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龙听着苏建国的话锋有点不对,忍不住说道。
“爸爸,我怎么听着这不像您说出来的话啊,咱们对付苏雪瑶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爷爷的想法?而且他老人家过世这么久了,你怎么会忽然想起他来了?”
苏建国苦笑着说道。
“人年纪大了,就容易回忆过去,你小姑毕竟是我妹妹,这些年对苏家也的确做了很多贡献,何必赶尽杀绝呢?”
苏清月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苏建国,哽咽着说道。
“就算爷爷在世,恐怕也不会眼看着苏雪瑶把苏家那么大部分的产业拿走。”
苏建国不愿意再讨论这个话题,叹了一声说道。
“算了,不说那些了。”
“总之记住我跟你们说过的话,沈青不是现阶段的咱们惹得起的存在,没有我的话,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刚才沈青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林家是好惹的吗?”
“他竟然以一己之力把林红娟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而且现在还能活着,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林红娟已然销声匿迹了,沈青的名声大噪,这次两个人的较量胜负已分,纵然林红娟不服气,想对付沈青恐怕也不是这两三年就有的可能。”
苏宝龙有点不耐烦了。
“爸爸,你好像对沈青有点害怕了,至于这样吗?”
苏建国的眼神看向了窗外。
“我不能不害怕,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若是把沈青惹毛了,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年纪大了,无所谓他对我怎么样,但你们还年轻,我不想让你们落到一个极其凄惨悲凉的局面。”
……
三天后。
苏雪瑶在江海各大媒体公开宣布退出苏家,将原来的分公司正式更名为青瑶集团。
苏清月和苏宝龙本来想按照苏建国的指示,从此和苏雪瑶井水不犯河水,但看到这则消息,顿时又压不住火了。
苏清月重重的一拍桌子,恨声道。
“这算什么?原本是我们把她扫地出门,现在好了,改成她主动退出了,好像苏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着急的跟苏家撇清关系。”
苏建国也看到了新闻,意味深长的凝视着苏清月。
“无论是她主动退出,还是你把她赶走,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唯一让你不服气的地方就是她没有把分公司的产业交出来,那天咱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苏清月跺着脚说道。
“爸爸,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软弱,你退一步,苏雪瑶就会得寸进尺,她今天只是拿走分公司,明天要是对总公司也有了想法,是不是咱们就成了那个被扫地出门的人?”
苏建国皱眉,困惑的看着苏清月。
“她都已经公开退出苏家了,怎么可能还对苏家的产业有什么想法?”
苏清月脸一红,也知道这个观点站不住脚,但她就是不服气,决定大肆宣扬苏雪瑶退出苏家是一种背叛行为。
想最大限度损害她的形象,让苏雪瑶的生意伙伴改变对她的印象,让她的青瑶集团无法运转。
在苏雪瑶公开退出苏家的第二天,苏清月也在各大媒体自责苏雪瑶的“背叛”行为。
“昨天的新闻大家都看到了,我小姑……就是苏雪瑶,她虽然背叛了苏家,但毕竟是我父亲的妹妹,出于礼貌,我还得叫她一声小姑。”
“苏家对小姑简直到了仁至义尽的程度,她一个女人,我父亲把分公司让她管理,换成任何人,就不说对我父亲感恩戴德,至少也不能做的这么过分吧?”
“我想不明白,苏家哪里对不起她了?退出就退出,还非得搞的人尽皆知,好像苏家怎么样了似的?”
“熟悉苏家的人都知道,苏家的向来是良心产业,童叟无欺、价格公道、质量优秀。”
“偶尔也会参加一些慈善活动,对边远贫困山区的孩子送爱心,可以说在江海有口皆碑,苏雪瑶这么闹,会引起江海百姓的无限遐想,这是苏家不能忍受的。”
苏雪瑶看到新闻,差一点没气的背过气去。
这才叫恶人先告状,这才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青了解苏雪瑶的心情,紧紧的抱着她,柔声道。
“不用生气,这大概是苏清月能用的最后的招式了,我会想办法给你正名。”
苏雪瑶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从来没想到苏清月竟然是这样的人,我知道她品行不好,但那也只是针对外人,我毕竟是她小姑,她怎么可以这么中伤我?”
“明明是他们要把我扫地出门,我宣布退出苏家不是合了他们的心意吗?怎么还给我扣上‘背叛’的帽子。”
沈青勉强的笑了笑说道。
“苏清月的行为用两个词就能概括了,‘狗急跳墙、黔驴技穷’。”
“她显然没有更有效的手段,你又何必这么生气呢?而且话说回来,要为你正名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
苏雪瑶有些担心的看着沈青。
“沈青,你可不能做什么极端的事情,苏清月再怎么说也是我侄女,她要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去见苏家的列祖列宗?”
沈青笑着摇了摇头。
“老婆,你对我有点刻板偏见了,你怎么觉得我除了打打杀杀,就没有别的手段了呢?”
“放心,我不会让你陷入舆论的漩涡的。”
苏清月这才略微有点放心,追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青神秘的笑了笑。
“能不能先不告诉你,等这件事做成之后,给你一个惊喜?”
苏雪瑶不悦的翻着白眼。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卖什么关子?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我听听靠不靠谱,是不是真的能给我正名,又不会让清月有生命危险。”
沈青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了,苏家都这么对不起你了,恨不得对你赶尽杀绝,你还这么关心苏清月。”
苏雪瑶也很无奈,幽幽地说道。
“对他们我始终无法做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