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明在废品收购站将一路捡来的废品卖掉，换了些钱改善一下形象好方便打零工挣出回家的路费。
他在收购站老板指引下来到一个最近的集市，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买下一件短袖，省下来五毛。又在路边理发摊理了个寸头，使得自己整体形象总算看起来好些了，结账时费了好大口舌讨价还价，再次省下来五毛，气得理发的老头破口大骂，从没遇见过这么抠门的人。
“小气鬼！”顾离儿向着顾长明吐了吐舌头。
“那没办法，我现在又没有钱。”顾长明对顾离儿的嘲讽一点都不在意。
顾长明走到一个包子摊前，向着亚空间内的顾离儿说道：“想吃包子吗？没吃过吧？我请你！”
“包子？就是那几个人吃的吗？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顾离儿流着口水看着包子摊前坐着的几人。
“可好吃了，‘烫嘴的包子最好吃’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顾长明笑着说道。
“小伙子，买包子吗？一笼八块钱，来两笼？”卖包子的小摊贩热情地招呼道。
顾长明捻了捻裤兜里仅剩的一元硬币，抿了抿嘴唇问道：“一个多少钱？”
“一笼八个，八块钱。”小贩皱着眉头将蒸笼盖子重新盖上，很明显没刚才那么热情了。
“那就是一块钱一个咯？还有，我看写着稀粥免费，对吧？”顾长明指了指牌子。
“没错，稀粥免费。”小贩识人颇多，很快就确定在眼前的小伙子身上赚不到几个钱，热情比刚才又降低了不少。
“来一个包子先尝尝味道，再盛碗稀粥。”顾长明拍在小桌上一枚一元硬币，底气丝毫不虚。
“给！稀粥自己盛！”小贩用夹子递过来一个包子，连盘子都没给。
顾长明也不在乎，攥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拿过一个碗盛了一碗粥，专捞稠的，喝完一碗又盛了一碗粥，连喝五六碗才停，手里的包子却一口没动，看得小贩眉头直跳。
“你们听说了吗？武术明星二虎来咱这里地下拳场打拳了。”邻桌一个精神小伙对着两个同伴说道。
“那么大腕怎么可能来咱这小县城？你在吹牛吧？”另一个精神小伙显然不信。
“他没吹牛，我们县城是武术之乡，你怕不是不知道吧，很有名的。”第三个精神小伙插嘴道。
“那他打赢了吗？”第二个精神小伙问道。
“输了！还让庄家输了好多钱。”第一个精神小伙说道。
“这个地下拳场在哪里？我也想去看看。”第二个精神小伙说道。
“你可问对人了，我舅就在那里面看场子，如果不是我舅喝高了，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这地下拳场在哪里呢，看你们是我的好哥们，过来我给你们说……别告诉别人啊！”第一个精神小伙叮嘱道。
那第一个精神小伙说话声音虽然很小，但瞒不住顾长明敏锐的双耳，一字一句都被他听了去。他感觉自己有些实力，便想去赚点盘缠。
有很多场子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有江湖之士手头紧，并且有足够实力，可以前去凭实力赢些钱财救急，但不能过分，也听老人们讲起这个情况，不知道现在的场子还认不认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快出来吃包子啦！”顾长明离开小摊，走到一个隐蔽处将顾离儿唤了出来。
“饿死我了，你自己倒是吃饱喝足了！”顾离儿捧着顾长明递过来的包子使劲闻了闻，正打算咬，但还是强将口水咽了下去，然后将包子举在身前，“你先吃一口，尝尝有没有毒。”
顾长明知道这是顾离儿想让自己先吃，感动之余还是将包子推给了顾离儿，“你吃吧，我已经吃饱了，你看我的肚子。”他挺了挺自己的肚子，使得肚子更显得圆滚滚的。
“那，我就吃了？”
“吃吧！”顾长明笑道。
“真好吃！”顾离儿咬了一口，汤汁立刻喷在脸上，还有少量汤汁从嘴角流了出来，“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哈哈，好吃吧，等我有钱了经常请你吃，好不好？”顾长明看着顾离儿满嘴流油的小馋样，也感觉很开心，不由自主的用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顾离儿这次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拍开他的手，而是吃得更带劲了。
“好，你说的，我可记住了哈。”顾离儿吃完包子擦了擦小嘴和小脸，然后突然要往顾长明身上擦。
“你这小家伙！又想往我身上擦！这可是我新买的衣服！”顾长明赶紧躲开，没让顾离儿得逞。
顾离儿见捉弄他失败，便悻悻地往墙根上擦去。
“你为啥不找我要钱？我的钱应该可以买好多衣服和好多包子。”顾离儿疑惑地问道。
“你的钱是你的，我不能拿，更何况你那钱太贵重，而且现在不适合流通，兑换的话太亏，卖的话还会被坑，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帮你卖掉，不然花不出去的钱就不是钱了，而是扔不掉的累赘，留之无用，弃之可惜。等你化形了，到时候换了钱后，你自己花钱就好了啊。”
“你说得有道理，等我能花钱了，给你买好多好看的衣服，理好多次头发，你这衣服太难看了，还有这头发，一点儿都没型。”顾离儿上下打量着顾长明。
“行，到时候你给我买的我都要，绝不跟你客气！”顾长明笑着将顾离儿捧进了自己的窍穴亚空间。
“早这么温柔不就好了，以前天天把我丢进去，太不绅士了！”顾离儿没注意到自己已经不排斥顾长明接触自己了，顾长明同样也没有注意到。
顾长明来到精神小伙所说的地下拳场，走到门前时被两个服务生模样的人拦住了。
“先生，有门票吗？”一名服务生彬彬有礼地问道。
“门票？在哪里买门票？”顾长明一脸懵。
“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门票不能进去。”另一名服务生冷冰冰地说道。
“那怎么买门票？”
“一张门票一千元，你有吗？”第二名服务生打量着顾长明说道，以为顾长明是一个想要长见识的穷学生。
“没有。”顾长明毫不犹豫地说道。
“没有就走开！”第一名服务生也变得不那么彬彬有礼了，两人伸手将顾长明推了出去。
“你们……也太无礼了！”
“更无礼的还在后面呢，要不要试试？”第二名服务生已经开始挽袖子了。
顾长明初出社会，心中虽然有气，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便不再和他们多掺和，转身离去了。
“切！一看就是个穷酸学生！”第二名服务生嘲讽道。顾长明听到之后也没有说什么，这样的小喽啰不配自己多费什么口舌。
“还是脚踏实地打个零工吧！”顾长明舔了舔下嘴唇看着地面说道，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包子摊前。
顾长明来到小贩跟前，小贩以为他又来蹭粥喝，吓得小贩连连后退，生怕被这家伙把自己喝穷了。
“你怎么又来了？”小贩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新改的牌子，然后又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每人上限两碗稀粥。”
小贩又伸出五根手指补充道：“超了的话五毛一碗。”
“老板，我不是来吃饭的，你这生意这么火爆，肯定忙不过来吧?需不需要临时工？”顾长明笑着说道。
“不需要！“小贩对他没好印象，直截了当地摆了摆手。
“老板再考虑考虑？不多要，一小时只要十块钱。现在可没这么便宜的劳动力了，真不考虑？”
“不考虑，除非一小时五块钱！”小贩斩钉截铁地说道。
“行，五块就五块。“顾长明只好答应下来，心中腹诽道：真扒皮，要不是落难此处，我才不给你干！
“去把那些碗刷了。”小贩指了指后面堆成小山的碗碟盘，心道：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了，之前的雇工也不干了，正忙不过来呢，天降了个傻小子，老天真是照顾我。
顾长明是个很利索的人，虽然自己被小贩剥削了，但也是认认真真地刷起厨具来，只不过速度慢了不少，毕竟是按小时收费的。
“快刷！碗碟都供不上了，现在正是高峰期，别想偷懒，不然扣你工资！”小贩一边包包子一边骂着。
“唉，人在屋檐下啊！”顾长明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稍稍加快了些速度，到哪都是个打工人啊。
顾长明干了两三天，赚了九十块钱，好歹是能买张回家的火车票了。
包子摊前。
“大哥，小本生意，这保护费太高了吧？”小贩苦着脸对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混混头低声下气。
“行，不给是吧？兄弟们……”混混头挥手就要让混混们砸摊，被小贩抓住胳膊拦了下来，混混头一把将小贩甩开，“想给了？”
“不是……”
“不是？来……”混混头眉头骤然一皱，张口就要下令开砸。
“不不不，我是说，我给，以前不是一个月一千吗？怎么突然两千了？”小贩低声问道。
“废话那么多，老子想收多少就收多少，我这么多兄弟需要照顾，养人不要钱啊？少废话，快掏钱，不给钱过不去这个坎！“混混头恶狠狠地叫嚣着。
“给，我给！”小贩只好就范。
顾长明从头到尾看在眼里，马上就要离开了，并不想多管闲事。
“那个伙计！你也得给保护费，一百块！不然别想在这里干！”混混头将算盘打向了顾长明。
就在刚才，顾长明收了最后的劳动报酬，正打算动身前往火车站，没想到现在来了这么一出戏。他并不想理会这些人，能少点麻烦就少点麻烦，自己这么认为的，但是对方可不这么想。
见顾长明无视自己，而且还妄图离开，混混头立刻就感觉受到了侮辱，在这一亩三分地，除了有实力的，还从来没有人这样不给面子过。
“小子！走不得！”秃子向其他混混使了个眼色，一众混混立刻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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