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着有人会来救你。”
祁同伟的声音冷酷且缓慢,仿佛每个字都敲击在王秘书的心脏上。
“赵立冬已经自顾不暇,何黎明更不会冒险救一个注定完蛋的棋子。”
“你的唯一选择,就是合作!”
王秘书的身体僵硬,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无路可退。
如果不合作,他将被彻底抛弃,成为所有人的替罪羊。
但如果供出证据,他或许还能争取一线生机。
思索良久,他终于叹了口气,声音颤抖:
“好,我说。”
“录音笔藏在我家书房的暗格里。”
祁同伟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满意:
“不仅如此,我还需要你出庭作证,指认赵立冬和其他涉及案件的官员。”
王秘书咬着牙,目光复杂地盯着祁同伟:
“我可以作证,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祁同伟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语气却依旧冷静:
“这点,你不用担心。”
“只要你配合,我们会尽全力保你。”
审讯室外,杨健将耳机放下,眉头微蹙地望向玻璃窗内的对话。
郭文建站在他身后,面色凝重:
“这次我们终于抓住了赵立冬的要害,但接下来,恐怕不会一帆风顺。”
“祁队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杨健淡淡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赵立冬的办公室内,空气凝滞如铁。
他接到手下的汇报后,脸色苍白如纸,手中的红木茶杯应声落地,茶水和碎片洒在地毯上。
他颤抖着站起身,眼神中带着恐惧与愤怒:
“王秘书那条走狗,居然真的敢背叛我!”
他疯狂地在办公室内踱步,双手用力抓着头发,仿佛在想办法补救。
可他很清楚,这一次,他真正被逼到了绝路。
这时,手机响起,一串陌生的号码。
赵立冬犹豫片刻,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赵先生,谭思言活了下来,王秘书也被抓了。”
“你该清楚,这场博弈你已经输了一半。”
赵立冬瞪大眼睛,浑身颤抖:
“蒋天!你还敢来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提醒。”
蒋天的语气冷漠,“如果你想自保,只有一条路——离开京海。”
“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赵立冬感到背脊一阵寒意,冷汗从脖子滑下。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我,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最好快一点,时间不等人。”
蒋天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电话挂断,留下赵立冬愣愣地站在办公室中。
骆山河的车队驶入京海,车窗外的霓虹灯快速闪过。
他手中握着祁同伟紧急送来的文件,眉头紧锁。
文件中揭示的京海官场腐败与毒品交易的触目惊心让他意识到,这不仅是一场普通的扫黑行动,而是一场必须彻底铲除的腐败清洗。
“通知所有人,我们需要更高层的支援。”
“这件事,不能只停留在汉东。”
骆山河对身旁的助手吩咐,眼中透出坚定。
赵瑞龙的庄园内,灯火辉煌,奢华的装潢让整个大厅充满了纸醉金迷的气息。
何黎明端着红酒,微笑着和赵瑞龙交谈,两人看似风平浪静,但眼中却带着暗藏的算计。
“赵少,京海的局势虽然动荡,但我们稳住了关键几步,未来依旧掌握在我们手中。”
何黎明轻轻晃动酒杯,目光飘向窗外的夜景。
赵瑞龙点了点头,脸上恢复了几分自信:
“只要能牺牲掉赵立冬,我们的关系就能洗脱干净,父亲也会保住我们的势力。”
突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平静。
管家走进来,脸色苍白,声音略显颤抖:
“何先生,赵先生,有消息说最高检的人已经到达京海,目标是……”
何黎明的笑容僵住,眼神瞬间阴沉,手中的酒杯发出轻微的颤抖。
他抬起头,脸色如同乌云密布:
“看来,我们的时间,比想象中更紧迫了。”
第二天,何黎明坐在他那间装潢奢华的书房内,双眼空洞地盯着眼前桌上的那杯冷掉的红茶。
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刺入他的耳膜,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刃切割着他的神经。
他已经收到确切消息,最高检的调查直指自己,录音笔、证据链、银行账户、交易记录……一切都像一张巨网,逐渐收紧,让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做得天衣无缝!”
他喃喃自语,额头渗出冷汗。
何黎明从未料到自己会在这样一个节点被卷入这场漩涡。
他的手指紧抓着桌面,骨节泛白,呼吸急促。
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赵瑞龙闯了进来,脸色阴沉,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怒火:
“何叔,我们被盯上了!”
“最高检的人已经到了京海,而且已经在追查你的财务问题!那些钱……”
赵瑞龙的话戛然而止,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恐惧。
何黎明的眼神一闪,随即恢复了几分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龙,别慌,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
“你得去找你父亲,让他施压省里,让调查止步于此。”
赵瑞龙皱起眉头,嘴唇微微颤抖:
“不行,何叔,这次的行动不一样。”
“他们已经掌握了实质性的证据,你必须考虑最坏的结果。”
话音未落,何黎明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出“最高检特派员”几个字。
他的心脏一缩,手指僵硬地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何黎明,我们需要你来配合调查,请准备好接受问讯。”
那一刻,何黎明的世界仿佛崩塌,耳边只剩下轰鸣声。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赵瑞龙看着他,脸色惨白。
另一边,梁群峰回到家中,脸色憔悴,眼角布满血丝。
他刚从省纪委的问讯室中出来,身心俱疲。
妻子梁璐坐在客厅里,目光焦急地望着他。
见到他进来,她立刻站起来,语气带着不安和怒意:
“怎么了?”
“他们说什么了?”
“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和祁同伟有关系?”
梁群峰没有回答,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将外套甩到一旁,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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