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纪枝脑袋上的绷带可以拆掉了。护士前脚刚走,纪枝正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举着手,扒开发丝,艰难在镜头里找伤口。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纪牧枳,你秃了吗?”熟悉的声音,稍显稚气,冷冷的,酷酷的。纪枝看向门口,小朋友站在那里,脸色不似之前那么苍白,但气色仍旧不太好。纪枝眉眼弯弯,亲昵地叫着珵珵。她走过去,十分熟稔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