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的风暴终于暂时平息,消息迅速传到了省部领导的耳中。
梁群峰和赵立春的脸色在听到消息时变得异常阴沉。
他们坐在宽敞的办公室内,面对面而坐,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烟草味。
梁群峰低声说道:“蒋天这步棋,险些将整个京海拖入深渊,我们低估了他的疯狂。”
赵立春沉默片刻,点头认同:
“是时候从这场风暴中后撤了,高层的目光已经盯上京海,我们不能再轻举妄动。”
两人对视,心中有了共同的决定。
尽管京海的局势依旧混乱,但他们知道,为了自身利益,必须暂时抽身。
随即,赵立春下达了指示:
“通知手下,减少对京海的干预,并表达我们对参与救援的工作人员的慰问。”
高育良坐在办公桌前,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目光停留在桌上的电话。
今晚的事态发展令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局势。
京海的混乱和蒋天的失败让他意识到,一个新的势力正在崛起,而祁同伟正站在这股势力的中心。
他拨通了祁同伟的电话,等待的铃声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内心。
京海的夜色静谧,冷风从高楼间穿过,将城市的灯火吹得微微颤抖。
祁同伟坐在办公桌前,目光凝视着窗外闪烁的霓虹,手边是几份紧急报告,灯光映在他的侧脸,投下深深的阴影。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高育良”三个字。
祁同伟略微眯起眼睛,按下接听键。
“同伟,听闻你在京海的行动相当成功,辛苦了。”
高育良的声音透着一丝笑意,却不掩试探的意味。
“职责所在,高书记。”
祁同伟声音淡然,不带情绪。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高育良继续道:
“京海市副市长的职位还空缺着,不知你有何建议?”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隐藏着微妙的试探。
祁同伟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自然明白高育良的用意,身为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他无疑在寻求将权力渗透进京海。
他轻声说道:“高书记,京海的情况错综复杂,副市长的人选,需要有胆识和魄力之人。”
“哦?你是说……”
高育良话锋未尽,似在等祁同伟的回应。
“我相信您自有定夺。”
祁同伟淡淡道,不给对方留下任何探底的机会。
他知道,高育良虽然对权力着迷,但京海眼下的复杂局势,让任何想插手的人都得小心翼翼。
“哈哈,你倒是越来越谨慎了。”
高育良轻笑,随即语调转冷,“希望你记得,我们同在一条船上。”
话音未落,电话便被祁同伟主动挂断。
祁同伟握着电话,眼神中透着冷峻。
他明白高育良此刻的焦虑,毕竟,在这个权力角逐的漩涡中,稍有不慎便会被吞没。
京海市内,行动迅速展开。
经过一周的密集抓捕和调查,省纪委、公安部和特勤队通力合作,清扫了隐藏在城市暗角的多个犯罪集团和违法企业。
京海一时间风声鹤唳,昔日高高在上的黑色势力如秋风扫落叶般被连根拔起。
“祁队,这次行动,我们共抓捕了178名涉案人员,缴获毒品1.2吨,冻结非法资产超过30亿元。”
杨健向祁同伟报告,语气中透着掩不住的兴奋。
祁同伟微微颔首:“
做得好,但别松懈。这仅仅是开端。”
这场行动的成功,让祁同伟声名大振。
他的名字频繁出现在高层领导的文件中,功勋值和战绩一跃而上。
这一成果,也让公安部江局长对祁同伟的表现大加赞赏,暗示他或将在不久的将来被提拔。
几日后,京海市公安局的会议室内,气氛庄严。
骆山河坐在主位,目光扫视在场的公安系统干部,眼中闪烁着欣慰:
“同志们,这次行动证明,我们有能力和胆识打击最顽固的黑恶势力。”
“我特别要表扬祁同伟同志,他不仅勇于担责,更在行动中展现了非凡的领导才能。”
会议室内响起掌声,郭文建投来的眼神中带着敬佩。
他知道,祁同伟的下一步,将是走向更高的舞台。
骆山河目光转向祁同伟,语气中带着深意:
“公安部江局长很看重你这次的表现,希望你能为汉东省的禁毒工作带来更多突破。”
“部长,若有需要,我愿前往东山。”
祁同伟直言道,眼神中闪烁着坚定。
“东山的塔寨村,是汉东省贩毒网络的根源,若能打掉它,便能毁掉整个省内贩毒体系的半壁江山。”
骆山河眼神一亮,随即点头:“这需要周全的部署,但我欣赏你的决心。”
与此同时,东山塔寨村内,林耀东坐在家中,端着茶杯,眉头紧锁。
桌上的报纸标题刺入眼帘——
“京海扫黑除恶行动取得重大突破,涉案毒品网络被重创”。
林耀东面色阴沉,茶杯中的茶水微微颤动。
他知道,京海的行动让整个汉东的毒品链条出现了断裂,自己的生意也受到了重创。
“东叔,听说京海那边抓得很紧,我们有些货都滞留在港口了。”
一名手下走进来,低声报告。
林耀东轻轻放下茶杯,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
“传话给东山公安局的人,让他们出面交涉,把被抓的人转移出来。”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威胁,“还有,警告村里的人,不要乱说话。若有人胆敢露出风声……你知道该怎么做。”
手下眼中闪过一丝惧意,点了点头,迅速退下。
林耀东仰靠在椅背上,目光中透着凛冽。
京海的风暴虽然暂时平息,但东山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
夜幕再次笼罩塔寨村,连绵的山岭在夜色中如沉睡的巨兽。
林耀东坐在宗族祠堂的首席位置,眉头紧锁,凝视着面前陈旧的长案。
案上摊开的报纸和文件,记录着京海近期的风云变幻。
他的手指轻敲案面,沉思中,目光锐利。
“东叔,这次京海被扫得这么狠,咱们是不是该收一收?”
林宗辉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他知道,塔寨村虽然看似固若金汤,但在省城的铁腕下,任何裂缝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话音未落,另一名村民激动地插话:“
缓一缓?那我们的货怎么办?”
“仓库里堆满了,一旦风声过去,咱们得赔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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