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牛猛转身快步走出了老陈的侦探所。
出去之后，牛猛咬牙切齿地大骂。
“老陈这个老王八蛋，以后你别落在我手上，不然我让你好看！”
话虽这么说，可那个半疯究竟让谁去查呢？
在老陈的侦探所耽搁了足足四十分钟，跟沈青说好的两个小时内给结果，如今只剩不到一个半小时了。
牛猛不禁有些着急了，突然想到老陈说过青瑶集团有情报组，他灵机一动，自言自语道。
“对呀，老陈那个王八蛋虽说这件事并不复杂，我想想也是，去找老陈帮忙本是看中他的办事效率，情报组的人多费点力气想必也能查清楚，可如此一来，恐怕两个小时内是没法跟沈青交差了。”
牛猛越想越气，一想到沈青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无奈之下拨通了沈青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是牛猛的名字，沈青微微一愣，他并没有忘记牛猛承诺能在两个小时之内查清楚疯子的身份。
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难道老陈的本领真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
怀着满心的疑惑，沈青接通了电话，笑着说道。
“牛猛，你办事的效率真是越来越高了，说好的两个小时，这还一个小时不到，你就把疯子的身份查清楚了？”
牛猛的脸一下子红了，尴尬地咳嗽了好几声。
“沈总，我把话说得太满了，我原以为这件事只要老陈出手，用不了两个小时，就能弄清楚疯子幕后的人。谁能想到老陈这个混账东西认钱不认人，我总不能真去砸了他的摊子吧。”
沈青不禁有些好奇，笑着问道：“我要是没记错，你跟老陈应该打过好几次交道了，他怎么会不肯帮忙呢？”
牛猛不提这个人还好，一提起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沈总，您有所不知。我不是跟您说过吗？上次那十万美刀他要得太多了，我想着这次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也花不了他多长时间。可这小子死活不肯帮忙，还说什么生意是生意……”
没等他说完，沈青就明白了，甚至能想象出刚才的场景。
沈青叹了口气，说道。
“牛猛，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应该懂得花钱。就比如你和老陈，上次是上次，虽然他要价很高，但终究没有强买强卖，这是咱们说好的价钱，你去了，人家免费帮忙那是人情，不帮忙那是本分，你不该跟他吵架的。”
牛猛长叹一口气。
“您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我心里就是特别不舒服。您说这年头的人都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只谈钱？”
沈青不愿意再讨论这个话题，笑了笑说道。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老陈不愿意帮忙，这件事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要是没有，我就让情报组的人出动了，相信他们办事的效率比老陈也不会差太多。”
牛猛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
“不瞒沈总，我也正是这么想的，老陈说这件事原本不算复杂，就是得耗费些体力。我琢磨着咱们公司的情报组完全能够胜任。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我就不该舍近求远。”
沈青想了想，笑着说道。
“行了，你跑了这一趟，也辛苦了，回来休息一下吧。我给情报组孙明打个电话，看看他有没有空。”
牛猛还想客气几句，沈青淡淡地说道：“行，就这么定了，挂了。”
不等牛猛反应，沈青便挂断了电话，随即拨通了情报组组长孙明的电话。
孙明知道牛猛去调查疯子的背景了，心中略有不快。
他身为公司情报组的组长，上次苏清月的事情没有让情报组处理也就罢了，这次调查疯子背景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也绕过了情报组。
难道这个情报组就形同虚设了吗？他这个情报组的专家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难道就是在公司里吃干饭的吗？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正在生闷气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
看到是沈青打来的电话，孙明不敢怠慢，立刻接通了电话，笑着说道：“沈总……”
还没来得及问候，那边就传来了沈青爽朗的笑声。
“孙明，你是不是正在背地里骂街呢？”
孙明心里一惊，心说沈青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隔着电话就能猜中自己的心思？
但口中却赶忙否认道。
“沈总，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干嘛要骂街？”
沈青冷笑了一声，说道。
“行了，孙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调查苏清月的事情绕过了你们情报组，牛猛去联系的老陈，让你心里很不痛快，对吧？”
孙明听沈青说破了，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沈总，咱们公司的情报组就是专门干这个的，出了事，沈总您没有让我去调查，却找了私家侦探老陈，这不明摆着说我是个废物吗？”
沈青本来不想解释，因为这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明白的事。
这里面不是不相信情报组专家孙明的能力，也不是不相信青瑶集团自己亲手组建起来的这个情报组。
而是当时的情况过于复杂，沈青亦是心急如焚，认为借助一位外面颇具权威的私家侦探来处理此事更为适宜。
并且当时他将此事交付给牛猛，牛猛未直接去找孙明，而是选择了老陈，这意味着至少在这一点上，牛猛与他的想法达成了某种默契。
但这番话能直截了当地跟孙明讲吗？沈青对此深表疑虑。
孙明等待了片刻，迟迟未听到沈青的解释，只得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罢了，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这次沈总您给我打电话，想必是为了调查门口那个疯子的事儿吧？”
沈青无奈，只好承认。
“没错，这件事起初我依旧交给了牛猛，而牛猛又去找了老陈，他觉得上次老陈要价过高，这次便想着让老陈免费帮个忙，所以就没去找你，希望你别为此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