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下训练室里混杂着消毒水气味的霉味钻进林尘的鼻腔时，他的后颈仍在发烫。
系统提示音如蜂鸣般在他脑海中盘旋。
他摸着墙面按下隐藏开关，老旧的声控灯“啪”的一声亮起，照亮了角落里那团幽蓝色的光。
那是一块拇指大小的晶体，嵌在水泥缝隙中，表面闪烁着如水纹般的光晕。
林尘蹲下身子，指尖刚一触碰到晶体，掌心便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这并非单纯的疼痛，而是某种滚烫的力量顺着血管向上涌动，仿佛有人往他的骨头里灌注了熔化的金属。
“检测到上古武神血脉碎片，是否融合？”系统的机械音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波动。
林尘的喉结动了动。
三天前在废弃工厂，当他看到裂缝里的那双眼睛时，就闻到过这种带着铁锈味的腥甜气息；昨天和刘刚交手，肋骨断裂的瞬间，体内也泛起过类似的灼热感。
原来这并非错觉，而是血脉在呼应。
“融合。”他咬着牙将晶体按进掌心。
蓝光“轰”的一声炸开。
训练室里的镜子全部裂开，碎渣哗啦啦地掉落。
林尘摔在沙袋架上，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看到自己的皮肤下有光在游动，宛如无数条小蛇，从指尖窜到心口，再顺着脊椎往脑仁里钻。
眼前闪过一幅幅画面：青铜鼎里沸腾的血液，穿着兽皮的人举着石斧对着天空嘶吼，还有一道比月光更冷的刀光，劈开了乌云笼罩的天空。
“叮——系统等级提升至凡俗境·登堂入室。”
机械音响起时，林尘正攥着胸口的衣服喘着粗气。
他看到掌心的皮肤已经愈合，晶体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蓝色的纹路，形状如同一片展开的银杏叶。
更重要的是，系统面板上多了一个新选项：【召唤融合】。
“试试。”他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指尖按在召唤阵上。
鸣人的影分身首先跳了出来，黄色护额在灯光下反射着光芒：“老大！这次要搓大玉螺旋丸吗？”卫宫士郎紧跟着现身，右手虚握，投影出的干将莫邪在掌心嗡嗡作响。
林尘能感觉到他们的查克拉和魔力如同两条河流，在他和召唤阵之间奔腾涌动——这次并非单纯的力量传输，而是有一根更细的线，将两个灵魂的波动缠绕在了一起。
“融合。”他低声说道。
两道光突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麻花状。
鸣人额头上的护额碎成了金色粉末，士郎的投影剑爆成了蓝光，再次聚集起来时，站在阵中的是一个穿着火红色劲装的少年。
他的左眼是鸣人的琥珀色，右眼是士郎的湖蓝色，腰间挂着一把还在燃烧的螺旋丸形态的剑，剑尖滴下的不是血，而是液态的查克拉。
“烈焰剑影，为您而战。”少年开口时，声音是两人声音的重叠，“查克拉控制与投影术的融合，需要测试吗？”
林尘的心跳快得如同擂鼓一般。
他想起和刘刚交手时的狼狈模样，想起苏璃解密芯片时发白的指尖，想起小斌抱着急救箱时泛红的眼眶——现在，他终于拥有了更锋利的武器。
“叮——苏璃来电。”
通讯器的震动让他猛地回过神来。
接通电话的瞬间，苏璃的声音如同绷紧的琴弦：“张警官带队去南部仓库，五分钟前失去了联系，定位显示他们被包围了。”
林尘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扯下训练服扔进角落，烈焰剑影的剑已经出鞘，火焰在剑尖凝聚成螺旋纹：“地址。”
“第17号仓库区，B栋。”苏璃的键盘声噼里啪啦地响着，“黑渊这次派了至少二十个改造人，张警官的配枪——”
“够了。”林尘打断了她，转身向楼梯跑去，“看好小斌，别让他跟来。”
当夜风裹挟着铁锈味灌进领口时，林尘已经能够看到仓库区的灯光。
远处传来枪声，还有金属扭曲的怪异声响——那是改造人的机械臂在拆卸铁门。
烈焰剑影突然拽住他的手腕，查克拉在两人之间形成了防护盾，下一秒，一颗子弹“叮”的一声撞在盾上，弹进了排水沟。
“他们在二楼。”少年的右眼泛起蓝光，“三个改造人守着楼梯，五个在顶楼压制警方。”
林尘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想起张警官上周来武道馆做防暴讲座时，为小斌调整护具的手；想起那人生着冻疮还坚持巡逻的背影。
“杀进去。”他说道，声音比刀还要冰冷。
烈焰剑影的剑划出一道火弧。
第一个改造人的机械臂刚抬起来，螺旋丸形态的剑尖就捅进了它的能源核心——不是刺穿，而是绞碎。
查克拉混合着火焰在金属壳里炸开，碎片飞溅间，第二个改造人刚举起机枪，就被影分身从背后锁住了关节。
“林教练？！”
顶楼传来张警官的惊呼声。
林尘抬头望去，看到他被压在墙角，警服肩上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渗出来。
旁边躺着三个警员，有两个还在呻吟。
五个改造人呈扇形包围着，机械爪上滴着绿色的腐蚀液。
“烈焰，清场。”林尘摸出指虎，钢刺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少年的剑突然变长。
查克拉包裹的剑身切开了两个改造人的脖子，投影术同时在他背后展开了十二道剑刃——这是士郎的无限剑制，但每把剑的剑柄都缠着鸣人的螺旋查克拉。
改造人的机枪扫射过来时，剑刃组成了盾墙，子弹撞上去就像撞在铁幕上，反弹着钉进了天花板。
“张警官，借个手。”林尘冲进包围圈，指虎轰在最近的改造人胸口。
金属外壳凹陷的瞬间，他想起和刘刚交手时的教训：“拳要快，更要狠。”这一拳他用了七分查克拉，改造人的核心当场爆成了火花。
当最后一个改造人倒在烈焰剑影的螺旋剑下时，顶楼的灯光突然“滋”的一声熄灭了。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张警官正捂着伤口看着他，眼神里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释然：“林教练...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尘蹲下身帮他包扎，指尖碰到警服上的血时顿了顿：“教拳的。”
张警官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沙哑：“行，教拳的。”他指了指仓库最里面的铁闸门，“刚才他们想守住那个，我猜里面有东西。”
铁门是密码锁。
林尘刚要动手，烈焰剑影的右眼突然亮起蓝光：“0427，和黑渊集团实验室的密码一致。”
门打开的瞬间，林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密室不大，墙上挂满了照片——是各个城市的废弃建筑，每个照片角落都标着“古神祭坛”；桌上堆着一沓资料，最上面那张写着“次元裂缝稳定度实验记录”；还有一张地图，用红笔圈了七个点，其中一个就在他们现在所在的城市。
“这是...”林尘拿起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座被藤蔓覆盖的石庙，门楣上刻着和他掌心纹路一样的银杏叶。
“叮——”
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林尘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血液突然凉了下来。
匿名短信只有一行字：“别相信夜影，真正的永夜计划还未开始。”
他猛地抬起头，烈焰剑影已经举起剑，但密室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张警官凑过来看了一眼屏幕，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有消息我再联系你。”
林尘盯着短信，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银杏叶。
他想起系统升级时看到的画面，想起仓库密室里的地图，想起夜影——那个总在系统提示里提到的神秘人。
真正的永夜计划...到底是什么？
“走。”他对烈焰剑影说，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
走出仓库时，月亮已经爬上了天空。
林尘望着地图上的红圈，想起苏璃解密芯片时说的“七个实验点”，想起匿名短信里的警告。
他摸出手机给苏璃发消息：“查夜影的资料，越快越好。”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带来一阵凉意。
但这次，他不再是一个人。
掌心的纹路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他心中的念头——去古神祭坛，去揭开所有的秘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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