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挑衅
——
“混蛋，竟然像个大爷一样坐在那里，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切原握着网球，上抛之后，朝着夜神冥坐着的长椅打去。
咻——！
网球笔直的撞在夜神冥的脚边，从他的身旁弹了过去。
切原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对方。
因此这一球的力道和速度并不快。
然而。
网球从夜神冥的脚边弹过的时候，对方竟然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对方的目光依旧在看着远处的球场。
这一颗网球对他来说似乎只是空中飞过的苍蝇，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对方的眼神平淡得像寒潭深水。
球场上飞过一颗网球，或许比眼前飞过一只苍蝇来得更为常见。
“可恶......竟然没反应？”
切原咬咬牙，又一次拿出网球。
咻——！
这一次他的网球比上一球更加的精准，落点瞄准了夜神冥坐着的长椅上。
嘭——！
网球撞在长椅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种动静再怎么反应迟钝的人都会注意到。
切原甚至都连借口都想好了，等到吓到夜神冥之后再恭敬的跟他说一句“不好意思，练球的时候没有控住球，一不小心飞到你那边去了，没有受伤吧！”。
这种借口正当又合理，搭配上抱歉的语气，一定没事。
可是令切原料想不到的是，这一球还是没有让夜神冥扭头看他一眼。
倒是一直抱胸依靠在长椅后护栏上的白发男子睁开了眼，朝他瞪了一眼。
“难道是睡着了？”
切原皱眉，看着夜神冥的双眼。
他的双眼是睁开的。
“发呆或者睁着眼睛睡觉的人？”
切原不信邪，又一次抛起网球。
这一次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吓夜神冥一跳，因此球速不仅快，瞄准的角度也是相当精准。
网球化作一道黄色残影，弹起后直接奔着夜神冥的肩膀飞来。
换做其他人肯定会吓得不行，误以为是直接飞向脸的网球急忙跳开。
但是夜神冥依旧是动也不动。
倒是他身后的白发男人动了。
啪——！
亚久津一把抓住那一颗网球，眼神冷冽。
“小鬼，一次两次就算了，连续三次，真不把人放在眼里吗？”
亚久津语气冰冷，配合上冷漠且压着怒火的眼神，给切原一种莫名的压力。
不良少年！
妥妥的不良少年老大的风格！
切原有些紧张，按照一开始想好的借口鞠躬道歉道：
“不好意思，练球的时候没有控住球，一不小心飞到你那边去了，没有受伤吧！”
他的态度诚恳，要是不清楚的人还真会被他糊弄过去。
“哼，以为这样的烂借口就能蒙混过去么......”
亚久津说着迈出一步，准备将切原好好揍一顿。
这样的借口他当年揍人的时候就听过多种版本。
一直坐在长椅上没有动作的夜神冥则是将他的手臂一抓，阻止了他动手。
亚久津一旦动手，一个礼拜能下来床都是下手轻。
“冥？这个小鬼......”
“算了。”
夜神冥淡淡道。
“算了？”
亚久津瞪眼。
换做是在华盛顿州，别说是有人拿球攻击夜神冥了，就算是想要忽然冲进夜神冥十米范围内，亚久津都会一脚将对方踹出五米远。
就这么算了？
“只是一个晚辈，小孩子罢了。”
夜神冥轻声道。
他没有感觉到切原刚才那几球的敌意。
即便是第三球也只是朝着肩膀旁飞过而已，他若是坐着不动也根本伤不到。
充其量也不过是小孩子的恶作剧，连挑衅都算不上。
说起来，虽然他在立海大只有一年时间。
但难得能够重新回到这么朴素的校园生活里，他倒是打算趁着这一刻好好重温一下。
看着球场上日常训练的社员们。
夜神冥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看过这么“朴素”的网球了。
好比长大上班的牛马。
难得回一次老家看到有小孩在玩着童年经常玩的陀螺、四驱车、魔法卡，牛马也会忍不住上手跟着玩两把，权当回忆。
见夜神冥这么说，亚久津也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一句话。
而他们两人的对话被切原听到，反而给切原气得不轻。
“什么小孩子！混蛋！我要和你比赛！”
切原被识破后干脆挑明。
“呵......比赛。”
夜神冥不由笑笑，倒是觉得有点意思。
亚久津在一旁冷脸，心想不知者无畏。
以往和夜神冥比赛的，还没有在一个月内从医院下床的。
“都是因为你，训练量加了一倍！我要和你单挑！”
“......”
夜神冥沉默之后反而露出个笑容。
以往在阿美莉卡，和他比赛的理由都是“生死战”、“货被端了”、“决定球场归属”、或者以“金钱”、“特赦权”等条件为由发起的，在霓虹竟然是因为“训练量加了一倍”。
呵..
“好，可以陪你玩一场。”
来了兴致。
夜神冥微微一笑后答应道。
“啊？！真的！？”
切原目光一滞，有些讶异。
他只是简单说一下，没想到对方真答应了。
如此一来正好顺了他的心意。
“对了！”
切原忽然想起了什么，跑到一旁的角落拿出了一支球拍。
他捡起那支球拍在手上掂量掂量。
“哼哼，就是它了！”
他拿着球拍走到夜神冥跟前道：
“我们立海大的球拍比起平时要重不少，为了公平起见，你就用这支球拍和我比赛吧！”
夜神冥接过那支球拍，掂量掂量。
“这个球拍用不习惯，我用我自己的。”
说着。
夜神冥示意亚久津，后者心领神会从球拍中取出一支球拍递了过来。
“那这样的话，你戴上这个吧。”
切原见没套路到对方，又递过来两个黑色护腕。
护腕看起来鼓鼓的，比普通护腕要重上不少，是带铅块的负重护腕。
“这是我们训练用的负重护腕，平时副社长都要求我们非必要时刻不能取下，既然你都用了自己的球拍，那护腕总得带吧？不然太不公平了。”
“真田要求的么......呵。”
夜神冥笑而不语。
这个负重护腕的规矩是当年他用来训练真田定下的规矩。
如今再听到这个训练方式，倒是有趣。
夜神冥接过护腕。
原本他的手腕上已经有两个护腕，但他并没有将其取下，而是将负重护腕又套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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