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持剑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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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空岛的风卷着万灵共生树的光点掠过众人发梢。

林羽盯着掌心带血的年轮,叶清璇的留言像道烧红的烙铁烙的脑仁都发疼。

冷若霜的冰链还缠着他手腕:我……我们不会让你独自去地球地下。

没时间犹豫了。

林羽扯断冰链,断剑剑柄的凹槽清晰映出婴儿手掌的轮廓,叶明轩要的是我的心脏,而你们——

他扫视了众女一眼,是打开最后封印的钥匙。

医院地下三层的铁门在南宫雪的琵琶音波下扭曲变形。

门后是望不到尽头的培养舱矩阵,每个舱内都漂浮着和林羽相似的婴儿,胸口编号从001到736依次排列,最新的000号舱内空无一物。

林羽的机械臂金属表面浮现出和培养舱相同的熵源阵图。

这些都是我的镜像容器...叶明轩用七千三百七十六次轮回,把我的神魂碎片种进每个世界。

苏清瑶的合欢丝带突然绷直,指向走廊尽头的合金门。

门楣上刻着和断剑相同的灵根纹路,却在圣女心脏靠近时渗出黑血:这是初代道侣的剑鞘封印,里面藏着

藏着她和叶明轩的共生核心。冷若霜的冰簪突然指向监控屏。

画面里,抱着婴儿的叶明轩正站在熔炉前,婴儿眉心的熵源阵图与熔炉核心同步跳动。

林羽看后说道:他这是要把万灵共生树的根系,嫁接在我的心脏上。

冰灵界,冷若霜在镜像长廊追上最后一个冰灵族少女时,对方正把冰魂碎片嵌入熔炉开关。

少女转身的瞬间,她看清对方颈后条形码——和地球实验室的培养舱编号完全一致。

第037号容器已激活。

少女机械地开口,眼瞳里倒映着冷若霜在地球火锅店的记忆,持剑人必须成为熵源之主,否则三千小世界将随熔炉崩塌。

冰剑刺入少女胸口的瞬间,冷若霜的肩甲灵纹突然剧痛。

她终于明白叶明轩的镜像陷阱:每个世界的倒影,都是他安插的意识锚点。

当她拔出冰剑,少女化作光点融入断剑,剑柄凹槽突然多出冰系符文。

木灵界,小桃的藤蔓刚缠上密室铁门,万灵共生树的根系突然在她体内暴走。

暗金液体顺着藤蔓流入掌心,竟在她手背映出叶明轩的实验日志:

“第737次轮回核心程序:用持剑人心脏启动熵源熔炉,让婴儿成为新容器。”

小桃!守护兽的悲鸣中,密室门轰然打开。

中央祭坛上,叶明轩的实验体正把婴儿放在熔炉核心,婴儿的啼哭让整个木灵界的灵植扭曲成刀刃状:

看到了吗?你的林师兄,本就是为成为熵源核心而生。

金色树叶在小桃发间炸开。

她终于想起在木灵界密道看到的壁画:初代道侣叶清璇在断剑中留了七千三百七十六道封印,每道封印对应一次轮回,而最后一道,藏在持剑人的心跳里。

……

当五人在熔炉核心汇合时,叶明轩正把婴儿放在六芒星阵中央。

熔炉内壁刻满七千三百七十六个熵源阵图,每个阵图都对应着培养舱里的容器编号。

欢迎来到轮回终点,第737号持剑人。

叶明轩转身,白大褂下的躯体半透明,能看见体内流动的暗金液体。

只要你把心脏献给熔炉,你的朋友们就能带着新容器,去三千小世界当救世主。

林羽盯着熔炉核心,那里悬浮着颗跳动的金色心脏——和他胸口逐渐消失的时空沙漏一模一样。

断剑突然发出凤鸣,剑柄凹槽自动吸附在婴儿掌心,五人的共生纹同时亮起:

?冷若霜的冰系符文冻结熔炉阀门;

?小桃的木系金叶缠住暗金管道;

?苏清瑶的圣女心脏照亮所有阵图;

?南宫雪的琵琶音波震碎监控屏幕;

?林羽的混元之力,却在接触熔炉时被弹开。

?没用的。

?叶明轩按下启动键,七千三百七十六个培养舱同时注入暗金液体,从你在合欢宗捡起断剑开始,你的每一次选择,都在为今天铺路。

?婴儿突然不哭了,双瞳映出熔炉深处的景象:

?无数个林羽在不同世界持剑,每个都在重复同一句话:“我愿成为万灵共生的容器。”

苏清瑶突然发现圣女心脏的裂缝里,藏着叶清璇的最后记忆:

“当断剑吸收全部神魂碎片,持剑人将看见所有轮回的真相。”

她咬破指尖,把精血滴在断剑上。

剑光闪过,林羽看见七千三百七十六次轮回的画面在熔炉上映现:

?第1次轮回,他是冰灵族的战士,为保护冷若霜被熵毒侵蚀

?第108次轮回,他是木灵界的灵植师,为小桃与变异灵植同归于尽

?……

第736次轮回,他是合欢宗的妇科圣手,为苏清瑶闯入熵源核心

?每一次死亡,神魂碎片都会汇入断剑,直到第737次,集齐所有羁绊

原来我们不是容器...

林羽握紧断剑,机械臂的金属与木质纹路首次完全融合,而是叶清璇用来唤醒你良知的,七千三百七十六次心跳。

叶明轩的笑容第一次出现裂痕。

他终于想起在熵海深处,妻子临终前说的话:“真正的万灵共生,不是靠容器维持的永恒,而是让每个生命都有选择的轮回。”

熔炉核心的金色心脏突然分裂成五瓣。

林羽看见冷若霜的冰簪、小桃的金叶、苏清瑶的丝带、南宫雪的琵琶弦,正和断剑一起,组成万灵共生树的雏形。

动手吧,林师兄!

小桃的藤蔓缠住即将崩塌的熔炉,守护兽说,只要你切断和熵源的联系,所有世界的容器都会获得自由!

冷若霜的冰链同时甩向叶明轩,却对林羽说道:

冰灵族的少女们,早就不在乎什么永恒,她们只想在火锅店里,看你和南宫姐斗嘴。

南宫雪的琵琶弹出最后一个音符:

小郎君,地球的时间管理局档案库里,还藏着你七千三百七十六次轮回的情书呢~

苏清瑶按住圣女心脏,第一次露出释然的笑:圣女的使命不是守护永恒,而是让每个生命,都能在轮回里,遇见想守护的人。

林羽看着婴儿掌心的断剑凹槽,终于明白叶清璇的真正计划:

断剑从来不是武器,而是七千三百七十六次轮回的记忆结晶。

他将断剑刺入熔炉核心,同时把自己的心脏,按在万灵共生树的根系上。

熔炉爆炸的强光中,林羽感觉有无数光点从体内飞出。

那是七千三百七十六次轮回里,他与四女相遇的瞬间:

?冷若霜第一次在冰灵界对他笑,冰簪上的寒霜融化;

?小桃在木灵界为他种出永不凋谢的金叶;

?苏清瑶在合欢宗禁地,把圣女心脏交给信任的目光;

?南宫雪在地球实验室,用琵琶弦为他修补断剑……

当光芒散去,众人发现自己站在全新的浮空岛。

万灵共生树已经长成,根系连接着三千小世界,每片树叶都映着不同世界的日常:

冰灵族少女在火锅店划拳,木灵界的灵植为地球的医院输送灵气,合欢宗的弟子在时空裂隙旁种满合欢花。

冷若霜的冰簪不知何时别在林羽发间:地球的火锅店老板说,你欠我们七千三百七十六顿火锅。

小桃的藤蔓缠着他手腕,金叶上凝结着露珠:守护兽说,万灵共生树的年轮里,再也不会有熵毒,只有...只有我们一起种的灵根。

南宫雪突然从背后抱住他,琵琶弦轻轻绕上他机械臂:小郎君,时间管理局的档案库被我烧了,但我记住了最重要的东西——

她在他耳边低语,第737次轮回的誓言。

苏清瑶抚摸着圣女心脏,现在的心脏中央,刻着五人共生纹的图案:圣女的记忆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故事,该由我们自己书写。

婴儿在万灵共生树的树冠啼哭,这次的双瞳清澈如洗,眉心没有任何印记。

林羽知道,叶明轩的实验彻底失败了——因为真正的万灵共生,从来不是靠容器或熔炉,而是靠每个生命愿意为彼此守护的决心。

他握紧断剑,现在的剑柄上,七千三百七十六道刻痕组成了新的纹路:

那是冷若霜的冰花、小桃的金叶、苏清瑶的丝带、南宫雪的琵琶弦,还有,他自己跳动的心脏。

在某个未被标记的小世界角落,叶明轩看着监控屏幕上的五人,终于露出苦笑。

他面前的培养舱里,000号容器正在沉睡,胸口没有时空沙漏,只有道侣叶清璇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轮回不是困局,是让我们每次相遇,都能重新爱上彼此的奇迹。”

而在万灵共生树的顶端,断剑化作流光融入树冠。

从此,三千小世界的每个时空裂隙旁,都会生长出开着合欢花的树。

树上挂着的,是属于他们的,七千三百七十六次轮回的记忆——

那些在熵海深处、在混沌之眼旁、在每个小世界里,关于守护与羁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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