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垛将军的行动让整个牟平城大受震动。
虽然部落成员们一次次被告知,将军之命不可违,但只有这一次才感受到它的威力。
这十一个被剥夺自由权利的男女部落成员,他们的麦田、圈牛被赏给通风报信和勇敢出来作证的族人。
这次斗殴事件之后,桩垛将军又仿效蓬莱邦的城防制度,组建了一支牟平维安卒,日日持棒巡查。
发现有违禁令的情况,轻者维安卒可以直接棒喝,重者则可直接捉拿。
栖霞寨的圈养牛被伙计们分走了,栖霞寨大多山坡和小树林也被开垦成麦田,出现了散布其间、远远近近的小木屋和简单的牛棚。
每个小木屋里都住着一对男女伙计,他们管理着自己所分到的麦田。
这样,栖霞寨范围内形成了八九个规模大致相同的村落。
靠近断魂谷这一侧,一片既没有麦田也没有圈牛的空地上,只有被一圈土墙相连的土墙,围起来的一大一小两个木屋。
两个木屋之间也隔着一堵土墙。
大木屋里住着八个男性奴隶,小木屋住着三个女奴隶。
土墙只有一个出口,出口外面有一个木楼,一个木板屋,看押奴隶的牢卒轮番上木楼监视土墙内的情况。
牢卒居住的木板屋边上,搭了一个狗棚,这里有十几条大狗。
这个地方被称为土牢。
男女奴隶日常所做的事情杂七杂八,男奴隶以夯制砌墙的泥坯和给收获的小麦脱粒为主,女奴隶以缝补、浆洗为主。
两个彼此隔离的土牢内各有一个草棚,除了夯制泥坯需要在露天之外,其他事情都可以在草棚里进行。
每人每天该干多少活,都规定了标准,如果达不到则可能挨饿或者鞭打。
每一天有一顿饭,牢卒把每天分配的食物扔到男女奴隶的土墙内,由他们各自烧或者煮。
男奴隶们夯制完成的泥坯需要搬出来,再由部落里其他成员运走。
他们在往外搬的时候,土牢的门是大开的。
牢卒和十几条狗在一边虎视眈眈。
实际上如果奴隶们想逃走,还是有机会的,比如一个踩着另一个的肩膀翻墙出去,但这个地方,即便是逃走了也无处可去。
而且逃进山里可能面临野兽的威胁。
一天,两个男奴隶翻墙逃了出去,只过了一夜就被抓了回来。
他们逃走的时候身体还是好好的,但被抓回来之后各自被打断了一条腿。
其中一个苦苦哀求:
“求求大人你了,能不能不要弄断我的腿,弄断我的胳膊也行啊!”
“哼,这个不由你说了算的!”
牢卒警告:
“这是第一次,只打断一条腿,再有第二次,打断另一条腿,再有第三次,直接打死,卸下胳膊腿来喂狗!”
他们两个被抓回来的时候,是五花大绑起来的,其他的男女奴隶都站在一边,在他们心惊胆战的注视下当场打断了两个人的腿。
他们的惨叫声连狗听了都浑身筛糠。
后来,即便是牢门通宵敞开着,他们也老老实实不敢越雷池一步。
桩垛对部落成员作了明确要求: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准靠近土牢,不准与奴隶们打招呼。
这样,原来即便是很熟悉的人,也不可能来看望他们。
他们孤独得要死。
几个女奴隶经常为此哭哭啼啼。
“烦死了,不要再哭了!”
但她依然哭泣。
“真是臭骚货!”
牢卒们把哭得最厉害的那个女奴隶单独拎了出来,当众撬开她的嘴巴,把一只马蜂放了进去,这个女奴隶的嘴巴肿得像一堆牛粪。
从此再也不敢哭泣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又来了一男一女两个新奴隶。
这双男女违反了桩垛将军的搭伙令,本来都有自己的男女伙计,却又在麦田里乘人不备勾搭在一起,被各自的伙计告了一状。
桩垛将军确认其事之后,当即命维安卒把他们送到栖霞寨土牢。
可能预计将来奴隶的人数还会增加,为方便管理,牢卒们给十三个奴隶各起了一个名字。
那男的叫“狗”,按照身高和年龄分别是“大狗”“二狗”“三狗”“四狗”“五狗”“六狗”“七狗”“八狗”“九狗”。
那女的叫“猫”,分别是“大猫”“二猫”“三猫”“四猫”。
两个被打断腿的男奴隶先是叫“四狗”和“五狗”,后来又被叫做“四瘸狗”和“五瘸狗”。
“大狗!”
“大狗在!”
“五瘸狗!”
“五瘸狗在!”
“大猫!”
“大猫在!”
叫了名字却不及时回应,少不了一顿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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