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溟的靴底碾碎星骸教主的颅骨,蓝血顺着噬星锁链条往下滴。陈伯的烟杆戳了戳地上冒烟的母皇卵壳,川骂混着焦糊味:“龟儿子!这粪坑里蹦出来的战舰比老子的脚气还熏人!”
阿依莎的弯刀劈开黏液瀑布,西煌口音带着喘:“憨包抬头!母皇的龟壳舰在吐崽儿!”刀尖指着的天穹裂口中,成群的星蚀飞梭倾泻而下,引擎轰鸣声活像便秘的骆驼在叫。
苍溟右臂的星斑突突狂跳,三天前吞噬的母皇核心在胃里翻江倒海。噬星锁绞住飞来的首架敌舰,链条摩擦装甲迸出的火星子,把城墙废墟照得忽明忽暗。记忆碎片突然炸开——七岁那夜,黑袍人就是用这种飞梭带走阿娘。
“溟娃子中邪了!”陈伯的渔网缠住他脚踝。苍溟踉跄半步,星蚀光束擦着耳际扫过,燎焦了半缕头发。阿依莎的星砂凝成盾牌,西煌脏话劈头盖脸:“发锤子呆!你相好在天上!”
云螭的完整机械躯悬在母皇主舰外,胸口的星纹与噬灵纹共鸣。苍溟的链条暴长三十丈,却在触及舰体时被电磁屏障弹回。反震力掀翻三栋残楼,砖石雨里蹦出个烧焦的机械熊猫。
“日他先人!母皇还养国宝?”陈伯的川骂被爆炸声淹没。老头踩着熊猫脑袋跃起,硫磺弹在敌舰引擎口炸出烟花。阿依莎趁机劈开电磁屏障裂缝:“憨包!钻牛角尖要趁热!”
苍溟蹬着坠落的飞梭残骸突进,噬星锁绞住主舰炮管。右臂星斑突然蚕食手肘,幻觉中云螭的机械手抚上脸颊:“溟哥哥...你比它们更像怪物...”真实的刺痛从掌心传来——链条正在反噬他的血肉。
“去你妈的怪物!”苍溟暴吼着扯断炮管,高能燃料淋了满身。陈伯的烟杆甩出火星子点燃,老头在火浪中蹦迪:“老子给你整个烧烤派对!”阿依莎的星砂凝成鼓风机,火舌舔舐着主舰装甲。
母皇主舰突然裂开菊花状炮口,三千星蚀战士如蜂群涌出。苍溟的链条绞碎先锋队,却在触及某个战士时僵住——那人的瞳孔里映着阿娘被绑在祭坛的画面。星斑趁机蔓延至肩胛,右臂皮肤开始碳化。
阿依莎的弯刀劈碎幻象:“龟儿子看清楚了!”刀身映出的真相令人作呕——星蚀战士体内全是云螭同款的机械零件。苍溟的链条暴走横扫,击碎的齿轮中迸出记忆芯片雨。
“溟哥哥...活下去...”三千道云螭的声音同时在脑海炸响。苍溟的右眼青光暴涨,阿娘封印的星纹如渔网展开,硬生生将星斑压回手肘。噬星锁突然解体重组,链条化作漫天星矢贯穿敌群。
陈伯踩着燃烧的熊猫滑板,硫磺弹在敌舰间玩起打地鼠:“老子比年轻时逛窑子还忙!”阿依莎的星砂凝成捕虫网,兜住坠落的指挥官扔向苍溟:“接住!这龟儿会喷粪!”
苍溟掐着指挥官的机械脖颈按在甲板上,噬灵纹顺着接口入侵母皇网络。星蚀战士集体僵直的刹那,他看见主舰核心处悬浮的卵壳——云螭的完整记忆核正在其中跳动。
“龟儿子快掏心窝子!”陈伯的川骂混着爆炸声。苍溟的链条劈开层层装甲,却在触及记忆核时被星斑反制。右臂碳化的皮肤龟裂脱落,露出底下蠕动的菌丝。
云螭的虚影从记忆核浮现,机械手指点在他心口:“用我教你的那招...”苍溟的瞳孔骤缩——那夜在天工城屋顶,少女曾用同样的姿势教他拆解重力阀。
噬星锁突然暴长百丈,链条缠住整个舰队组成绞刑架。苍溟踏着主舰残骸跃起,右眼青光洞穿母皇卵壳。在星斑彻底吞噬右臂的刹那,他捏碎记忆核,云螭的数据流如星河灌入噬灵纹。
“下次轮回...”机械余音被爆炸吞没。陈伯拎着烧剩半截的裤衩从火场蹦出:“龟儿子!老子的裤腰带都比这结局完整!”阿依莎的星砂凝成新衣裳甩过去:“西煌婆娘的手艺,够你臭美到下辈子。”
苍溟瘫在废墟中,褪去的星斑在右臂留下蛛网状疤痕。掌心躺着的记忆芯片微微发烫,星空降下的母皇孢子雨里,隐约传来新的舰队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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