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那个幺四四签证不是很火吗?”
“你爷爷不知道哪得来的消息,说咱这要搞旅游开发。”
“他就用你资料做了贷款五百万,买了民用地造旅馆。”
“现在……咱这成了保留开发地,这钱他还不起……”
保留开发地,就是不会被拆迁建设的地。
就算开发,也得全市建无可建,回头给这里搞搞旅游开发。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打得姜劲烛脑瓜子嗡嗡。
他在一线城市公司当策划,月薪过万,干好好的。
今早突然收到电话,说家里开了旅馆让他回来帮忙。
他立马辞职回来,没想却是这样。
“老东西呢?!”他冲入厨房抄起菜刀厉声问道。
老爹叹了口气:“中风一个礼拜了……”
“我和他有什么仇,他要一而再、再而三坑我!这些年我不回家,你知道为什么。我以为不见面就行了,现在又……唉!”
无力感涌上心头,把菜刀往瓷砖地上一扔。
啪……
像玻璃似的,长弓小泉菜刀碎了一地。
老爹道:“先不说这个,你去看看……”
姜劲烛吼道:“看他妈!老死不相往来!”
“你爹的意思是这个——”
老妈连忙劝慰,拿出把钥匙给他。
这把古朴黄铜钥匙满是瑰丽的镂空花纹,倒是奇怪。
可他在气头上,也没多想。
接过钥匙挂脖上,拖着行李箱便出了门。
他家在三线城市的城中村。
其实是各种设施完备、交通发达、保留了田地的现代化农村。
走出一群群自建楼房的村,便见大路和田野。
烈日炎炎,顺柏油路一直走,周围声音越发稀少。
直至远离人烟,看到了条新修的柏油路通往田野。
四周荒野环抱,中间一座三层白色平楼杵着。
入口处落着“夜照旅馆”四字灯牌,进去可见有简易停车场。
有屁用,方圆五百多米,只有这一座建筑。
鬼才来这里。
走到旅馆正门前,才发现这门是一扇仿西式宾馆的木头老门。
上面镶嵌着老式黄铜锁。
现代化民用建筑风格插这么一扇门,电子锁防盗锁都没有。
“不伦不类,家具城淘来的二手货。”
他骂骂咧咧,把黄铜钥匙插进去拧转,发现这东西还有正反转的。
一般正转为锁,反转为保险,可这东西有点乱七八糟。
弄不明白的他,一时打不开。
天热,急得都是汗。
便胡乱拧来拧去。
却不见锁孔里无数齿轮、符文、发条疯转。
其中异光涌动,注入钥匙,转瞬打满钥匙的镂空。
丝丝烙铁红,像是生长树根,长满钥匙头。
“嘶!”
姜劲烛只觉指头一阵灼烫刺疼,连忙缩手看。
数不尽符文烙印入血肉中,骤然消失。
他什么也没看见。
再尝试碰一碰钥匙……
啪。
清脆响声后,门打开。
推门而入,入口处是柜台,有电脑,刷卡器,扫码器。
边角上是个立式双开门冰柜,里面放着各种快乐水。
地面上铺着红地毯,楼层里有通风。
三层楼总共有四十九个房间。
有双床标间,大床房,商务房三种。
毕竟定位是旅馆,价格亲民,所以不存在总统套房之类的东西。
但一楼有开水间,洗衣房,储物室,以及唯一一个大套房。
大套房里有书房,衣帽间,卧室,客厅,厨房,干湿分离卫生间,阳台七个空间,厨房里有燃气,大冰箱和烤箱。
这房间不对外出租,因为是他的。
放好行李箱,检查完水电网卫生,熟悉流程,已大半天过去。
此时已天黑。
姜劲烛洗了个澡,看着这偌大旅馆,忽然涌出一阵疲惫。
他坐在前台趴着睡着了。
叮铃当啷……
门铃声惊醒黑暗,他昏沉醒来。
只见一道怪异身影推门进来。
这是个看着年轻的女生,身高一米六。
金色头发前短后马尾,墨翠色瞳仁。
小巧的鼻子很挺,耳朵柔顺尖长。
长得异常清新干净漂亮。
可这大夏天,她不光披着绿斗篷,穿着皮手套皮靴……
后背挂着箭壶,靴里还插着匕首。
“这是玩cosplay的外国女生?”
“奇怪,我也没接到网单……”
“这人怎么找来的?”
少女进来后便四下张望打量,最终目光落在姜劲烛身上。
“您好,我想问下……这里有住房吗?”
她一开口,清澈动听的声音像是风吹入耳。
姜劲烛感觉哪里不对,又一时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有的,您是一人住吗?”
姜劲烛一开口,他的声音就在少女脑海中扩散。
这把少女吓了一跳,眼神里多了七分敬畏。
“是的……”
“标间八十,大床房一百二,商务间两百。隔天中午退房,没有早餐。”
少女瞪大眼睛,吓了一跳:“这、这么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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