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帮你父亲？”
“想！”
蔡成功猛点头，这一瞬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很对事情，对于他，对于他父亲来说，无能为力。
但对于眼前这位，对于他背后站着的那位，只不过是随手为之。
可问题的关键是，他为什么帮自己。
不过，那都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愿意帮自己。
“上车。”
听到这话，蔡成功毫不犹豫，小跑着就到了副驾驶。
期间还因为激动，脚下差点绊了一跤。
他也顾不上脚踝的酸痛，赶紧爬上了赵瑞龙的车。
上车，就看到赵瑞龙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示意他安静。
蔡成功连连点头。
很快，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了一个试探性的声音：“赵公子？”
“钱叔啊，是我，瑞龙。”
“哎呀~”
对面确定是赵瑞龙之后，声音一下子变得热情起来了：“赵公子啊，我正说打电话给你，让你哪天有空，回家吃饭呢。”
“最近不是忙着毕业呢，等忙完这段，一定登门拜访。”
“好说，好说，我随时恭候。”
“好嘞。”
聊了三两句家常，赵瑞龙直入主题：“钱叔啊，我这么晚打扰您，还是有点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你说。”
声音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大风服装厂，您听说过吗？”
“嗯~”对面沉思片刻：“有印象，是给汉东各大中小学提供校服的那家服装厂是吧？我记得，老板好像姓......”
“蔡！”
“对，姓蔡。”对面男声笑着问道：“赵公子，你怎么突然提起这家了？”
“是这样的啊。”赵瑞龙声音平淡：“他家儿子，蔡成功，跟我关系不错，我听说他家生意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能麻烦您给我打听打听，是什么情况吗？”
“没问题！”
对方一口答应了下来：“你放心，这点小事，肯定给你办好。”
“好嘞，那就麻烦您了。”
“放心，放心。”
接着，又扯了几句家常，赵瑞龙挂断了电话。
看向了蔡成功：“这人你应该认识。”
“钱？”蔡成功想了半天，眼睛突然瞪大：“汉东教育体系一把手钱书瑜？”
“对！”
“嘶~”
蔡成功是真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自己，包括自己老爸，求爷爷告奶奶，别说省里了，市里的一把手都联系不到。
赵瑞龙随随便便一个电话，就联系到了省里教育体系的一把手。
这就是赵公子的含金量吗？
片刻震撼后，蔡成功迟疑地问道：“那......那我们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解决我家里的问题？”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一点，蔡成功从小就知道。
“代价？”赵瑞龙笑了：“你难道没听到吗？我告诉他，你跟我关系不错，是我的朋友。
我的朋友，找他半点小事，还需要付出代价？
呵~”
看着赵瑞龙轻蔑的笑容，蔡成功的心底，五味杂陈。
羡慕、嫉妒，还有一丝丝的恨意。
前面两者是对赵瑞龙的。
自己跟父亲，千方百计都没完成的事，对方一个电话，瞬间完成。
这让他怎么不羡慕？
恨，则是对侯亮平的。
对方但凡能打个电话，就算不找他老师高育良，去找找其他人，但凡能上点心，帮自己打听打听，他也不至于对侯亮平产生恨意。
要知道，小时候他们关系特别好，自己父母对他也特别好，不是亲生，生死亲生。
结果呢？
片刻！
蔡成功对着赵瑞龙狠狠一个鞠躬：“赵公子，您看得起我，救了我的命，我全家的命。
往后，您但凡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话。
上刀山，下火海。
我蔡成功，绝没有半个不字。”
这一刻，蔡成功真的是这么想，也是准备这么做的。
尽管，他觉得，以赵瑞龙的地位，根本用不着自己。
但该表示的态度，必须得有。
然而...
“哦？”赵瑞龙笑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或许......就是我干的呢？”
“啊？”
蔡成功瞬间愣住了，但仅仅片刻，他就摇了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
“真要您干的，您还帮我做什么？而且，我家这点能耐，也不值得您对我们动手啊。”
这个问题，此前他父亲就考虑过。
他们一直觉得，是市里某个人的亲戚动手了。
这就是顶天的答案了。
赵瑞龙，汉东一把手的公子啊。
自家那小破厂，何德何能。
然而，赵瑞龙却摇了摇头：“你猜错了，还真就是我动的手。”
“啊？”
蔡成功再次大脑宕机了。
“为什么？”
没有怒，只有不解。
自己这小破厂，对赵瑞龙，有什么价值？
“因为你。”
赵瑞龙指着蔡成功：“我看上你了，我需要你帮我做事，做大事！”
“......”
这次连“啊”都啊不出来了，剩下的，就是沉默。
蔡成功此时此刻，心里就一个想法：这娃是不是脑子坏了啊？
自己何德何能。
值得赵瑞龙费这么大功夫？
如果这件事，真是赵瑞龙干的，目标就是让他帮自己做事。
蔡成功也完全能理解。
无非是展示拳头罢了。
可，你不展示，我也愿意帮你做事啊。
你可是赵瑞龙啊！
“是不是觉得，我多此一举？”
心里想法，被赵瑞龙拆穿了，蔡成功下意识点了点头，但随即，猛地摇头。
赵瑞龙也没理会，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就像你想的那样，我就算不这么做，只要我开口，你肯定会愿意帮我的。
可我必须要这么做。
因为，我们要做的事，是大事！
史无前例的大事！
我必须要给你足够的信心，让你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去完成这样一件.....大事！”
蔡成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样的大事？”
“改变！”
赵瑞龙呼出一口烟雾：“改变世界，改变这个国家，改变汉东！！！”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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