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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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瑶控制许长歌的身体,太虚剑如臂使指,轻描淡写地画出一个圆弧。所有攻来的法器仿佛撞上一堵无形墙壁,纷纷偏离轨道。

"第一式,云起。"太虚剑斜挑,一道剑气如云雾升腾,将金砖斩成两半。

"第二式,风随。"剑锋回转,带起一阵旋风,毒砂倒卷而回,那名释放毒砂的弟子顿时惨叫连连。

"第三式,雨落。"太虚剑突然加速,剑影如雨点般密集,飞剑和火符在半空中就被绞成碎片。

仅仅三剑,五名外门弟子的攻势土崩瓦解。赵师兄面如土色,连连后退:"你不是许长歌!你是谁?"

"第四式,雷动。"云清瑶根本不答,太虚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雷光,一剑刺出快若闪电。

"噗!"

赵师兄胸口多了一个血洞,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轰然倒地。

剩下四名外门弟子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逃。云清瑶却没有追击,而是控制许长歌的身体突然单膝跪地,太虚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清瑶?"许长歌重新获得身体控制权,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虚弱。

"我魂力消耗过度,需要沉睡一段时间。"云清瑶的声音变得极其微弱,"快离开这里...玄阴教的人马上就到...往东...有座古庙......"

话音未落,许长歌就感觉脑海中那股冰凉气息消失了。他强撑着捡起太虚剑,环顾四周。山谷中尸横遍野,幸存的杂役弟子早已逃散,只剩下几具正在腐烂的尸体。

"东边..."许长歌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山谷东侧走去。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显然是玄阴教的援兵到了。

山路崎岖,许长歌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刚才的战斗和云清瑶附身,对他身体造成了巨大负担。左臂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毒素虽然被控制住,但并未完全清除。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果然出现一座破败的古庙。庙门早已倒塌,院墙残缺不全,但主体建筑还算完整。许长歌踉跄着走进大殿,发现里面供奉的神像已经坍塌,只剩半个底座。

"暂时安全了..."许长歌瘫坐在地,检查自己的伤势。左臂伤口发黑,但不再扩散;体内真气枯竭,经脉隐隐作痛;最严重的是神识损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这是云清瑶附身的后遗症。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回气丹吞下。丹药入腹,化作一股暖流滋润着干涸的经脉。许长歌盘膝而坐,运转《太虚衍天诀》,引导药力在体内循环。

三个周天后,他感觉好受了一些,这才有精力检查战利品。从赵师兄和王管事身上搜出三个储物袋,里面共有二十三块下品灵石、几瓶丹药和几件低阶法器。

"发财了..."许长歌眼前一亮。这些资源足够他修炼到练气四层。特别是赵师兄储物袋里的一瓶"凝真丹",正是练气期突破瓶颈的良药。

正当他准备继续调息时,突然听到庙外传来脚步声。许长歌立刻警觉起来,握紧太虚剑躲到神像后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粗重的喘息。透过缝隙,许长歌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黑袍人跌跌撞撞地走进大殿,正是之前埋伏他们的玄阴教弟子之一。

"该死...的青冥宗..."黑袍人咒骂着,撕开衣服包扎腹部的伤口,"居然...派筑基修士...伪装成杂役..."

许长歌屏住呼吸。这人显然误以为刚才那惊天一剑是筑基修士所为,倒是省了解释的麻烦。

黑袍人包扎完伤口,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箓点燃。符箓化作一只黑色乌鸦,飞向庙外。

"不好,他在传讯!"许长歌心头一紧。一旦玄阴教援兵赶到,他就插翅难逃了。

权衡利弊后,许长歌决定冒险一搏。他悄悄绕到黑袍人身后,太虚剑如毒蛇般刺出。

"谁?!"黑袍人警觉回头,但为时已晚。太虚剑已经刺入他后心,剑气瞬间绞碎心脏。

黑袍人倒地身亡,眼中满是不甘。许长歌喘着粗气,这一剑又消耗了他刚恢复的一点真气。他迅速搜刮黑袍人身上的物品,找到一块玄阴教令牌和几张符箓。

正准备离开时,许长歌突然发现黑袍人腰间挂着一块奇怪的骨片,上面刻着晦涩的符文。当他触碰骨片时,右手腕上的太虚剑纹身突然发热。

"这是..."许长歌仔细端详骨片,发现符文与《太虚衍天诀》中的某些文字有几分相似。

"东三十里...玄阴营..."骨片背面刻着几个小字。许长歌心中一动,这可能是玄阴教某个营地的位置标记。

正当他思索间,远处传来一阵哨声,显然是玄阴教的联络信号。许长歌脸色一变,急忙从大殿后窗跳出,隐入山林。

夜幕降临,许长歌躲在一个山洞里调息养伤。今天的战斗让他收获巨大,不仅获得了宝贵资源,实战经验更是无价之宝。尤其是云清瑶控制他身体施展的那几剑,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原来流云十三剑可以这么强..."许长歌回忆着那种玄妙感觉,手中树枝不自觉地模仿起来。

体内真气在高压战斗后变得更加凝练,已经达到练气二层巅峰,随时可能突破。而万象道体也吸收了腐骨箭的毒素特性,抗毒能力大幅提升。

唯一让许长歌担心的是云清瑶的状况。自从附身一战后,剑灵就再无声息,不知要沉睡多久。

"东三十里...玄阴营..."许长歌摩挲着那块骨片,陷入沉思。按理说他应该尽快返回青冥宗,但就这样回去,赵师兄之死很难解释清楚。而且王管事还活着,必定会诬陷他勾结玄阴教。

"不如反其道而行..."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许长歌脑海。他可以伪装成玄阴教弟子,混入那个营地。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而且玄阴教作为青冥宗死敌,说不定藏有他需要的资源。

下定决心后,许长歌换上黑袍人的衣服,佩戴上那块令牌。借着夜色掩护,朝着骨片上标记的方向前进。

山路崎岖,许长歌走走停停,一边恢复真气一边警惕四周。黎明时分,他登上一处高地,终于看到了所谓的"玄阴营"——那是一座建在山谷中的堡垒,四周插满黑色旗帜,隐约可见巡逻的弟子。

正当许长歌观察地形时,右手腕上的太虚剑纹身和左手腕的万象道体印记同时发热。他惊讶地发现,整座堡垒竟然建在一处上古遗迹之上,某些石壁上还残留着古老的符文!

"这是..."许长歌瞳孔微缩。那些符文风格与太虚剑上的纹路如出一辙,难道两者有什么联系?

就在他思索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这位师弟,怎么独自在此?你的小队呢?"

许长歌浑身一僵,缓缓转身。一名面色苍白的玄阴教弟子正站在三步之外,眼中带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