟了吴金莲一眼,走到汪梭面前道:“汪副局长,市里刚刚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肇事逃逸案,交警支队的葛明明支队长来向黎局长汇报案情,黎局长请您也过去听一下。”
汪梭不能不去。
吴金莲也不能不去,她要前往汪梭别墅亲见姚春。
她驾驶车辆飞驰人生般的来到别墅,开门的正是姚春,看到昨晚怒火中烧的女辅警,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如孙猴子般直接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姚春真的是呆住了。
情敌相见会发生什么?
谁也不敢确定。
吴金莲一言不发进屋,在沙发上坐下来。
沙发软极了,一坐下去就让人再也不想站起来,话却不能不说。
她翘着二郎腿,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用一种审问犯人的口气问:“你叫姚春,你和汪梭保持关系多久了,实话告诉我。”
姚春恭维地站着听着,一脸惊惧,想抬眼看看吴金莲,眼皮却似有千钧重抬不起来,那情形就如是正在接受领导训话的忠心下属。
吴金莲眼睛里满是逼人的光彩,直视着姚春道:“回答。”
姚春额上冒出冷汗,像是一粒粒滚动发亮的珍珠。
她把眼光落在沙发上,勉强作出笑脸,道:“大姐,是这么回事。”
“别叫我大姐,我比你苍老吗?”
“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一次汪哥到‘如意饭庄’吃饭,恰巧是我端茶倒水在一旁服务,我就这么结识了汪哥。”
“那次你服务一定很周到?”
“服务周到本是我的差事。”
“那次你就引起了汪梭的注意?”
“事实是汪哥也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身处高位,但不张狂跋扈,还风度翩翩,虽极健谈,可谈吐儒雅,尤其在酒场之上对我嘘寒问暖,全然不把我当成是一名服务员,那简直就当我是亲妹子一样的看待。不瞒你说,我自幼清贫,又没能多读几年书,除稍有几分姿色外,我一无所有,也无颜让日渐丧失劳动能力的父母再养着我,迫于生计才到‘如意饭庄’当了服务员。我不想知道你跟汪哥是何关系,可我很是尊崇你的辅警身份,要是我也能有一份固定工作和稳当收入,又岂会跑到饭庄里来当服务员呢!”
姚春说的很慢很动情。
吴金莲听得也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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