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决战将临,真相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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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幕,沉甸甸地压在古老的藏书阁之上。

决战的阴云,正如同这浓稠的夜色,在不经意间悄然聚拢。

而那隐藏在暗处的真相,也似一颗深埋在泥沼中的明珠,即将在风雨的冲刷下崭露光芒。

暗门之内,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那一级级泛着幽冷青芒的阶梯,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每一级星图,都与萧长风在遗迹暗格中所见的纹路严丝合缝,仿佛是命运精心编织的丝线,将他一步步引向未知的深渊。

老者那枯瘦如柴的手,缓缓按在石壁的某处。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咔咔”声,头顶突然落下一方青铜灯台。

火苗“腾”地窜起,如一条灵动的火蛇,瞬间将墙面上的壁画照得清清楚楚。

画中,七道身影虔诚地跪伏在玄色巨门前,他们的身姿透露出一种敬畏与惶恐。

门前,立着个手持骨剑的人影,那衣袍上的纹路,竟与追杀萧长风的杀手们袖中暗纹如出一辙。

“这是……”萧长风的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那壁画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将他的目光紧紧锁住。

“三十年前,我师父就是跪在这画前断的气。”老者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陶瓮,干涩而沙哑,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他说这是‘冥门’,门后藏着能掀翻九国的东西。”说着,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个褪色的布包,缓缓抖开,竟是半块染血的玉牌。

那玉牌上的血迹,仿佛是历史的印记,诉说着曾经的腥风血雨。

“前日你在醉仙楼揍的那个黄衣公子,腰间挂着另一半。”

就在这时,系统面板骤然炸开红光,那刺眼的光芒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

【检测到关键线索!

宿主与神秘势力关联度 20%,积分 500!】这突如其来的提示,让萧长风刚要开口的话语,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给他们太多的思考时间。

头顶突然传来“咔”的轻响,仿佛是死神的敲门声。

牛勇的玄铁刀“当”地磕在石壁上,他那粗犷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暗门要关了!”话音未落,身后的檀木书架轰然合拢,那巨大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世界崩塌的声音。

原本飘着沉水香的暗门内,此刻只剩石壁上的星图泛着冷光,宛如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他们的命运。

等三人从藏书阁侧门挤出来时,月亮已爬上了檐角。

那清冷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萧长风刚松了口气,眼角余光突然扫到墙根下七道黑影。

为首者手中短刃折射出寒芒,那寒芒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萧长风的眼睛。

正是之前在悦来客栈刺杀他的“冥门”杀手!

“保护公子!”牛勇暴喝一声,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夜空中响起。

他的玄铁刀抡出半轮银月,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接劈向最近的杀手。

那杀手却不硬接,脚尖轻点地面,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向后翻跃。

腰间软剑如毒蛇出洞,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直取牛勇后心。

其余六名杀手呈北斗阵散开,将三人围在中间。

那整齐的阵型,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他们困在其中。

萧长风退到湛云风身侧,余光瞥见杀手们袖口的暗纹正随着动作泛出幽蓝。

那幽蓝的光芒,和藏书阁外示踪灰的颜色一模一样!

他心念电转,低声说道:“老湛,他们的位置是不是和星图有关?”

湛云风正盯着杀手们的脚步,闻言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是!天枢、天璇、天玣……这是北斗杀阵!”话音未落,为首杀手已发出短促的唿哨。

那唿哨声如同鬼魅的召唤,七柄短刃同时刺来,竟将三人退路封得严严实实。

牛勇的玄铁刀舞得密不透风,那刀光如同一片银色的光幕,将他护在其中。

然而,那杀手的软剑却如同一条灵活的蛇,还是划破了他的左肩。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浸透了他的粗布短打。

他闷哼一声,刀锋顺势扫向杀手手腕,却见那杀手突然矮身,刀刃擦着发顶而过。

那杀手反手就是一记肘击,目标正是牛勇的胸口。

“牛勇退后半步!”萧长风突然出声。

牛勇虽不解,但多年的默契让他毫不犹豫地错开半步。

原本要刺中他心口的短刃,此刻正扎在方才他站立的位置,火星四溅。

系统面板弹出提示:【检测到敌方战阵规律,宿主可触发反套路指令!当前可消耗100积分兑换“阵眼定位”】萧长风咬了咬牙,心中权衡着利弊。

最终,他指尖在虚空一划,做出了决定。

“老湛,往天玣位撒示踪灰!”他声音不大,却像根钢针扎进杀手耳中。

湛云风早有准备,从袖中抖出个牛皮袋。

灰白色粉末顺着风向飘向左侧第三杀手。

那杀手正欲挥刀,突然见脚边灰粉泛起幽蓝,瞳孔骤缩。

这是他们追踪目标的示踪灰,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脚下?

“小心内鬼!”为首杀手大喝。

其余杀手瞬间乱了阵型,短刃纷纷转向方才撒灰的方向。

牛勇趁机抡起玄铁刀横扫,“咔嚓”一声砍断了左侧杀手的软剑。

那杀手闪避不及,被刀锋划开了半张脸,惨叫声刺破夜空。

“撤!”为首杀手见势不妙,吹了声唿哨。

剩下的杀手刚要突围,萧长风已抄起墙角的铜盆砸向灯笼。

“轰”的一声,火星溅在酒坛上,瞬间腾起一片火墙。

那火墙如同一条炽热的巨龙,将杀手们与他们隔开。

杀手们被火光刺得睁不开眼,竟有两人慌不择路撞在一起,短刃扎进了同伴的腰腹。

“追!”萧长风抹了把脸上的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们跑不远!”

牛勇抹了把脸上的血,玄铁刀往地上一杵,说道:“公子,前面是死胡同。”众人抬头,只见狭窄的青石板巷尽头堆着半人高的杂物,破草席下露出半截麻绳。

正是湛云风今早路过时让人布置的。

为首杀手刚要调头,身后已传来牛勇的闷喝:“想跑?先过我这关!”

“放!”萧长风一声令下。

湛云风扯动藏在墙后的麻绳,堆着的木柜“轰”地倒下,将巷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同时,房顶上的陶瓮接二连三砸下,里面装的竟是混着铁砂的桐油。

那桐油沾到杀手衣服上便腾起黑烟,仿佛是恶魔的诅咒。

为首杀手的短刃砍在木柜上,震得虎口发麻。

他转头看向萧长风,眼中终于有了惧意:“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萧长风一步步逼近,靴底碾碎了地上的示踪灰。

“重要的是——”他突然抄起杀手掉在地上的短刃,刀尖挑开对方衣领,露出心口处的青黑刺青。

“冥门的狗,也该见光了。”

解决完最后一个挣扎的杀手,萧长风蹲下身,从为首者怀中摸出半块玉牌。

那玉牌和老者给的那半块严丝合缝,仿佛是命运的安排。

系统面板红光闪烁:【检测到神秘势力核心信物,积分 1000!当前总积分:2800】

“公子,”湛云风捡起染血的示踪灰,眉头紧锁。

“这灰里掺了夜明砂,看来冥门在大燕安插的眼线比我们想的多。”

萧长风将玉牌收入怀中,抬头望向深山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

“去松云观。那老道藏了三十年的秘密,也该说了。”

松云观隐在雾中,宛如一位神秘的老者,静静地伫立在深山之中。

青瓦上落着层薄霜,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萧长风刚要叩门,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白须老道扶着门框,浑浊的眼睛扫过三人身上的血,仿佛早已预知他们的到来。

“你们来了。”

“前辈可知冥门?”萧长风直入主题,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渴望。

老道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偏殿。

他从香案下摸出个铁盒,打开铁盒,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七块玉牌,和萧长风手中的一模一样。

“七十年前,我师父是冥门第七使。他说门主要用‘冥火’焚尽九国,让天下人跪伏在冥门前……”

“冥火?”萧长风皱眉,心中涌起一股疑惑和担忧。

“一种能腐蚀人心的邪术。”老道指尖发颤,仿佛回忆起了那段痛苦的往事。

“三十年前,我师兄就是中了冥火,才会带人血洗青岚镇……而你们今日杀的,是冥门新培养的‘北斗七使’。”

系统面板突然炸成刺目红光:【检测到终极阴谋!宿主需在三日内阻止冥门开启冥门,否则大燕将陷绝境!当前积分 2000!】萧长风捏紧玉牌,指节发白,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责任感。

“他们要在哪开冥门?”

“燕都北郊,镇龙碑下。”老道指向窗外,那窗外的夜色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明日就是月圆之夜,正是冥门开启的吉时……”

话音未落,观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那马蹄声如同战鼓般,敲击着众人的心脏。

一个浑身是血的暗卫撞开殿门,单膝跪地,声音颤抖地说道:“公子!燕都急报——四公主率十万大军,已过了青石关!”

松云观的烛火在穿堂风里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扯得支离破碎。

萧长风指尖抵着案几,玉牌在掌心烙出红痕。

四公主的十万大军,冥门的月圆阴谋,这两柄刀同时架在了脖子上。

“公子,”暗卫抹去脸上血渍,声音发颤。

“四公主的人封锁了所有官道,连山间小路都设了关卡。咱们若要回燕都,怕是……”

“怕什么?”牛勇甩了甩玄铁刀上的血珠,刀身映出他泛红的眼。

“大不了老子砍出条血路!四公主的兵再精,能比刚才那七只冥门狗难啃?”

湛云风却拧着眉,指尖摩挲着染血的示踪灰。

“四公主若真铁了心要截杀咱们,绝不会单靠兵力。方才那七使的示踪灰里掺了夜明砂,怕冥门的眼线早就混进了她的军中……”

话音未落,观外突然传来犬吠。

那犬吠声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预示着一场灾难的降临。

萧长风瞬间弹起,短刃已压在掌心。

松云观养的黄狗本是最温驯的,此刻却炸着毛撞向山墙,喉咙里滚出濒死的呜咽。

“有暗桩!”牛勇玄铁刀一横,挡在萧长风身前。

殿门“砰”地被撞开,另一个暗卫踉跄着栽进来,后背插着三支淬毒的短箭,箭头还滴着幽蓝的血。

“公子……冥门的人……他们、他们知道咱们在松云观了!”他剧烈咳嗽着,手指死死抠住萧长风的衣摆。

“北斗七使只是前哨,后面还有……还有‘地煞三十六卫’……”

系统面板骤然发出刺耳鸣响,红光几乎要灼伤视网膜:【检测到致命危机!神秘势力调动核心战力围堵宿主,当前存活概率:17%】萧长风的瞳孔缩成针尖,他早料到冥门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料到对方反应如此之快。

从杀七使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地煞卫竟已摸到了松云观!

“老道!”他反手扣住白须老道的手腕,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坚定。

“镇龙碑的具体位置,有没有密道?”

老道被拽得踉跄,却仍指着后墙的星图。

“观后悬崖有处裂谷,能直通北郊……但要过‘鬼见愁’栈道,三十年前就塌了一半……”

“够了。”萧长风打断他,将七块玉牌塞进怀里。

“老湛,带暗卫处理伤口,把示踪灰全撒在西厢房。牛叔,跟我去牵马。”

“公子,这是要引开追兵?”牛勇粗声问。

“引?”萧长风扯出腰间火折子,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冥门要的是灭口,咱们偏要把水搅得更浑。四公主的大军不是要堵路么?等地煞卫和她的人撞上……”他点燃案上的黄纸,火舌舔着窗纸腾起。

“老湛,把松云观的道袍全披在草人上,点了!”

湛云风瞬间会意,抄起香案上的火烛扔向堆着道袍的角落。

火光大盛时,萧长风已拽着牛勇冲进后殿。

马厩里三匹青骓正在踢踏,马蹄铁撞在青石板上,溅起的火星与观外渐近的脚步声重叠。

“公子!”暗卫突然撕心裂肺地喊,“他们到了!”山风卷着血腥味灌进后殿。

萧长风翻身上马,余光瞥见山脚下漫山遍野的火把。

那不是四公主的玄甲军,是冥门杀手特有的黑斗篷,在夜风中翻卷如鸦翅。

为首者骑在黑马上,面戴青铜鬼面,腰间悬着三十六枚银铃,每走一步都发出渗人的轻响。

“地煞卫统领……”老道的声音在发抖,“那是‘丧钟’段九,杀一人,铃响一声。”

段九的鬼面转向松云观,月光恰好照亮他手中的青铜令旗。

旗面绣着的,正是壁画上那座玄色巨门。

萧长风猛抽马臀,青骓长嘶着跃出后墙。

身后传来牛勇的暴喝:“奶奶的,敢追你爷爷!”玄铁刀的寒光划破夜幕,第一枚银铃“叮”地坠地。

但更多的铃响接踵而至,像催命的鼓点,撞破了深山的寂静。

松云观的火光中,段九缓缓摘下鬼面,露出一张爬满青黑纹路的脸。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笑意,银铃在腰间摇晃成一片。

“萧公子,别急着跑。”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链,“冥门要的,从来不是你的命……”

马蹄声渐远,而山脚下的火把仍在蔓延,如一条吞噬一切的黑蛇,沿着萧长风的踪迹,缓缓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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