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吃了些压缩饼干后,有些疲倦,靠着洞壁。王宇见他坐着难受,就去把那张被压扁的床抬进来铺在了地上,让王奎躺了上去。有些脱力的王奎也不矫情,说了声“谢了”过后,就平躺了上去,然后很快就见他呼吸逐渐平稳,慢慢的睡着了。
见王奎没事,王宇有蹑手蹑脚的,悄悄来到了洞口,就见没多大会功夫,外面的人就搬来了一张桌子,上面还摆起了贡品、蜡烛,然后那个手拿骨杖的怪人,就开始在供桌前面摇头晃脑的跳起来了,样子有些疯癫,王宇有些想笑,又赶忙捂住嘴,一边偷看,一边辛苦的忍着不发出声。
怪人跳了20分钟,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头对着为首的大汉叽里呱啦的大声说着什么。然后为首的人一拳捶在胸口,然后也是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说完之后,他转头又对着一个手下说了什么,就见那手下答应了一声之后,带着2个跟班就走了。然后为首的大汉又对着其他人喊了一声,然后受一指洞口前的平台,其他人回了一声吼,就纷纷开始清理平台上的杂物,没多久,原本还有些碎石和枯枝烂叶的平台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并且在正中心的的一条一米宽的地方,铺面了重新摘取的嫩叶,像是一条绿色的红毯一样,从供桌处,一直延伸到洞口。
王宇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能是小心的压低着脑袋,不让对方看到自己。
约莫又过了2个多小时,日头已经升的老高,前面带着跟班离开的人,又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群来到了山洞口,王宇被吓了一跳,他估摸着,怎么着也来了一两千人。不过在这些人正中间,众人抬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坐着一个穿着雪白轻纱的小女孩,约摸着11-2岁,头发却很黑很长,已经齐腰,身形很是瘦小,脸色也白的吓人,一点不像本地人皮肤黝黑,倒有些像是华国的人,不过只见坐在桌子上的她浑身都在颤抖,估计是被吓得。
很快桌子就被众人举着来到了供桌前,那个像是祭祀一样的怪人,从供桌上摆放的一大堆陶碗中,取出一个里面装着像是漆黑的颜料的碗。然后就看到他把双手伸到碗里,一边搅动,一边嘴上叽里呱啦的嘟嚷着什么,可能是咒语。
王宇一看这架势,赶忙进去找到黄星,让他也出来看看。黄星一听外面这么大动静,就跟着来到了洞口,两人小心翼翼的压低着脑袋,透过石头缝窥探着外面的人群。
搅了半晌的怪人,突然抽出手,然后快速的来带女孩身边,只见他快速的在女孩的额头和脸颊上涂抹着,几下涂完后,又拿起了一个竹筒,用刀劈开竹筒底部,就流出来了一大片像鲜血一样的红色液体,只见他有是伸手接住了红色液体,在女孩脸上又是一阵划拉。最后他又从供桌上的布袋子中,取出了几个树叶做的小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只五颜六色的小虫子,只见他用手按住虫子,反手抽出背后挂着的小刀,对着青虫子一刀斩下,然后虫子就被一分为二,切口处流出来了一片蓝色的血液,怪人赶忙用手捧起,捏了捏后,感觉可以了,就再次在女孩的额头和脸颊上划拉,最终,小女孩的脸上被画满了类似符文一样的东西。
怪人仔细检查了每一个符文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内衣里,拿出了一枚粉红色的心形鳞片,用鳞片边缘划破了小女孩的手,看也不看,便对着首领男主点点头,然后就看到首领男对着一个壮汉点头示意,壮汉赶忙上前,抱住了女孩,把他放到了前面铺成的绿色地毯上,然后怪人点燃一个像是香炉一样的东西,让女孩拿在手里,然后示意她向前走。女孩子非常害怕,身体不住的颤抖,满脸都是泪水,但泪水留下,脸上的符文却没有被冲掉,小女孩转头,最后非常愤恨的瞪着为首男人,然后扭过头,慢慢的走过绿毯,然后走进了山洞。
黄星和王奎见女孩进来,赶忙回到里面,把王奎叫醒,然后三人快速的躲到了娃娃鱼尸体背后,盯着洞口。
小女孩身体很弱,香炉有些重,白纱的裙子似乎很不合身,让他走起来有些踉跄,好几次都差点把自己绊倒。可是双眼哭红的小女孩没有回头,就这么慢慢的,一边哭着,一边向前走着。似乎是为了配合小女孩的步伐,外面的人群,开始“克佤!克佤!”的喊起了口号。
小女孩不去管他们,自顾自的穿过了长长的洞道,然后停在了原本砌着墙的地方,哪里有一盏昏暗的冷光灯,让小女孩勉强看清楚洞道内的样子。只见原来的墙体,从内向外的倒了下来,像是里面什么东西冲了出来,撞开了墙体。而且地面上,有很多乌漆嘛黑的血迹,甚至还没有干透。小女孩像是想到了什么,蹲了下来,抱起头,不再压抑的“哇”的一声痛哭了出来。
三人在里面不敢动,就这么等着小女孩哭完,约莫等了5分钟,小女孩实在哭累了,站起来,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抹了一把脸,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让三人诧异的是,女孩居然用着不太熟练的华语喊道:“妈妈,我来了!”然后小女孩就提起纱裙,迈步走过垮塌的墙体,进到了里面。
冷光灯的灯光,透过倒塌的砖墙,照到了里面,然后依稀可见远处水面将冷光反射到洞内,小女孩的眼睛逐渐适应了洞内的昏暗,然后他就看到了趴在湖边的那个巨大的黑影。小女孩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她埋着头,双肩好像认命了般的颤抖起来,似乎是在等待最终个结局降临。
然而等了良久,什么都没有发生,小女孩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远处巨大的黑影,她又实在没有勇气再靠近,只是用着话语呢喃道:“妈妈,是你在保护我吗?”声音清脆,很是悦耳,
洞内实在是安静,虽然隔得很远,但是三人受过强化的身体,还是清晰的听到了女孩的自言自语,三人对视一样,黄星的声音在两人脑海里响起:“她好像是华国人,跟外面的人不是一路的,我跟她接触一下,问问是什么情况。”
见两人点头后,黄星向女孩发出了脑电波:“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这里?”
只见接到信息的小女孩,颤抖的双肩顿时一停,然后抬起头,紧紧的盯着那巨大的黑影,因为激动而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女孩的脸,然后歇斯底里的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段本地土语。
三人都有些傻眼,黄星干脆直接发出脑电波信息:“你用华国语说话!”
女孩听到心里传来的声音,剧烈的震惊后,终于停止了使用本地土语说话,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指着黑影问道:“洞神,是您在说话吗?”
黄星双眼一转,继续说道:“是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会华国的语言,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叫达贡·雾蚀,我是您的祭品,我的华国语是我妈妈教我的!”眼见对方除了交流,并未发起攻击,小女孩似乎没有刚开始的害怕了,不过依然使用着不太熟练的华国语回应着。
“你有华国名字吗?外面的人跟你应该不是一路人,为什么你会被他们送来做祭品?”黄星接着问道。
心里传来的声音让小女孩内心剧烈波动,眼睛一酸,又哭了出来,然后一边哭一遍说道:“我的华国名字叫林青儿,是我爸爸给我取的,达贡·雾蚀是我克佤族的名字,是我养父请村里的祭祀给我起的,寓意像腐烂的水果一样低贱,而且还会像毒雾一样吸走村子的运势。我不是克佤族的人,我是华国人,我亲生父母都是华国人。”
小女孩又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接着说道:“昨晚寨子里的人听到这边有枪声,今天派人过来查看,祭祀说您发怒了,需要祭献活人给您吃,您才不会到寨子里去吃人,我就是他们选出来的祭品。”
“为什么是你被选出来?”黄星有些不忍心的问道。
“我的故事很长,妈妈告诉我不要告诉寨子里的人!”小女见洞神一直没有吃掉它,终于放下心来,用手拨开了散乱的头发说道。
“我想听!”黄星简短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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