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上的风铃轻响，江景辰将细小的圆粒黑珍珠倒入奶茶杯。
凌晨三点的奶茶店泛着幽蓝光晕，保温柜发出轻微的电流声。
陈默刚经历死亡循环；异能觉醒；熟悉使用；异能短暂失控；体验他人异能；还了解很多关于异能的信息。
短时间头脑被塞入大片内容，昏沉感不断涤荡。可好奇与探索欲又让陈默欲罢不能。
“试试这个。”
江景辰取出奶茶，玻璃杯底的珍珠排列成沙漏形状。
“用[子弹时间]冻过的木薯粉，能暂时缓解异能疲劳。”
看着陈默震惊的表情，江景辰扬起略显骄傲的嘴角。
沈千楚窝在角落的懒人沙发里，手里撑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报纸。
“新人注意了。异能的代价并不只有说明上的。”
他的眼眸更加深沉，报纸被抖落着哗哗声。
“平行世界有个你，因为用异能帮客户找走失的猫，结果被困在时间褶皱里三天。”
赵约明正用咖啡勺在桌布上勾画时针图案。
“上周有个空间系觉醒者，强行用瞬移赶外卖单。”
勺尖戳破棉布，渗出深褐色的咖啡渍。
“现在他的左腿卡在2023与2008之间，每次下雨膝盖都会渗出十五年前的雨水。”
陈默摩挲着掌心的沙漏印记，暖黄灯光下。
他注意到江景辰耳后贴着神经贴片，沈千楚的卫衣口袋里露出半瓶认知矫正药。
“所以异能使用......”
“就像送外卖。”
江景辰突然接话，指尖在奶茶杯外壁抹净一层冰霜。
“抄近道可能洒汤，超速可能翻车，生活转瞬融化。”
“我每天最多发动三次子弹时间，超过这个次数......”
他指了指自己发红的眼底：“视网膜会像放久的珍珠一样起皱。”
沈千楚的报纸“啪”地落在玻璃茶几上，三页报纸分别停在1998、2005和现在的年份。
“时间系最危险的不是透支，”
他翻转报纸露出背面的裂痕。
“而是记忆污染。上个月有个裂隙需要回溯凶案现场，结果连续三天我在早餐时会看到受害者的脸出现在煎蛋上。”
赵约明忽然扯开衬衫领口，锁骨处的沙漏印记正在渗血。
“这是我三年前切割时间线的代价。”
暗红血珠在桌面汇成钟表图案。
“每次使用能力，就会从生命银行提前支取利息——字面意义上的支取。”
奶茶店突然轻微震动，墙上的外卖订单无风自动。
陈默的保温箱自动弹开，泛黄的小票浮现新的字迹：【江城美术馆需时间锚定协助，危险等级：鸽】。
“是雏鸽级别的裂隙。时息奶茶够你完成这次任务了”
沈千楚捡起震落的报纸。
“异能者刚觉醒，协会都是派发用来练手的轻度紊乱。通常只会导致展品标签时间错乱。”
世界裂隙出现时，时间协会用异能物将裂隙的情况告诉异能者。除专属的任务会保密化，寻常裂隙任务同系间都能看到。
赵约明先进入裂隙，陈默，江景辰紧随，沈千楚最后。
当陈默来到美术馆前，他才意识到“轻度紊乱”的含义。
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下方贴着二维码支付标识，青铜器展柜里摆着智能手环，而保安正在用罗马军团制式短剑修剪指甲。
“找到时间锚点，用怀表自动感应定位就行。”
赵约明将怀表扔给陈默。
“通常是最违和的那个物件。我们会跟在你身边，保证你的安全。”
陈默点点头接过怀表，掌心的沙漏印记散发幽幽蓝光。
在时间感知的视界里，陈默看到无数半透明的时钟虚影。
当他的目光掠过角落的消防栓时，突然发现栓门把手的磨损程度比周围新了二十年。
“1998年的消防栓？”陈默握住门把手的瞬间，怀表发出轻鸣。
生锈的金属门内，静静躺着一盒未拆封的樱花牌磁带，封面女郎穿着今年最新款连衣裙。
“干得漂亮。”沈千楚将磁带装入老式随身听。
“这是二十年前某位觉醒者遗留的时间胶囊，现在......”
他按下播放键，震耳欲聋的广场舞神曲顿时响彻展厅。
当陈默四人回到奶茶店时，保温箱里多了盒樱花磁带，订单小票更新为：【独自完成D级任务，时间信用 1】。
“时间信用可以在时间协会买各种异能物品，你感应印记就能知道自己的信用数。”
陈默心念一动，印记散发蓝光，脑海中显现时间信用数——1
“裂隙千奇百怪，任务的类型和限制也都五花八门，特定的性别，特定的人数，特定的异能等等。”
赵约明最先回到座位，边陶醉的吮吸咖啡奶茶边向陈默吐槽道。
他处理过十几处裂隙，没少遭罪。
江景辰接了杯柠檬水接着补充。
“时间裂隙分为D级鸽，C级鹊，B级鹳，A级渡鸦，S级冢。对应相同等级的异能者。”
沈千楚坐在奶茶店沙发上看着报纸，传来健谈声。
“等级同样也只是参考，C级鹊，B级鹳也有个别吃掉高过对标等级的异能者。”
“同样低级异能者也有攻略过高级裂隙的。”
陈默认真倾听完前辈们的了解，开口迅速询问。他心理有很多个问题终于有机会得到解答。
“时间考验，死亡循环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江景辰和沈千楚能进入时间考验？赵约明与自己进入的虚幻空间是什么？”
“裂隙是异能失控造成的，那么在裂隙中失控的异能者会怎么样？还有......”
噗嗤，江景辰听到陈默反差的用极快语速问出这么多问题直接将柠檬水喷了出来。
“你小子真看不出来啊，表面上风轻云淡，不善言辞。”
“心理戏份居然这么多。”沈千楚也开玩笑腹诽道。
“明天，明天，你看赵哥都睡着了。”
赵约明此时已经闻着咖啡牛奶味趴在吧台上偷偷睡着了。
这同样是异能代价的表现，更容易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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