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府的清晨,是被药味泡开的。郭丕斜倚在铺着厚厚锦裘的罗汉床上,喉头滚动着,想要咳出痰来,却只能发出嗬嗬的闷响。贴身的小厮捧着痰盂凑上前,见他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吓得双手发抖,瓷盂险些落地。榻边的国公夫人红着眼眶,绞着温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