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个红衣服的纨绔公子看了她一脸蒙的样子,就说,“算了算了,一顿饭而已,她都敢冒充相府嫡女了,真不怕死啊。”
绿衣服纨绔公子,那个叫杨天的说,“那可不行,头回碰到敢在我们地盘上吃霸王餐的。”
白衣服纨绔公子吴风说,“就是,杨山。”
红衣服纨绔公子,也就是杨山说,“那你们说打算怎么办,抓她去见官,还是打一顿,扔出去。”
吴风说,“这还不好办。”
“你让哥哥我亲一口,我就给你免了这顿饭钱。”
张青心继续头疼,她突然又想起,“原主的爹好像已经死了,但是原主妹妹的娘好像一直在捂着,不让别人知道。”
“好像,好像。”
张青心捂着头,她想起了很多原主的记忆。
这时候,进来一个特别威武的男子,年龄大概50多岁。
“爹。”
吴风看见了,赶紧迎上去,“怎么这么多人,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事,就是有一个姑娘吃霸王餐。”
“哦。”
吴江乐了,“有人上我这儿吃霸王餐。”
“可不是,爹,我正打算教训她呢。”
“一边去,天天不务正业,只知道逛花楼。”
吴风闭嘴,跟着吴江走到张青心对面,吴江坐下道,“姑娘为何要吃霸王餐。”
张青心勉强回神,“路过贵宝地,囊中羞涩。”
吴江扯起一抹笑说,“吃霸王餐也不是不可以。”
“我看姑娘也是沦落他乡之人,必定无依无靠,我呢,妻子已死,想纳一房妾室,我看姑娘挺合适,不知意下如何。”
围观之人中,有人叫好,“姑娘,你这是大福气呀,能嫁给‘近月酒楼’的老板吴江,你是烧高香了。”
“就是就是。”
吴风说,“爹,你疯了吧,要纳也是我纳呀,这合适吗。”
吴江摆手打断道,“不知姑娘愿不愿意。”
张青心回过神来,“这是大福气,这是趁人之危好吗。”
“为了一顿饭至于吗。”
于是,张青心去拿银子,这时候,就听一个男声道,“怎么回事这么多人。”
“爹,爷爷。”
张青心收回手,一看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张青心翻白眼,“又来一老头。”
只见那老头赶开了吴江,自己坐在了张青心对面,看得张青心有点发怵。
这老头看着很厉害的样子,绝不是像吴风那样纨绔公子的人,也不是他爹吴江那种调戏良家妇女的那种人。
张青心撒腿就想跑,老头道,“我也听清楚了,你就是来吃霸王餐的人。”
张青心咽了咽口水,莫名的开始手心出汗,“早知道就不玩了,这会玩大了,碰上厉害的了。”
老头微微一笑,“你走吧。”
说着站起身,“都散了都散了,有啥好看的。”
一瞬间,人都散了,张青心更蒙了,“怎么回事,一会就没人看了。”
张青心瞅瞅掌柜的,又瞅瞅伙计,看他们跟啥事都没发生一样。
“太诡异了。”
“什么情况。”
于是,张青心这个作死的劲又上来了,“伙计,我还没吃饱,给我再上几个菜。”
伙计看她,抹布都掉地下了,掌柜的也吃惊的看着她,“肯定是没见过像她这样吃霸王餐的人。”
张青心得意的道,“没听见吗,再上几个菜。”
这时候,老头的声音又传来了,“姑娘见好就收,不要没完没了。”
“你这老板,我没有吃饱,哪能就这么走了。”
这下好了,所有吃饭的都不吃了,都在看戏。
老头走到她桌子对面。
“嗯,四个菜,还没吃饱。”
张青心一耸肩,“就是,我饭量大。”
老头坐下,微微一笑,“姑娘很自信嘛,是有武艺傍身,还是真的官家有人。”
“若是官家有人,咱且不论,若是有武艺傍身。”
老头,微微一用力,额上青筋暴起,双目炯炯有神。
张青心终于知道了,老头为什么有点吓人,原来是练家子。
张青心倒吸一口凉气,“貌似这会好像真的在作死呀。”
“不会真玩大了吧。”
张青心看着他,“老头也不要吓唬我,我也不是吓大的。”
说着一拳就奔老头过去了。
老头一侧头,躲过这一拳,“姑娘果然是练家子。”
说着站起身,一脚踢翻桌子,摆了个过招的架势。
张青心也不含糊,“一顿饭而已,老头何必咄咄逼人。”
把老头气笑了,“我吴心还是第一次听说先出手的人还说别人咄咄逼人的。”
张青心道,“那就比试比试。”
老头,“好。”
张青心一腿过去,紧接着又一拳过去,老头很快闪开,于是,张青心趁着这功夫,往门口跑去。
老头是暴脾气,“给我把她抓住,别让她跑了。”
说着后面追出来了。
张青心玩了命的跑呀,“这回遇到硬茬了。”
跑到一条小河边,没路了,老头追上来道,“看你往哪里跑。”
张青心道,“你打我呀,你能打到我,再说。”
老头一拳过来,张青心一转身,“哈哈哈,蓄谋了很久,你下去吧。”
老头果然收势不稳,一头栽到河里。
这时候,河边附近没有人,张青心转身想走,但是她又想看戏,于是,她就站河边上看着。
老头扑腾了一阵,慢慢没动静了,张青心察觉到不对劲,“难道他不会游泳,不能呀,练武的人不会游泳,蒙谁呢。”
于是,张青心系上裙子边,跳下水去美女救老头了。
正在这时,不远的桥上,一队黑衣人疾步经过,张青心也看不清楚,反正她总算把老头给薅上了岸。
又给他施展吐水之术,又给他做急救措施,看他还不醒,“难不成还要人工呼吸。咦,下不去嘴。”
张青心正纠结着呢,只看远处火光冲天,街上的行人都乱了。很噪杂,很喧闹。
过了半个时辰,在张青心以为老头活不了的时候,老头微微转醒。
老头醒了以后,坐了起来,刚想跟张青心动手,突然,他看到火光燃起的地方,似乎正是他开酒楼的地方,于是,他突然蹦起来,朝街上跑去。
夜晚的天空,火光特别耀眼。
张青心也跟在后面,上了街,等跑近起火点一看,张青心傻眼了。
正是自己蹭饭的酒楼,“近月酒楼。”
门里看得到鲜血横流,很多食客和伙计掌柜的,都被杀了,可能那三个纨绔公子也死了,不过,没看到尸体,也许是在二楼或三楼里。
楼里楼外都浇了火油,火势不可阻挡,根本扑不灭。
老头吴心瞬间崩溃,就要冲进火场找自己的儿子和孙子。
被围观的路人和邻居死死拉住。
这场火烧了大半夜,也牵连了左右挨着的商户的房子,总之,损失惨重,附近商户全家老小全站在街上,看着商铺楼房被烧光。
官兵的救火队也到了,总之,街上乱成一锅粥。
哭喊声随处可闻。
也有被牵连的商户有人在房子里没出来的,反正一个字,惨。
张青心有点呆了,一直到第二天,官府来人了,着了火的商铺中的,幸存下来的人,都被带到官府问话了。
老头吴心也在其中。
很多街坊邻居都跟着去官府看热闹。
张青心等了大半天,才看到着了火的商铺幸存下来的人陆陆续续的出了府衙,老头也出来了。
只听别人议论纷纷,还有出来的人,都说是一伙不知道哪里来的,江洋大盗干的,目标就是老头一家。
老头从来不带钱,更来不及去抢钱出来,所以烧了个干净。一分钱不剩。
听别人议论,这老头是外地来京城做生意的,虽然酒楼经营得不错,但也就这么一处产业了,平时也是住在酒楼里,并没有别处什么房产。
眼看一天快过去了,估计他们都没吃一口饭,张青心叹气,“太惨了。不知道别家有没有把金银钱财抢出来的。”
反正他们都跟难民一样,张青心摇头,扼腕叹息,“好惨,好惨。”
老头这时候发现了张青心,于是快步朝她走来,张青心一惊,“这老头现在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不会跟她拼命吧。”
于是,正准备跑,却听到老头说,“姑娘。”
张青心勉强笑道,“啥事。”
老头满脸烟火色,突然让张青心想起了白居易的诗,“卖炭翁。”
张青心正想着呢,只看老头伸手过来,张青心一退后,“姑娘,我看你也是流落他乡,不如我们一起啊。”
张青心道,“谁要跟你一起,你又没钱。”
“我们可以一起去吃霸王餐啊。”
“亏你想得到。”
不过两人都没钱,起码老头是这么认为的。
也没有地方住,也吃不起饭,也都饿了一天了。
老头跟着张青心,张青心甩都甩不掉。
又到了晚上,她和老头就睡在街上,还有其他的一些幸存者。
过了几天,官府帮忙着草草认领了尸体以后,就统一的随便的处理掉,埋了。
等到后事处理完了,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张青心一看,还得去找那个飞贼,去蹭吃蹭住。
于是,她带着吴心,去了飞贼的院子里。
正是傍晚,飞贼正在吃饭,张青心大摇大摆的带着吴心进了他的院子。
飞贼吓一哆嗦,赶紧饭也不吃了,迎了上来。
等知道两人要蹭吃蹭住的时候,飞贼脸上的脸色真的不好看。
但奈何打不过张青心,何况还有一老头,也是练家子。
从此,三人一人住一间房,都是用的飞贼的钱。
飞贼也不叫飞贼,原名叫禾云,妻子儿女都挂了,只剩他一个了。
就这样,三个人住在一起,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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