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参悟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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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成离开后,庭院中只剩林玄一人。他捧着那本厚厚的《缥缈天剑诀》,入手沉甸甸的份量依旧让他有些咂舌。不过,能自行读懂这书上的文字,这份喜悦很快冲淡了惊讶。

翻开扉页,一行行古朴苍劲的字迹映入眼帘:

“缥缈天剑诀。习此诀者,身法飘忽,进退如魅,尤擅近身缠斗。其攻伐之技刚猛凌厉,不拘远近。引风为刃,故木系灵根者修习更佳。然风刃之威仅附于后两式,纵无灵根者,亦可习其基础。”

“嚯!”林玄忍不住轻呼出声,“这开篇就把底细交代得明明白白,连灵根适配都点出来了,不愧是师父压箱底的天阶剑诀。”

出于习惯,他心念一动,悄然唤醒了体内的“系统”。然而系统界面给出的描述却极其简略:

【名称:缥缈天剑诀

类别:剑术总纲

特性:侧重闪避与攻伐。】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难道其他典籍的开篇也会自带这么详细的说明?’林玄心中好奇。可惜此刻身上并无其他功法书籍可供验证——那本《息隐术》在来此之前便已归还宗门了。

他收敛心神,翻过扉页。下一瞬,眼前景象让他微微一怔。这剑诀的正文,竟非寻常功法那般满篇玄奥文字,而是以一幅幅栩栩如生的人形图示为主!第一页便是五幅连贯的步法图解,下方辅以蝇头小楷,详述其中精微变化。

林玄将书册置于一旁的石桌上,依葫芦画瓢,照着第一幅图演练起来。这步法看似只是寻常的腾挪转折,不涉及半分灵气运转,纯粹是身体动作的协调。

可当他真个抬脚迈步,却觉得浑身别扭,动作僵硬无比,全然不是图上那般行云流水的感觉。

‘不对。’他停下,皱眉思索,又试了一次。‘还是不对!’

‘怪了,方才看师父演练,我都能模仿个六七分神韵,怎么照着这画得清清楚楚的图谱,反而不得其法?’一丝灵光骤然闪过脑海。

‘等等!我学其他功法时,不都是先用灵识将整本书“吃透”才开始的吗?如今虽能看懂文字,但这学习的老法子,未必就不管用了啊!’

想到此处,他不再迟疑,盘膝坐下,凝神静气,强大的灵识如潮水般涌出,瞬间覆盖了整本厚重的典籍。强行压下因“识字”而产生的、想要逐字逐句研读的本能冲动,他驱使灵识,如扫描般将书中图文尽数烙印于心。

约莫一炷香(十五分钟)后,林玄缓缓睁眼,长舒一口气。

‘成了,这下总该没问题了。’他信心满满地起身,再次演练那套基础步法。然而,手脚动作依旧带着几分滞涩,远未达到图谱所示的那种圆融如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困惑萦绕心头。但他性子坚韧,也不气馁,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练习着。

渐渐地,一种奇异的韵律感再次攫住了他。他的眼神变得空茫,心神仿佛沉入一片混沌的深海。外界的一切感知都模糊了,他无法思考,也无法自主行动。然而,深藏于识海中的、关于《缥缈天剑诀》的一切图文要义,却如同被解封的古老烙印,化作涓涓细流,自然而然地引导着他的身体。

他不再刻意去想动作要领,身体却循着某种玄之又玄的轨迹自行舞动起来。步法从生涩到流畅,再到飘逸难测,每一次转折都暗合天道至理。庭院中,他的身影越来越快,带起道道残影,如同月下穿林的惊鸿。

时间在忘我的修炼中悄然流逝。四个时辰后,当月上中天,清辉遍洒庭院之时,林玄的动作终于臻至圆满,浑然天成。一套步法演练完毕,他身形凝立如松,周身气息圆融无碍。

恭喜,您已习得‘缥缈天剑诀’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将他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中惊醒。

林玄茫然四顾,这才惊觉夜色已深。抬头望月,心中估算:‘竟快凌晨两点了?’

‘我这是…又陷入那种类似沉睡的顿悟状态了?还是在练功中途?’这个发现让他心头泛起一丝疑虑,隐隐觉得自己身上似乎藏着什么秘密。但体内充盈的剑诀感悟和那清晰无误的系统提示,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这匪夷所思的成果。

‘还有,这次领悟为何耗时如此之久?莫非是因为这剑诀的核心,大半竟与灵气、灵根关联不大,纯粹是身体与剑道的极致契合?’他暗自揣测。

既然剑诀已成,他按捺不住好奇,再次演练起来。这一次,基础步法施展得心应手,每一步都精准无比,飘忽灵动,再无半分滞碍。根据剑诀所载,《缥缈天剑诀》的核心攻伐招式共有三式,均无特定名称,其威力施展却与灵根息息相关。

第一式:近身搏杀之技,朴实无华却凌厉致命。只需运转灵气,配合步法,于特定时机骤然发剑!林玄脚下踏着玄奥步点,身形如鬼魅般欺近假想敌,手中长剑灌注灵气,黄芒乍现!剑锋划破空气,带起一声尖锐的裂帛之音,势若奔雷!

第二式:中距离杀招,需木系灵根方能催动!林玄凝神静气,无需步法配合,体内灵气依照剑诀路径急速流转,汇聚于掌心劳宫穴,再注入剑柄。就在灵气涌入剑身的刹那,原本中正平和的阳灵气竟悄然转化,带上了一丝精纯的木系生机,剑身光芒由黄转碧,莹莹如玉!

他举剑过顶,力劈而下!

“嗤——!”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碧绿色巨大风刃,离剑而出!风刃撕裂空气,发出凄厉尖啸,以迅雷之势狠狠斩在庭院角落的试剑石上!轰然巨响中,风刃溃散,坚硬的黑曜试剑石表面竟留下了一道深达寸许的斩痕!

长剑在手中发出清越悠长的嗡鸣,久久震颤。林玄持剑而立,望着那试剑石上的痕迹,眼中满是震撼!这一剑之威,远超他此前所学的任何凡俗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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