鹮内心那颗禚山之灵并未生气,她看到是蓬的真情和真诚。
与这样的男子为伴,此生何忧之有!
但鹮的内中,是禚山的魂灵,禚山怎会忘记自己的实名所在。
鹮就笑了笑。
她说:“主啊,你是否仍记得,当初为水丘和弓箭族征名的条件呢?”
蓬苦笑:
“我欠你一座山和一爿林。”
鹮说:“那么你打算何时兑现呢?”
蓬说:“你放心,总有那么一天。”
鹮说:“主啊,现在就是机会,如果获主允准,我这次不但能把主的人换回来,我自己也会平安回来,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蓬说:“哦,另外一个可能是什么?”
鹮说:“让他们归顺水丘。”
蓬说:“果能如你所说,东夷就有希望了。这一去,你估计几天能回转来?”
鹮说:“三天。”
鹮拎着那只野山鸡出了弓箭族的栅栏圈,进入桑树林,消失了。
鹮走后,蓬开始急令全族集合待命,准备投入战斗。
他想的是,三天之后,若鹮无归,必将火烧所有山林和草地,要么逼出野人部落,把他们斩尽杀绝,要么把他们赶到天边,以绝后患。
弓箭族人好久没有打仗,已经急得什么似的,个个摩拳擦掌。
连曾经企图杀死鹮的那些女族人都嚷嚷着要报仇雪恨。
蓬听了暗笑:
不知道他们是向为那两个被野人俘获的倒霉蛋报仇,还是为鹮报仇。
鹮走了没多久就被野人部落派出的几个小头目给逮住了,押送到一个叫霞来旺的山谷。
其实他们并不想把鹮如何如何,只想从她这里摸清弓箭族内部的情况。
头领无名,有个绰号叫做:牙齿。
他嘴里长了一排酷似牙齿的大牙,两旁还有令人恐怖的龅牙。
鹮的父亲生前经常挨马齿的气。
马齿说:
“爱,鹮!弓箭人居然没折磨你?”
鹮说:“他们为什么要折磨我,折磨我的是你,你们,亏我们还是一个部落的人啊,你们都跑走了,却丢下我一个人等死。”
马齿说:“唉,那都是情况紧急下的事情,当时我也没有办法,再说我们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也是生死不明呢!”
鹮说:“你们这次要我回来,想干什么,说吧。”
马齿说:“听说你站在弓箭族的蓬首领身边,怎么回事?莫是你看上那个高鼻梁深眼睛的家伙了吧?”
鹮说:“看上了又怎样,不比你们在这里当野人好么?”
马齿说:“放屁,你以为自己被异族捉去养了两天,就以为自己不是野人了?”
鹮说:“你好像要我回来不是为了正事,你把抓到的两个弓箭族人给我带走,就可以把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马齿乐了:“哈哈,一笔勾销?你以为既然来到这儿,还能想走就走么?”
鹮说:“你不要逼我,实不相瞒,我这几天可是跟从弓箭族人学了一些本事,我若是想走,你还真的拦不住。”
马齿更乐了:“哈哈,拦不住个你?胆子学大了!你现在没有带弓箭族人的弓箭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臭女人学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本事呢!”
马齿朝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努努嘴,那家伙便想对鹮来一个“螳螂捕蝉”,鹮冷笑了一下,脚下一动,一颗石子飞起来,直扑他的眼睛。
只听“哎哟”一声,那家伙便捂着眼睛跳开了。
马齿脸一红,又朝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示意。
肥头大耳的家伙也不讲究招式,上来就想伸手锁喉,鹮复冷笑了一下,冲他睒去一眼,他立刻把脸扭成一团千七八糟的海草,然后开始掐自己的喉咙,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气绝倒地。
鹮揶揄道:“还有哪个想试试,来呀,一起来呀!”
马齿惊叫:“魔术!他学会了弓箭族的魔术!”
边叫边张牙舞爪地冲过来,大概想把鹮一头撞翻。
鹮这时却扭头看向附近的一株岁月久远的槐树,对众人喊到:
“看有人撞树吧!”
她这边话音刚落,马齿的头就撞上了槐树,发出令人胆寒的巨大撞击声。
好在马齿没死。
他也不能死。
因为鹮这时不想让他死。
等他清醒过来,只见部落里许多人都被自己的头发吊在树上,疼得喊又不敢喊,动又不敢动,双手伸到头上方护着头发,僵尸般垂直着。
没有吊在树上的,则一个个趴在地上,不停地叩头求饶。
马齿绝望地喊道:
“天啦,本是同根生的一个女子,落到弓箭族人手里才几天,就有了如此魔法,这还了得!祖宗啊,看在你父亲也曾是我兄弟的份儿上,罢罢罢,你想走便走,想留便留,但求女祖宗饶了我们!”
鹮说:
“那可不行,现在,你先把那两个弓箭族的人给我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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