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计一百三十五枚丹药，皆为地品。掌柜可随意查验。”林玄淡然道。
随即，他掌心托起两枚单独存放的丹药：“此二丹乃在下近期得意之作。这枚是融合度40%的【解毒丹】，另一枚是融合度高达45%的【青莲疗伤丹】。还望掌柜小心处置。”
他示意蔡萍将丹药收走。
蔡萍却仍陷在震惊之中，一时未能回神。
好半晌，她才发觉自己失态，慌忙取出一枚验丹玉符，逐枚探查起来。
28%、32%、27%、29%、38%……26%、40%、45%！
蔡萍强压心头骇浪，纤指微颤，逐一验过所有丹药。
林玄此次拿出的丹药，竟足足包含了八种不同丹方！
“余道友可还有其他宝物寄售？”蔡萍试探着问道，实则并未抱太大期望。
“暂时没有了。”林玄略带遗憾地摇头，“若药材充足，本可再多炼四五枚。只是这四日接连炼丹，着实耗神费力。”
蔡萍动作猛地一顿，霍然抬头望向林玄，蛾眉轻蹙，眸中精光一闪：“余道友……妾身方才未曾听错？你说这些丹药……皆是四日内炼成？”
“嗯？哦，确实如此。周六晚间也炼了几炉，余下皆是这四日之功。”林玄浑不在意地解释。
蔡萍只觉难以置信。
她原就疑心丹药非林玄亲手所炼，此刻听闻“四日成丹”之语，更觉天方夜谭。
她心念一转，决定旁敲侧击：“妾身听闻洪武宗门规，炼制十枚融合度过10%的丹药可入内门，二十枚过20%者方可晋为核心弟子，不知是真是假？”
“确有此规。”林玄面露不解，“掌柜何故问此？”
“那……”蔡萍朱唇微启，目光如针，“以道友这般炼丹之能，何以至今仍是外门弟子？若道友不嫌妾身唐突……”
“这个嘛……”林玄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宗门内有些关碍，说来话长。”
“道友炼出如此多上品丹药，按说早该晋为核心弟子才是。”蔡萍步步紧逼，只盼能逼出幕后之人。
“差得远呢！”林玄摆手道，“欲晋核心，须将丹药悉数上交宗门充公，且每枚丹药需出自不同丹方。在下既想售卖换些灵石，自是无缘晋升。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自信，“料想不日便能达成所愿。”
林玄答得滴水不漏，蔡萍心中暗恼，面上却不露分毫。
‘此人九成是某位大能的跑腿。可万一真是只金凤凰……断不能开罪。’她心中计较已定。
“既如此，余道友，我们这便立下契约如何？”蔡萍取过案上一枚玉简，指尖真元流转，将林玄所供丹药明细尽数录入。
玉简灵光一闪，留下她的真元烙印。
她将玉简递予林玄：“对了，拍卖时需为丹药标注师承名号。道友是想用本名，还是另取个雅号？”
林玄闻言沉吟。
‘雅号？该叫什么呢……’他脑中闪过“丹神”二字，旋即暗自摇头——太过招摇，徒惹人笑。
目光在雅间内游移，又低头看了看自身，苦思不得。
忽然，他动作一滞，右手缓缓抚上左臂——更准确地说，是抚上那道狰狞的爪痕。
‘狼爪留下的疤……狼？叫苍狼？不，不够贴切……’他蹙眉凝思，眼前蓦然浮现那夜浴血搏杀的场景：凶戾的妖狼，还有那几只……他拼死护住的幼猫。
记忆定格在染血的月光下，母猫雪白的皮毛被鲜血浸透的模样。
‘白……白狼！’林玄嘴角微扬。
这名字，倒有几分意思。
“白狼。”他抬首，语气笃定，“便用‘白狼’之名。”
蔡萍掩唇轻笑：“白狼？倒是颇有几分野趣。妾身记下了，余道友——不，白狼道友。”
“还有一事，”林玄拱手道，“不知在下可否参与此次拍卖？虽未必能竞得宝物，但想见识一番拍卖盛况。”
“道友说哪里话！”蔡萍笑意盈盈，“百宝阁扫榻相迎。妾身这就命人为道友备好上等雅座。”
“不必劳烦。”林玄连忙推辞，“寻常席位即可。雅座还是留给真正的大主顾吧。”
蔡萍见他坚持，含笑应下。
林玄收好契约玉简，告辞离去。
不过半个时辰，身影已出现在洪武宗山门之内。
恰是晚膳时分，他心神微动，悄然退出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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