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倾盆而下,那密集的雨点砸在地面的积水上,溅起一朵朵浑浊的水花。
影视城后巷里,二十多道黑影在破碎的霓虹灯下交错成网,霓虹灯闪烁不定,发出微弱而诡异的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苏然将柳诗瑶护在身后,那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落。
透视神瞳在雨幕中泛起不易察觉的金芒,钢筋水泥的建筑结构在他眼中化作半透明网格,丝丝缕缕的线条在他的视野中交织。
给老子卸他一条腿!虎哥捂着被火燎伤的肋下,他那鳄鱼皮鞋重重地碾碎满地珍珠,发出清脆的声响。
七个小弟同时亮出甩棍,镀铬钢刃在雨中划出银线,那银线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闪而过,带着冰冷的杀意。
苏然突然抓起消防栓旁的铁质灯架,灯架上的水珠被甩落,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手腕翻转间将灯罩砸向冲在最前的混混,玻璃碎片混着雨水迸溅开来,溅到脸上,带来一阵刺痛。
他扯断柳诗瑶戏服上的绸带缠住手掌,金属支架与甩棍相撞,迸出的火星如流星般划过黑暗的空间。
低头!柳诗瑶突然拽住他腰带,两人贴着湿滑的墙面滚进道具仓库。
墙面的冰冷触感透过衣服传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堆积的古装铠甲轰然倒塌,那巨大的声响在仓库里回荡,仿佛是战鼓在敲响。
苏然的后背撞上青铜剑架,二十多柄未开刃的道具剑散落如雨,剑与地面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追击声在门外骤停,虎哥的狞笑穿透铁门:玩捉迷藏?
强子,把乙炔枪拿来!那狞笑声在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阴森。
透视视野穿透墙体,苏然看到三道人影正在组装切割设备,他们的动作在透视的视野中显得迟缓而笨拙。
他反手握住两柄道具剑,剑柄处的铜钉在掌心压出凹痕,那尖锐的疼痛让他的手掌微微颤抖。
在进入道具仓库前相对安全的时刻,柳诗瑶就已将微型对讲机藏在了道具仓库东侧第三个货架下的一个隐蔽角落。
此刻,她颤抖的手指突然抓住他手腕,拉着他来到货架旁,“东侧第三个货架下,”她将嘴唇贴在他耳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里藏着张导私藏的瑞士军刀。”
金属切割声骤然炸响,那刺耳的声音如同尖锐的针,刺痛着人的耳膜。
瞬间,苏然踹飞堆满戏服的木质衣架,五颜六色的古装在空中展开如同屏风,戏服上的布料在风中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借着布料遮挡突进到货架前,透视能力精准定位到藏在《水浒传》道具书中的军刀套装。
虎哥破门而入时,苏然正将多功能刀卡进消防水管接口。
高压水流突然从破裂的管道喷涌而出,那巨大的冲击力让持乙炔枪的混混被冲得撞碎玻璃窗,惨叫着跌进楼下积水潭,那惨叫声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凄惨。
小看你了。虎哥抹去脸上的水渍,从后腰抽出锯齿匕首。
刀刃划过铁架迸出蓝紫色火花,某种化学制剂的刺鼻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刺激着人的鼻腔。
苏然突然将柳诗瑶推向堆满威亚绳索的角落,自己翻身跃上吊灯横梁。
吊灯在他的动作下微微晃动,发出吱呀的声音。
透视瞳力穿透匕首表层,看清内部暗藏的液态毒剂舱。
当虎哥挥刀劈来时,他甩出军刀里的钢线卷轴缠住对方手腕,借势荡到仓库二层的拍摄轨道车。
钢线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嗡嗡的声响。
小心左边!柳诗瑶的尖叫与金属碰撞声同时响起。
苏然偏头躲过飞来的钢管,发现强子正举着改装过的射钉枪对准自己。
透视视野瞬间锁定气罐压力阀,他摘下轨道车上的场记板掷出,铁质夹板精准击穿压力表。
压缩气体泄漏的尖啸声中,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
苏然拽着威亚绳从天而降,威亚绳在风中呼呼作响。
缠着绸带的拳头砸在虎哥太阳穴上,镶钻袖扣在对方脸颊划出血线。
混战间柳诗瑶抛来古装剧用的仿制玉玺,青铜底座正中某个混混的膝关节,那撞击声沉闷而有力。
当警笛声由远及近,逼近到两个街区时,虎哥突然扯开衬衫露出绑满雷管的躯体。
苏然瞳孔骤缩,透视能力瞬间解析出引爆装置的电路走向。
他抓起道具间里的磁铁道具扔向控制板,在爆炸延迟的0.3秒里抱着柳诗瑶撞碎气窗。
玻璃碎片在雨中折射出七彩光斑,那光斑在黑暗中闪烁,如同梦幻的色彩。
下方正好是林婉儿急刹的玛莎拉蒂。
苏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带着柳诗瑶尽快逃离这个危险之地,他的目光紧紧锁定不远处的玛莎拉蒂,那是他们此刻唯一的生机。
柳诗瑶则紧紧跟在苏然身后,她的心跳随着警笛声的逼近而加速,每一步都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车顶棚被两人下坠的冲击力压得凹陷,柳诗瑶的水袖缠住后视镜缓冲,苏然的手掌在车门划出五道血痕,那血痕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模糊。
去死吧!暴怒的吼叫从头顶传来。
虎哥探出半个身子举起匕首,刀尖对准苏然后心位置。
雨幕在此时突然变得密集,那密集的雨点打在身上,如同小石子般疼痛。
某道银光从街角便利店方向疾射而来
(接续暴雨中的仓库激战)
金属摩擦声在雨幕中炸响,虎哥的锯齿匕首擦着苏然耳际划过,在玛莎拉蒂车门上剐出火星。
苏然反手扣住对方手腕,透视神瞳清晰看到皮下跳动的桡动脉,五指精准卡进肌腱间隙。
喀嚓!
虎哥的腕关节发出错位脆响,匕首应声坠入积水潭。
这个两百斤的壮汉竟被生生按跪在地,鳄鱼皮鞋碾碎了几颗散落的珍珠。
雨水顺着苏然绷紧的下颌线滑落,在虎哥染血的衬衫领口晕开暗红。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虎哥的嘶吼破了音。
五个持钢管的小弟如梦初醒,却在迈步的瞬间集体僵住——苏然脚尖勾起坠落的匕首,寒光正抵在虎哥颈动脉三毫米处。
柳诗瑶湿透的旗袍紧贴着曲线,发间珍珠簪不知何时变成了尖锐的凶器。
她背靠车身仰起头,霓虹灯在水雾中折射出细碎光斑,将苏然绷紧的背肌轮廓镀上金边。
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后颈处未愈的擦伤,新生的皮肉在雨水中泛着淡粉色。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虎哥的声音突然发颤。
他看见年轻人瞳孔深处流转的金芒,那绝不是路灯的反光。
抵在喉间的刀刃传来诡异震动,仿佛有电流顺着钢铁游走。
苏然忽然嗅到柳诗瑶身上的栀子花香,那淡雅的香气在雨中弥漫开来。
她湿漉漉的袖口正擦过他肘关节,冰凉绸缎下透出温热体温。
这个本该惊慌失措的女明星,此刻却用高跟鞋尖勾住了混混掉落的甩棍。
小心右后方!
两人同时出声。
苏然旋身踢飞偷袭者的瞬间,柳诗瑶扬起的戏服水袖缠住另一人脚踝。
镶水钻的鞋跟精准跺在对方手背,骨骼碎裂声混着惨叫刺破雨幕。
虎哥趁机挣脱束缚,踉跄着退到街角配电箱旁。
他染血的右手摸向腰间时,苏然突然感到太阳穴传来针刺般的疼痛。
透视神瞳超负荷运转的后遗症袭来,视网膜上建筑结构的透明网格开始闪烁。
接着!柳诗瑶抛来玛莎拉蒂钥匙扣上的瑞士军刀。
金属贴片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苏然咬开红酒起子模块,用锯齿面卡住再度袭来的钢管。
五名混混呈扇形包抄过来,改装过的钢管顶端焊着三角铁刺。
苏然扯断车门上的威亚钢丝,雨水顺着银线淌成流动的匕首。
当第一个混混挥棒砸下时,他借着透视预判的轨迹侧身,钢丝如毒蛇般缠上对方脖颈。
砰!
重物坠地的闷响惊飞了屋檐下的鸽子,鸽子扑腾着翅膀,发出慌乱的叫声。
剩余四人下意识后退半步,他们看见同伴脖颈上浮现的勒痕正在渗血,而那个年轻人眼中的金芒比路灯还要刺目。
柳诗瑶忽然贴近苏然后背,湿冷的戏服下传来剧烈心跳。
她指尖划过他握刀的手背,将藏着微型定位器的翡翠耳坠塞进他掌心:东南方向三十米有消防警铃。
虎哥的狞笑从配电箱后传来。
这个黑道头目撕开浸血的衬衫,露出纹着骷髅图腾的胸膛。
他染血的左手始终藏在身后,指缝间有什么东西在雨水中折射冷光。
游戏该结束了。他吐掉半截雪茄,染黄的牙齿咬住某个金属物件。
苏然瞳孔骤缩,透视能力穿透雨幕,隐约看到对方后腰处凸起的方形轮廓。
突然炸响的消防警铃救了他们。
高压水柱从街角消防栓破闸而出,将两个举起钢管的混混冲得撞翻垃圾桶。
柳诗瑶趁机拽着苏然钻进玛莎拉蒂,戏服水袖还缠着半截断裂的威亚绳。
引擎轰鸣声响起时,虎哥的身影在倒车镜里扭曲成黑影。
他染血的右手终于从身后抽出,苏然在透视神瞳的残影里,瞥见那人指间闪过类似枪械扳机的金属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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