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语气里充满了感激。
“祁同伟。”
他随口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就是这三个字,却让名叫刘珊的女孩,眼睛瞬间瞪大了,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祁同伟?你就是祁同伟?”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连虚弱都忘了,“我姨夫……我姨夫是侯亮平!他天天跟我念叨你,说你是他们汉东大学政法系几十年才出一个的传奇人物!”
姨夫?侯亮平?
这下,轮到祁同伟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叫刘珊的女孩,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侯亮平的妻子,是钟小艾。
这个刘珊,难道是钟小艾的外甥女?
“我正要去找我姨夫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刘珊的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激动和见到偶像的兴奋,“祁哥,我带你去!我知道他家在哪!”
她无比热情,主动请缨。
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通往侯亮平家属院的林荫小道上,秋风卷起几片落叶,带着一丝凉意。
刘珊跟在祁同伟身侧,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几乎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
因为浑身湿透,祁同伟干脆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
湖水浸泡后,那本就贴身的衣料此刻更是紧紧地包裹着他壮硕的身躯.
将他那堪称完美的肌肉线条勾勒得一览无遗。
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尤其是那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在湿透的衬衫下若隐若现,随着他沉稳的步伐,散发出男性荷尔蒙。
这具身体,是经过基因改造液脱胎换骨的造物。
对于任何一个雌性生物而言,都是无法抗拒的视觉冲击。
刘珊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脑子里更是像放电影一样。
不断回放着不久前在湖边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尤其想到…当他俯下身,对自己进行人工呼吸的时候……
刘珊的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连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脚了。
“祁哥,你可真厉害!我姨夫说的没错,你就是个传奇!”
刘珊的声音里充满了崇拜,像个十足的小迷妹:“刚才那么危险,要不是你,我今天就真的死定了!”
祁同伟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
心里想的却是即将见面的侯亮平和钟小艾。
对于这对大学时代的“同学”。
他心里没有半分故人重逢的喜悦。
在他的记忆里,这对夫妻,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习惯了用自己那套自以为是的标准去审判和定义别人的人生。
他们站在所谓的道德高地和家世背景的象牙塔里,俯瞰着在泥潭中挣扎的自己。
言语间充满了廉价的同情和骨子里的优越感。
他们永远无法理解。
一个毫无背景的农村青年,想要改变命运,需要付出何等惨烈的代价。
他们只会轻飘飘地说一句:“祁同伟变了,他被权力异化了。”
何其可笑!
今天这一趟,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彻底斩断与过去那些人和事的牵绊罢了。
……
与此同时,侯亮平家中。
装修雅致的客厅里,钟小艾正靠在沙发上,手里握着电话,声音温婉地安慰着电话那头的人。
“阳阳,别哭了,为了那种男人伤心,不值得。”
“我早就跟你说过,他祁同伟的心太大了,野心勃勃,跟你和陈叔叔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们分手,是正确的选择。”
电话那头,正是刚刚被祁同伟抛弃的陈阳。
钟小艾一边安抚着自己这位大学闺蜜。
一边用眼神和身旁的丈夫侯亮平交流着。
侯亮平会意地摇了摇头。
脸上露出一丝不出所料的惋惜。
终于,钟小艾挂断了电话,她叹了口气,对着侯亮平说道:“阳阳太傻了,到现在还对祁同伟抱有幻想。”
“她也不想想,祁同伟现在走投无路,为了前途,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侯亮平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分析道:“我估计,他下一步,就要掉头去追梁璐了。”
“梁璐?”
钟小艾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里充满了鄙夷:“那个比他大十岁的老女人?汉东省梁书记的女儿?”
“除了她,祁同伟还有别的选择吗?”
侯亮平放下茶杯,摊了摊手:“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只要他娶了梁璐,就能一步登天。”
“从一个穷山沟里的司法助理员,摇身一变,成为省政法委书记的女婿。”
“那这算什么?政治婚姻?拿自己的婚姻和幸福去做交易?”
钟小艾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他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庸俗,这么…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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