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淅沥。室内气氛沉重得像浸透了水的棉絮。李肇那一声裹挟着雷霆之怒的厉喝,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狠狠劈开了客堂内凝滞黏稠的空气。“殿下……可以放手了。”薛绥无力。声音带着强弩之末的虚弱,额角冷汗涔涔。“血又流下来了,仔细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