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猛现在肯定很憋屈,有力使不出来啊!”
议论声传入石猛的耳中,让他更加烦躁。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观众席,然后将目光转向对面的萧叶。
萧叶依旧是一脸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这种平静,在石猛看来,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可恶!我就不信打不穿你!”石猛咬了咬牙,决定孤注一掷。
他要用更强的力量,更快的速度,来冲击萧叶的防线。
他相信,只要自己的力量足够大,任何技巧都是徒劳的。
然而,这种想法,恰恰落入了萧叶的圈套。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石猛的发力更加凶猛,击球也更加不顾一切。
但越是这样,他的失误也越多。
因为急于发力,他的动作变形,击球点也变得不稳定。
很多球,要么是直接打出界,要么是直接下网。
而萧叶,则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
他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耐心地等待着猎物犯错。
石猛越是急躁,他就越是沉稳。
他用精准的控球,不断地消磨着石猛的体力和耐心。
石猛感觉自己的体力在飞速下降。
每一次发力击球,都像是在和空气搏斗,消耗巨大,却收效甚微。
他的双腿开始感到沉重,手臂也有些发酸。
更让他难受的是,那种有力使不出的憋屈感,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开始频繁地看自己的球拍,似乎在怀疑是不是球拍出了问题。
他又开始抱怨场地,觉得阳光有些刺眼。
这些小动作,都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萧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对手的心态已经开始失衡了。
而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继续不紧不慢地执行着自己的战术。
多拍的调动,旋转的变化,落点的控制,每一样都运用得恰到好处。
石猛的怒吼声越来越频繁,但声音中却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他感觉自己被萧叶用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
他的暴力网球,在萧叶的智慧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汗水浸湿了石猛的球衣,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每一次挥拍都显得有些吃力。
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在持续的消耗和不断的失误面前,已经大打折扣。
而萧叶,依旧气息平稳,脚步轻盈,仿佛这场比赛对他而言,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消耗。
这种对比,让石猛更加绝望。
他第一次在比赛中,感受到了如此强烈的无力感。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站在他对面的不是一个比他年轻的少年,而是一个经验老道、算无遗策的网球大师。
比赛一局一局地进行着。
萧叶牢牢地掌控着比赛的节奏。
石猛虽然偶尔也能打出几记漂亮的好球,但那更多的是一种困兽犹斗式的爆发,无法改变比赛的整体局势。
萧叶的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那不是嘲讽,而是一种自信,一种对比赛的掌控。
他享受着这种用智慧和技巧战胜对手的感觉。
石猛的每一次重击,都被萧叶巧妙地化解。
他打出的每一个刁钻的落点,都让石猛疲于奔命。
他就像一个精密的计算器,准确地计算着每一个球的飞行轨迹,每一个落点的位置,以及对手的每一个可能的反应。
“神级球感”在这个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它让萧叶对石猛的击球意图有了更清晰的预判,对球的旋转和力量有了更精准的感知。
这使得他能够更加从容地应对石猛的暴力进攻,并且在化解攻势的同时,迅速找到反击的机会。
石猛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炸开了。
他从未想过,一场网球比赛会打得如此憋屈。
他宁愿和对手轰轰烈烈地对攻一场,哪怕最后输了,也比现在这样有力使不出要痛快得多。
他的眼神中,开始流露出迷茫和困惑。
他一直坚信,力量是网球场上最强大的武器。
但今天,萧叶用事实告诉他,智慧和技巧,同样可以战胜强大的力量。
比赛还在继续,但胜负的天平,已经完全向萧叶倾斜。
石猛的每一次击球,都像是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而萧叶,则像一个冷静的执行者,一步一步地将对手推向失败的深渊。
他用自己的方式,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以柔克刚”。
石猛的体力消耗非常大,他习惯了用三五拍解决战斗,很少打超过十拍的相持球。
而萧叶,则非常耐心地与他周旋,不断地通过变线和改变节奏来调动他。
石猛那庞大的身躯在底线左右奔跑,每一次启动和制动都显得非常吃力。
一个多拍回合之后,石猛勉强够到萧叶打出的一个大角度回球,但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回球软绵绵地挂在了网上。
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球场上。
他抬起头,看着对面依旧从容不迫的萧叶,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不甘,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感觉自己就像陷入了一个泥潭,越是用力挣扎,就陷得越深。
萧叶并没有因为对手的体力下降而改变战术,依旧稳扎稳打,不给石猛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知道,对付这种力量型选手,一旦让他们缓过劲来,重新找回击球的节奏和信心,比赛可能又会变得艰难。
又是一分,萧叶打出一个带有强烈下旋的削球,球落地后几乎没有弹起,贴着地面向前滑动。
石猛努力地弯下腰去够球,但因为身体太过僵硬,动作也有些变形,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球从自己的拍下溜过。
“可恶啊!”石猛仰天长啸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憋屈和无奈。
他感觉自己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在萧叶这种滴水不漏的防守和精准的控制面前,仿佛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开始胡乱发力,试图用一些不讲理的进攻来打破僵局。
但这种搏杀式的打法,在冷静的萧叶面前,只能带来更多的失误。
他的球要么飞出底线,要么直接打在网带上,徒劳地消耗着他本已不多的体力。
萧叶的眼神始终清澈而坚定。
他不受对手情绪的影响,只是专注于打好自己的每一个球。
他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准确地执行着预设的程序,将比赛一步步推向既定的结局。
这种无处发力的憋屈感,对于石猛这样的力量型选手来说,无疑是最沉重的打击。
它不仅消耗着他的体力,更摧残着他的意志。
他宁愿被对手用同样强大的力量击败,也不愿像现在这样,被对手用技巧和智慧玩弄于股掌之间,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施展。
最终,当石猛一记正手大力抽球再次因为发力过猛而直接飞出底线时,这场力量与技巧的对决,终于落下了帷幕。
萧叶以绝对的优势,再次拿下了比赛的胜利。
石猛站在原地,失神地看着自己的球拍,仿佛不敢相信比赛就这么结束了。
他浑身都被汗水浸透,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甘。
他输了,输得毫无脾气,输得心服口服,却又憋屈至极。
球场边的议论声,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那些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心态,或者只是来支持其他选手的观众,此刻的注意力几乎完全被萧叶所吸引。
他们中的许多人,并不是专业的网球评论员,甚至对网球的理解也只停留在表面,但他们能最直观地感受到萧叶控球技术中那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精准。
“这家伙的控球技术也太变态了吧?简直不讲道理!”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年轻人,手里还拿着半瓶矿泉水,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
他的同伴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补充道:“是啊,你看石猛那个大块头,力气那么大,打过去的球跟炮弹似的,结果呢?到了萧叶那里,就像被施了魔法,乖乖地就落到他想让它去的地方了。”
他们看到,无论石猛如何用他那引以为傲的暴力网球进行轰炸,试图用纯粹的力量撕开萧叶的防线,萧叶总能像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般,闲庭信步地将球精准地控制在自己想要的落点。
那网球仿佛成了他手中的提线木偶,指哪打哪,乖巧得不像话。
一个经验稍丰富些的老球迷,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叹和不解:“我看了这么多年球,力量型的选手见过不少,技巧型的也见过不少,但像萧叶这样,能把力量型选手克制得如此彻底,而且控球精准到这种地步的,真是少见。
你看他回的那些球,落点太刁钻了,不是压线,就是打在石猛移动的反方向,而且旋转还那么怪异,让石猛根本没办法舒服地发力。”
确实,球场上的景象,完美地印证了这些议论。
石猛的每一次击球,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呼啸的风声仿佛能将空气都点燃。
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肌肉贲张,每一次挥拍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试图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摧毁对手。
然而,这些狂暴的能量,在萧叶面前,却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而又柔软的墙壁。
萧叶的动作看起来总是那么轻盈,那么写意。
他不需要像石猛那样龇牙咧嘴地发力,他的每一次引拍,每一次挥击,都流畅得如行云流水。
但就是这样看似不温不火的击球,却总能将石猛势大力沉的来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化解,并且以一种更加刁钻、更加难以预测的方式回击过去。
有一球,石猛打出了一记时速极快的内角发球,球像一颗出膛的子弹,直奔萧叶的左手边。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球萧叶就算能接到,也必定非常狼狈。
然而,萧叶只是提前预判了落点,一个轻巧的滑步,身体微微一侧,手腕在触球的瞬间轻轻一抖,球拍以一个微妙的角度切削在网球的底部。
那颗原本气势汹汹的网球,在接触到萧叶拍线的刹那,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瞬间抽空,然后带着强烈的下旋,轻飘飘地越过球网,落在了石猛的近网处,落地后几乎没有弹起,只是向前滑行了一小段距离。
石猛那庞大的身躯,刚刚完成发球的后续动作,重心还未完全调整过来,面对这样一个几乎贴地的网前回球,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连跑动的意愿都没有了,因为他知道,那样的球,他根本不可能救到。
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沮丧。
还有一次,石猛在底线接到萧叶一个角度拉得很开的回球,他怒吼一声,用尽全力打出一记势大力沉的正手直线,试图直接穿越萧叶的防守。
球速极快,带着强烈的上旋,几乎是贴着边线飞行。
场边的观众都发出了惊呼,认为这一球萧叶必定无力回天。
然而,萧叶却像是早就料到了石猛会打这个线路。
他提前移动,脚步轻盈而准确,在球即将落地的瞬间,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舒展开来。
他没有选择硬碰硬地回抽,而是手腕一沉,用拍面兜住了网球的下部,向上轻轻一提。
网球带着强烈的上旋,划出了一道高高的弧线,越过了石猛的头顶,然后急速下坠,精准地落在了底线之内,距离边线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这是一个完美的高吊压底线球。
石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高吊球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直线进攻足以致命,没想到萧叶竟然能用这种方式化解,并且回球落点如此精准。
他狼狈地向后退去,想要救这个球,但为时已晚。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网球在自己身后落地,弹跳,然后滚远。
“这家伙他是不是在球场上画了格子?”石猛喘着粗气,在心里暗骂。
他感觉萧叶对球场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仿佛在他的脑海中,整个球场都被划分成了无数个精确的坐标点,而他可以将球随心所欲地打到任何一个他想要的位置。
这种极致的控制力,让石猛引以为傲的暴力美学,在萧叶面前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他的力量,就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兽,无论如何咆哮,如何冲撞,都无法突破那看似薄弱,实则坚不可摧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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