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奴隶被当众斩首,随后又被拖走了。
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最后处理他们的是一大群狗。
子椽说:“奴隶没有反抗的权利,俯首帖耳好好当奴隶的,有衣穿,有饭吃,有屋住。否则就是他们两个的下场,最后就只能喂狗了。”
子椽的残暴非常见效。
龙口城彻底变成了一座奴隶城。
造好栖身的攒尖顶大屋之后,奴隶们开始收拾被毁坏的麦田。
当时有了一个说法叫做“整地”。
子椽给出了标准,新麦田要完全按照面积、形状、布局相同的原则修整。
低了的要填高,高了的要削平,窄的要补齐,宽的要去除。
形状分为正方形和矩形,这块田能整成正方形还是矩形,奴隶自己决定,但只能是二选一。
所有的麦田旁边必须有一爿池塘,如果已有就完善,如果没有就新开挖,便于浇灌之用。
不同的麦田区块之间,须有一条小路相连,这个在麦田整修之前,是由子椽将军安排专人划定的,不可更改。
奴隶们对此不敢怒,也不敢言。
每十个奴隶为一组,每一组都有一个禁卒全副武装监视。
但他们内心里还是充满牢骚的:
“天天吃不饱饭,还要干这么累的活,又不能碰女人,真还不如死了的好。”
“动作稍微慢了一拍就要遭监工的棒槌打,放在从前,拼了也就拼了,顶多各打五十大板了事,现在不行了,拼完了脑袋也就没有了。唉……”
“起早贪黑,当牛做马,又没有牛马的自在,这是从何说起呀!”
事已至此,奴隶们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日复一日重复着繁重的劳动。
一日,一个男奴隶在从水沟里挖淤泥补田垄的时候发现一条肥肥的黄鳝,立刻感到饥肠辘辘,让他想起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吃到肉了。
这条黄鳝就是肉。
想像中把这条肥大的黄鳝吞入腹中,一天之内再不吃任何东西都不会饥饿了。
此时监工的禁卒在麦田的另一端,身边的其他奴隶都没有注意到,他先用石铲把黄鳝的头切掉,踩在脚底下,准备寻个合适的机会抓起来一口吞下。
这是很冒险的。
监工已经提前警告过,整地过程中发现的任何好吃的,都不能随便吃。
但黄鳝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他瞅准了一个机会,猫腰把黄鳝连血带泥往嘴巴里面塞。
但只能塞进一小段。
因为沾满了泥巴,牙齿不能咀嚼,只能囫囵吞咽,可是不经过咀嚼便难以下咽,加上这条黄鳝的身体还在不停扭动,结果吞了半天还有一半扭动在嘴巴外面。
这么长一个东西躺在喉咙里,下不去,又上不来——主要是他不舍得让它上来,实际上只要轻轻往外一拽就可以了,但他没有,于是差点给憋死。
他的异常表现先是引起了周围奴隶的注意。
“唉,你这家伙在干什么?”
“天呐,你在偷吃黄鳝!”
这时监工的禁卒走了过来,见状大怒,一顿痛打,当即敲掉了两颗门牙。
偷吃黄鳝的奴隶连忙跪地告饶,禁卒哪里答应。
他们当然得把子椽将军赋予他们的权利用足。
偷吃黄鳝的奴隶继续跪在那里,只要几个禁卒没说让他站起来,他就得一直那么跪下去。
他以为自己的两颗门牙已经没了,再跪一会儿,这惩戒应该就会结束了。
几个禁卒相互嘀咕了一番,令其他奴隶停下手上的活儿,到处挖鳝鱼,鳝鱼不够,泥鳅也可以,最后挖到了黄鳝、泥鳅半筐子。
“你那么喜欢吃黄鳝,现在吃吧,都吃下去。”
“求求你了,我实在不想吃了。”
“那怎么可以,你今天非吃不可!”
“把这些黄鳝都吃下去!”
几个禁卒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骨刀撬开他的嘴巴,往里面填黄鳝、泥鳅。
因为嘴巴大张着,黄鳝和泥鳅很容易就滑进奴隶的肚子里去了。
很快,奴隶的肚子已经盛满了黄鳝和泥鳅,但筐子里还剩下几条。
禁卒们抓起一条黄鳝,把头塞进他的嘴巴后,再用骨刀在黄鳝的尾巴部位割上一刀,受到疼痛刺激的黄鳝便拼命往奴隶的喉咙里钻下去。
那奴隶终于把一筐子黄鳝、泥鳅吃了下去。
他不是被撑死的,是被那些黄鳝泥鳅被活活咬死的。
但那些黄鳝、泥鳅并没有死透,可能温度又高,又缺氧,它们在他的肚子里拼命挣扎,疯狂啃咬,最后竟咬破了肠胃,破腹而出。
禁卒们大喊大叫:“睁开你们的狗眼看仔细了,这就是偷吃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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