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猛抬起头,看着朋友,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我我真的尽力了吗?我感觉我的力量,在他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根本伤不到他。”
朋友叹了口气,说道:“他的打法,确实很克制你这种力量型的选手。
不过,你也别灰心。
回去好好总结一下,看看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力量依然是你的优势,只是以后在运用上,可能需要更加灵活一些,不能一味地猛打猛冲。”
石猛默默地点了点头,但眼神中的失落却丝毫没有减少。
这场比赛,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他需要时间来消化,需要时间来重新审视自己的网球之路。
而萧叶,此刻已经回到了休息室,开始为下一场比赛做准备。
他并没有因为这场胜利而沾沾自喜,也没有因为对手的失落而产生任何优越感。
对他而言,每一场比赛,都只是通往更高目标的一块垫脚石。
他的目光,始终望向更远的前方。
萧叶在地区资格赛中以“劣迹选手”的身份连战连捷,并且几乎每一场都是以六比零或六比一这样的大比分横扫对手,这种强烈的反差,很快就引起了一些媒体的注意。
最初,只是一些本地的小型体育报刊,或者一些流量不大的体育资讯网站,派出了实习记者或者兼职通讯员,来关注一下这个“话题人物”。
他们对萧叶的球技本身,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这只是一个地区级别的资格赛,还远远达不到能引起主流媒体关注的程度。
他们更感兴趣的,是萧叶身上那个“劣迹选手”的标签,以及他曾经因为打架事件而被禁赛的“黑历史”。
在这些媒体人眼中,萧叶就像一块璞玉,只不过他们看到的不是玉的温润和潜力,而是玉上可能存在的瑕疵和裂痕。
他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敏锐地嗅到了萧叶身上潜在的新闻价值。
他们希望能从萧叶身上挖出更多的“黑料”,或者通过一些断章取义、添油加醋的报道,制造出新的话题,来吸引眼球,提升自己媒体的点击率和关注度。
于是,在萧叶接下来的几场比赛中,场边除了观众和各球队的教练、队员之外,还多了一些手持相机、录音笔,或者干脆用手机进行拍摄和记录的陌生面孔。
他们不像真正的球迷那样专注于比赛本身,而是更喜欢在场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或者在比赛间歇时,试图靠近萧叶,向他提出一些与比赛无关的尖锐问题。
“萧叶选手,请问你对之前因为打架事件被禁赛一事有什么看法?”
“有传言说你性格孤僻,不合群,甚至有暴力倾向,这是真的吗?”
“你这次复出参加比赛,是想证明什么?还是只是为了博取同情?”
“你觉得你过去的劣迹,会不会影响你未来的职业生涯?”
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充满了恶意和引导性。
他们根本不关心萧叶在球场上的表现有多么出色,也不关心他为了重返赛场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们只希望能从萧叶的口中,套出一些能让他们大做文章的“猛料”。
面对这些不怀好意的记者,萧叶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沉默和冷漠。
他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比赛和训练上,对外界的干扰充耳不闻。
他知道,这些人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也知道,一旦自己开口,无论说什么,都可能被他们曲解和放大。
所以,他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式——无视。
每当有记者试图靠近他,或者向他提问时,他都会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仿佛他们只是空气。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中也看不到任何波澜。
这种极致的冷漠,反而让那些记者感到有些无从下手。
然而,记者们并不会轻易放弃。
他们就像一群苍蝇,嗡嗡作响,试图找到一丝缝隙,叮上萧叶这块“肥肉”。
他们开始在萧叶训练的球场外徘徊,试图采访他的队友、教练,甚至是一些与他有过接触的球场工作人员,希望能从旁人的口中,得到一些关于萧叶的“内幕消息”。
就在这些记者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打探,试图从萧叶身上挖掘新闻点的时候,林海涛教练主动站了出来。
他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稳稳地挡在了萧叶的身前,替他挡回了所有记者的采访要求。
当一群记者在训练结束后,再次试图围堵萧叶时,林海涛教练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他们面前。
他的身材并不高大,但此刻站在那里,却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各位记者朋友,”林海涛教练的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异常锐利,扫过在场的每一个记者,“我知道你们想采访萧叶。
但是,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在资格赛结束之前,萧叶不会接受任何与比赛无关的采访。”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像是某个网络媒体的年轻记者,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林教练,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萧叶选手的近况,以及他对这次比赛的看法。
这应该不算与比赛无关吧?”
林海涛教练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是吗?但我听到的问题,似乎更多的是关于他过去的经历,以及一些毫无根据的猜测和揣测。
如果你们真的关心他的比赛,就请把焦点放在球场上,关注他在比赛中的表现。
至于其他的,恕我无可奉告。”
另一个看起来经验老道一些的记者,试图打圆场:“林教练,您也知道,萧叶选手本身就具有一定的话题性。
我们作为媒体,报道一些读者和观众感兴趣的内容,也是职责所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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