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栈的神情有些恍惚，他看向心理医生，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医生，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太荒谬了吗？基金会、收容物、还有系统，这些本该只存在于小说中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现实里？”
心理医生刚听到这话时，微微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急忙追问：“陈栈，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想起？我……我也不知道……我好痛，头好痛！”陈栈双手紧紧抱住脑袋，身体蜷缩成一团，蹲在了地上，脸上的痛苦之色令人揪心。
“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喃喃自语，紧接着，是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划破空气。然而，这声惨叫并非出自陈栈之口，而是来自窗外。
陈栈猛地抬头，惊恐地望向窗外，失声道：“是096！096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视着四周，却突然发现，原本挂在窗边的窗帘竟然不翼而飞。陈栈的脑袋一阵剧痛，无数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翻涌：“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混账！基金会的地盘，你居然敢擅闯！”心理医生陡然厉声喝道，紧接着抄起桌上的茶杯，朝着窗外用力掷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玻璃瞬间破碎。这时，一个低沉的嘶吼声从窗外传来，096随即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栈根本没听清096到底说了什么，但一种强烈的不安却涌上心头，他似乎隐约明白，看到了它脸的人都得死，这是096的规则，是无法逃脱的死亡宣告。
“你没事吧，陈栈先生？”心理医生赶忙上前，将蹲在地上的陈栈扶起，眼神中满是关切。
陈栈有些恍惚地看向窗台，他看到窗帘不知何时又挂在了窗边，而窗户玻璃已经破碎，桌上的茶杯也消失不见。这一切让陈栈感到无比困惑，刚刚发生的到底是一场噩梦，还是真实存在的场景？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我没事……”
心理医生见状，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你多半是最近压力太大，回去好好休息就行。”稍作停顿后，医生又说道，“等会儿你出去，麻烦让黎小姐进来一趟。”
“好的，医生。”陈栈应道，随后脚步虚浮地走出了咨询室。
陈栈刚一出门，黎北儿就快步迎了上来，满脸关切地问道：“陈栈，怎么样？医生没问你什么奇怪的问题吧？”
“北儿姐，我没事。对了，医生说让你进去一趟。”陈栈轻声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和黎秋在外面等我一会儿。”黎北儿说着，转身走进了心理咨询室。
陈栈转头看向黎秋，满脸愁容地说道：“秋哥，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最近脑袋老是疼得厉害。”
黎秋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你和096战斗，脑袋受伤了，说不定就是后遗症。”
“096？秋哥，你真记得096？”陈栈一脸惊讶，“难道之前不是幻觉？”
黎秋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说什么胡话呢！我是基金会的战斗成员，怎么可能不知道096。再说了，096和173正是我们这次的目标。”
陈栈揉着脑袋，努力让自己理清思绪。他分明记得之前和黎北儿、黎秋争执，他们还说自己是因为癌症出现幻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疯了？
“可能是因为990的影响吧？”黎秋开口安慰道，“990这个‘梦行示兆者’，它能操控梦境，虽然能预知灾难，但也会影响被托梦的人。基金会里已经有不少成员因为990而精神失常，你可得小心。”
“990？好像真有这么回事……”陈栈喃喃道。
在基金会的资料里，990，也就是PCS-990「梦行示兆者」，是一个身穿冷战时期西装的男子，只会在基金会人员的梦中出现。至今，在现实中，还没有人员的报告证实见过SCP-990，而且据说，如果它是人类，基金会还未曾发现。而且，目前还没有任何报告显示SCP-990会出现在非基金会人员的梦中。
“当然有这回事啊，陈栈，你忘了吗？”黎秋继续说道，“当时你还让北儿姐赶紧通知基金会的，还说世界秩序要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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