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城楼。校尉的手,死死攥着城垛,指节发白。他身后的斥候,身体已经凉了。关外,那条蠕动的黑线,已经变成了奔涌的黑色潮水。旌旗如林,刀枪如麦。“头儿……”一个年轻的兵卒声音发颤,“那……那是……多少人?”“数不清了。”校尉的声音沙哑。他看到了。在那片黑色的海洋中央,一面绣着金色苍狼的王旗,正对着雁门关,露出獠牙。“是耶律洪的王旗……”“草原的王……”绝望,像北方的寒风,瞬间贯穿了每个人的胸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