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杨政的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叮!神宠‘小黑’通过暗影吞噬,转化源力,宿主获得帝皇点一万点!】
杨政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这哪里是灭世冥鸦。
这分明是一只会移动的,超级提款机!
他走到那名瘫软如泥的大长老面前,神情淡漠。
“现在,告诉朕,你们那可笑的祖训,究竟是谁留下的?”
大长老眼神涣散,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秘密都失去了意义。
他用蚊子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是祖先……是一千年前……一个……一个穿着黑袍,看不清脸的……神秘人……”
“他自称‘守墓人’……他帮我们封印了这枚……魔卵……留下了预言……他说……当魔卵孵化之日……会有……会有真正的‘神’……降临此界,清理……清理一切……”
守墓人?
清理一切?
杨政眉头微皱,这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就在他准备继续追问的瞬间。
异变陡生!
正在空中欢快吞噬能量的小黑,突然停下了动作,猛地转过头,望向北方,望向大乾京城的方向。
它那双黑豆般的大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焦躁与不安的情绪,发出了一连串急促的“啾啾”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杨政的心口猛地一痛。
那不是生理上的疼痛,而是一种源自国运,源自龙脉的刺痛。
好比有人正拿着一柄无形的尖刀,狠狠地扎进了大乾王朝的心脏!
他的眼前,系统的面板疯狂闪烁起刺目的红光。
【最高紧急警报!】
【国都龙脉遭受不明力量侵袭!国运正在急剧流失!】
【警报!检测到京城出现超规格空间波动!疑似有异界存在降临!】
【警报!慈安宫受到波及!太后有性命之危!】
一连串的警报,让杨政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有人在他御驾亲征之时,偷袭他的老巢。
而且目标,竟然是那个不久前还想逼宫,让他无比厌烦的太后?
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搞鬼?
玄龙帝国?他们应该没有这种直接攻击国运的诡异手段。
西域那个沉睡的金无极?也不可能。
是那个神秘的“守墓人”?
无数念头在杨政脑中一闪而过,但随即都被一股滔天的杀意所取代。
无论是谁,敢动他的国都,敢动他的家人,即便是名义上的家人。
都只有死路一条。
“陛下?”
焰灵姬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杨政身上那恐怖的杀气,就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似要被这股杀气冻结。
杨政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抬起头,目光仿似穿透了万里山河,直视着京城的方向。
下一秒,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看了一眼脚下臣服的南疆众人,又看了一眼身旁刚刚归顺的黎月。
“传朕旨意。”
他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
“南疆所有部落,三日之内,集结所有能战之士,随朕……北伐。”
北伐?
在场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他们刚刚臣服,连一口气都没喘匀,这位新主子,竟然就要他们立刻集结,去攻打他自己的王朝?
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就连焰灵姬和黎月,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黎月忍不住开口:“陛下,京城有变,您不立刻赶回去吗?”
杨政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森寒与霸道。
“回去?太慢了。”
“既然有人想在朕的棋盘上捣乱,那朕就干脆一点。”
“把整个棋盘,都翻了!”
全场死寂。
北伐?
攻打自己的王朝?
这位刚刚以神魔之姿镇压了整个南疆的新主,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即便是对他无条件信任的焰灵姬,此刻也感到了深深的困惑。
黎月清澈的眼眸中,同样充满了不解,她忍不住上前一步:“陛下,京城龙脉受损,国运示警,您此刻集结大军,即便日夜兼程,赶回京城也需数月之久,恐怕……”
“谁说,朕要走回去了?”
杨政打断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了一抹堪称诡异的笑容。
他转过身,没有理会跪了一地,心思各异的南疆众人,而是径直走向了万蛊林边缘,那被群山阻断的北方。
他抬起手,轻轻向前一挥。
“朕要一条路,一条从南疆,直通京城的路。”
他的声音很轻,仿似在自言自语。
但下一刻,整个南疆大地,都开始剧烈地颤抖。
轰隆隆!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注视下,杨政面前那连绵不绝,阻断了南北通路的十万大山,竟然好比一块脆弱的豆腐,从中间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大峡谷。
山峰崩塌,江河改道。
一股无形却又霸道到极致的力量,正在以最粗暴,最不讲道理的方式,强行改变着这片大地的地貌。
一条宽达百丈,笔直得好比刀切斧凿的“神迹之路”,就这么硬生生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一路向北,延伸至视线的尽头。
这已经不是陆地神仙的力量。
这是创世,是灭世。
这是神明的伟力!
“现在,路有了。”杨政收回手,仿似只是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
他回头,看向已经彻底吓傻的石破天和一众南疆首领。
“大军,沿着这条路,向北推进。”
“凡有城池,不降者,屠。”
“凡有宗门,不服者,灭。”
“朕要你们,用最快的速度,将朕的疆土,从南疆,一路铺到京城的城下。”
“至于朕……”
他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冰冷。
“要先回去,宰几只,不知死活的过界之鼠。”
说完,他的身影便在原地缓缓变淡,好比水中的倒影,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句话,在所有人耳边回荡。
“黎月,监军。朕,在京城等你们。”
……
与此同时,大乾京城。
皇宫,慈安宫。
往日里雍容华贵的太后,此刻正花容失色,瘫软在凤椅之上。
她的身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脸上带着一张古朴青铜面具的神秘人。
那人没有散发出任何强大的气息,仿似一个普通人,但他只是站在那里,整个慈安宫的空间都仿似被扭曲了。
殿外,喊杀声震天。
东厂、西厂、不良人,所有忠于杨政的精锐力量,正拼死冲击着一层无形的壁障,却好比撞在了一面看不见的墙上,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慈安宫半步。
曹正淳脸色惨白,天罡童子功催动到极致,却也只能在那壁障上打出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